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后面呢!”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略微恐怖,胆小及心脏功能不好者慎入,由此产生的后果读者自行承担!

A和S结婚已经半年了,在这半年里,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争吵,原因很简单,是因为S与A的父母一直相处不来,这涉及到两代人之间的代沟。A的父母对S的生活习惯很不满意,平时诸多抱怨,甚至呵斥S;而S在家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不乐意别人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哪怕那是A的父母。

由此,A夹在中间,陷入两难的境地。老人年纪大了,受不得气,总不好说他们。只好劝S,奈何S也是倔驴一般的脾气,死活不肯低头,A满是无奈,只好任由她去了。

那天,A正在在上班,忽然接到小叔的电话。“你快回来吧,你爸妈和S打起来了,都动上刀了,我们都不敢去拉。你赶紧回来劝劝他们吧,一家人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来谈呢?”

A听了这话,赶紧往家里赶,刚到家里,门外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他挤开人群进去一看,果然,二老拿了菜刀、S拿了锄头,正在对峙。

“你们这两个老东西,老娘平时怎么生活不用你们管,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好你们自己。”

“啊呸,你这个品德败坏不成器的疯婆娘,真不知道你爹妈是怎么教你的,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吧!”

“好啊,你们两个老东西,还敢拿我爹妈说事,老娘今天非得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说完,S挥着锄头对着两个老人就冲了上去,A一看,这还怎么得了,两个老人毕竟年纪大了,怎么受得了这折腾,于是便大步跑上去,拉住了S的手。S大为光火,用手一推,A顿时冲了出去,跌在泥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A摔得眼冒金星,挣扎着爬了起来,愤怒地从旁边的柴垛上抽起了斧头,对着S就砍了过去,本意只想吓唬吓唬她,谁曾想S没有躲过去,一斧头就劈在了头上,顿时鲜血直流,顺着脑门流经鼻子,一股一股地淌得遍地都是。

门外看热闹的人一看都流血了,顿时四散而逃了,A的小叔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叫了救护车。A眼睁睁看着S倒在地上,顿时慌了身,全身不停地发抖,斧头掉落下来,在水泥地上留下两条深浅不一的印子。

“看什么看,还不快救人!”

A赶紧跑上去,把S抱起来,径直往医院跑去,二老虽然平时看不惯S,但毕竟S是他们的儿媳妇,也踉跄着跟在后面追。

救护车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路上颇堵,没有来得及,接到S的时候,S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了,待到半路的时候,人已经失去了呼吸,好好的一个人儿,就这样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因为自己不占理,没敢通知S家那边的人,本想草草掩埋,后来走漏了风声,刚准备抬到山上去,被S的一干长辈堵住了门。

S的父母人缘颇好,且对S向来是爱护有加,听到女儿被女婿打死的消息,愤怒之下,招呼了一群亲朋好友,带上了家伙,直奔A家而来。准备打死A来替他女儿偿命。

S的父母堵在门口,不让他们把人抬走。招呼着一群人拿了家伙就准备开打了,A这边的人也纷纷拿起来农具护身。A的父母一看这阵仗,赶紧报了警。

派出所的同志到的时候,A身上已经挂了彩,胳膊被砍了两刀,深可见骨,血流不止。民警赶紧上前阻止,两帮人看到民警来了,顿时也不敢再动手了,纷纷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A最后因过失杀人,被法院判了7年。他在入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S的父亲扯着他的衣领说的——你杀了我的女儿,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你等着,老子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A在监狱里,因积极改造而被提前释放,在入狱后的第六年,他从监狱里出来了。来接他的是小叔的大儿子,他的堂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辞别的堂兄,直奔家里而来。院门虚掩着,门上的铁锁已经生了锈,泥地上长了一人多高的杂草。

“砰!”他听到的这声音,是从南边的厢房传来的。他悄悄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只野猫,正在木板上磨牙,不小心从木板上掉下来,砸到了地板上。

A心生疑惑,转身出了门,去往村口的小叔家。轻轻推开门,眼前是一个半老的妇人,那是他的嫂子,他大哥的妻子。“咦?你咋来了,过来坐。娃儿他爹,咱兄弟来了。”

A的大哥从堂屋里走出来,从院坝的角落随手拾起两张小凳子,递了一张给A,A从大嫂手里接过来一杯浓茶,默默坐下。

“哥,俺爹娘哪儿去了?”

