曾经我以为,无论我们怎么互损,你都会知道我那是在说反话,我也了解你永远不会不计后果的突破我的底线。
曾经我以为,不管你是伤了,我去为你承担后果;还是你喜了,我满怀崇拜的向你请教。你都不会真的嫌弃我傻。
好多曾经的我以为,终是敌不过时间的考磨,好似我们都换了样,你还是你,只是不是当初我认识的模样,我也还是我,只是找不回曾经无所顾忌的欢笑。
幼稚园的时光总是美好的,你划了我一笔,我再向你讨要一笔,不为得失,只为纯粹,嗨翻了邪腻的笑,委屈了就放开嗓子的啕哭,大不了也只是告到老师面前,然后你每次见到我时撅撅嘴,我遇到你时头一捌,彼此冷战几天,就是真的很生气了。可是,我却从来没告诉过你,当我路过你和你的妈妈正拔花生的土地时,我就认输了。无关对错,只因我们一样,一样被生活逼的没有童年。所以,我们毫无芥蒂地又走在了一起,你一个人霸占了我前面的桌,我在你的后面同样地霸占了一个桌。
就这样,笑着闹着,我们顺利地通过了初中的入学考试,只是你却在我隔壁班的班,但还是没能阻断我们放学后一起吃饭,夜晚一起穿行在黑呼呼的小道。那时的你,会时不时地问我几个你永远都猜不透的数学题,那时的我,会在很晚很晚躲在厕所重温你给我讲的我永远都读不懂的英语单词。
终究是林子大了,“天晴”便散了。你的朋友圈越来越广,事情也越来越多,而你永远不知道我的世界除了你,就只剩下学习。
也是那个阶段,我一门心思扑进了书海,结识了兴趣小组的密友。填补了往后时光的空白,也多了一条不一样的选择。当然,再不济,你也不会沦落到只能走职校。只是笑闹不见了,换的是紧促的高中三年。那三年里,我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写信,毕业时竟摞到了书本那么厚。期间我去过你的学校,看门的大爷死活不让进,硬生生地把我阻在了大门口,所以我们计划的谈天说地却变成了我看着你风风火火的冲向我,来个熊抱,送了点吃的后,洋洋洒洒地走了。再联系时,却是高考前夕,你说我们考后一起去兼职,一起去体验所谓的现实人生,人生现实。当我爸妈问我暑期干嘛时,我便兴奋说我俩去外地跟谁谁一起。
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就是他永远有操不完的心,你却总嫌他啰哩巴嗦。后来才明白,每个爱孩子的父母都是自私的,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别人家的,自己家的才是自己的。
对于两个从来没出过远门的,甚至都不曾做过火车的人,却突然告诉她们的父母说她们要南下,我爸当晚没做住,带着我去了你们家问问具体什么情况。也许时机不对,也许……总之,那天的你“尽显”孩子的样子,那天的我被老爸甩了一路脸子,却还妄想做回摆渡人,一个劲地劝我爸,大人有大人的世界,孩子有孩子的花海。结果呢,你是家里的小幺,有姐姐的避风港,可我呢,谁肯带着我靠岸?
后来的后来,我们终究是考入了各自的大学。也会偶尔地网上寒暄几句,虽没有当初那种知无不谈,但当知道你要来我所在的城市共度暑假时,难以言表的喜悦涌上心头,幻想着好时光那么近,好像马上就要到了似的。然而,将近半月的水灾,从你到来那一刻就没停下过,也阻碍了我们的发财梦,错过了好多机会。我怀着抱歉的心情没能带你好好玩过,却不知道你是为没能吃好喝好实现发财梦,还是没能留在幻想中美好的城市?
总之,太过勉强的事我从来都会难以启齿去麻烦别人,殊不知凭什么我要为你的各种需求买单,还让你义正言辞地认为理所当然。到一拍不合之际,怨怼对我的种种不满,最后一步一步上升迁移,甚至开始细数起我父母的不是。没磨去棱角之前的我可能会杀到你面前理论是非,但最终我只是发了条从此天涯路人的说说回应你所有的侮辱情断。我从来不会告诉你,那时借住在外婆家的我,整整两个小时泪流满面,终是佩服老人家的通透,慢慢地被劝服,以后的时光用来忘掉过往与你的种种。
世界那么大,我们还会相遇吗?再遇见,我想:我会对你足够的客气,就像我的世界里从来不曾有过一个你。世界那么小,面对面的擦肩,谁也不会为谁停留,已然是天涯陌路。
所谓调侃,就是损你八百,自损一千。失去你,我只是损失八百,可你却丢掉了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