“唉,自从你入狱之后,二老怒气攻心,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差,在这六年里,相继驾鹤西去了。”A愣了一会儿,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哥,我想去看看俺爹娘和S,你给带个路吧!”

“好,先吃碗饭再去吧!”

“不了,俺不饿,俺现在就想去。”

“也好,你出来了,也该先去看看他们。”

俩人出了村,走了半小时,来到山脚下,三座坟静静伫立在那里,两座老坟,一座新坟。新坟似乎刚建不久,尚未开相。

“爹娘,孩儿不孝,没能给您二老送终,儿子今天回来了,过来看看您二老。”

“S,俺对不起你,该千刀万剐,俺以后下去给你磕头认错。”

A跪在坟前,大哭不止,A的大哥贴心地递上了香烛、纸钱和火,没有劝他,只拍了拍他肩膀。A在三座坟前祭拜一番,已是夜幕将至了。山脚下吹来阵阵凉风,经过山谷传来“呜呜呜”的响声,活生生一个女人啜泣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大哥催促着A,叫他回家。A站起来身来,对着大哥勉强笑了笑,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大哥看了看眼前的坟墓,身子抖了抖,赶紧跟了上去。将要进入一片树林时,A似乎看到前面有人影在晃动,但荒郊野外,已是黑夜,怎么会有人来这儿呢?他定了定神,不再疑神疑鬼,径直朝着树林里走去,大哥在后面快步很上,两个人贴得紧紧的。

A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在你后面呢!”A定了定身,转过头去问大哥。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哪来的声音?”

“真的假的,你不是故意在吓我吧?”

“没有没有,我自己都怕,怎么会吓你呢!你是不是听错了。”

“应该是吧,我可能在里面待久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咱们快走吧,今天没有月亮,再黑一点就看不清路了。”

“嗯,好,你走前面,走快点,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

“嘁,你想多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神?”

“或许吧,上次咱村那事儿……”


A不再回答他,转身回来继续往前走。二人走出树林的时候,月亮渐渐冒出了头,月光铺在小路上,远处的村庄亮起点点星火。

A拒绝了大哥的好意,径直往自家走去。推开满是灰尘的大门,走向堂屋。因太久没有人居住,电线已经断掉了,所以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A去邻居家借了一根蜡烛就回来了,他在房间里点上蜡烛,收拾了一番,拍掉床褥上的灰尘和老鼠屎,也不曾脱鞋,就这样躺在床上,想着以后的生活,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在你后面呢?”他忽然听到这句话,被惊醒了,抱着被子蜷缩在靠着墙的角落里,眼睛死死地盯着蜡烛。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蜡烛烧了一般,滴落在桌上,凝固成一块不规则的蜡。突然,这蜡烛滴下来就成了鲜红的颜色,他揉了揉眼,死死地望过去,似乎又还是那个颜色。

他舟车劳顿了一天,终于沉沉睡去。“砰!砰!砰!”风吹着变形的窗户发出声响,他被这响声吓了一跳,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一阵风吹过来,窗台上的灰尘飘在空中,钻进了A的眼中。A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揉了揉眼。

这时,在他的余光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是一个女人,惨白的手,穿着红色长裙,半张脸上爬满的蛆虫,还在不断地蠕动着,从脸上掉到地上,然后又从脸里冒出来,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A死死地看着这个红衣服的女人,果然是S,她死的那天就穿着这一件红色的裙子。A下意识地往回退,撞在了墙上,再没有退路了。

“你这个畜生,是你杀了我,你要给我偿命!”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我……我……那是不小心的,你……你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了!求你了!”

A跪在床上,不断向S求饶。S不为所动,伸出惨白的手,猛地伸了过来,露出长长的指甲,往下渗着血,头顶上的那道伤口还往外冒出了鲜红的血,流得到处都是,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红色。

S要慢慢折磨这个杀了她的男人,她对A的求饶视而不见,抬手使A升到天花板上,又放下来,升上去,又放下来。A摔得满身是血,渐渐失去了意识……

A突然醒来,蜡烛烧了一半,他死死地看着烛光。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句——我在你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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