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个例子,比如说在北极,有一种叫北极狐的动物。这种动物有个很可恶的特点,就是爱偷鸟蛋吃。
想一想,在那么高寒的地区,那些鸟用那种非常珍贵的体温在那种寒冷的情况下在孵化那个蛋,马上那个蛋快要孵化出来,北极狐一下子就把那些蛋全给吃了,这是一场悲剧,意味着这一对鸟它们一年的心血可能都白费了。
但是从整体看,它还是有一个平衡的,如果这个狐狸吃了很多的蛋,它能养活的小狐狸越来越多,多到它们就需要吃更多的鸟蛋的时候,整个这个地方的鸟就会灭绝。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这个狐狸有可能也灭绝了。所以它在一定的时候,北极狐它总有偷得到和偷不到鸟蛋的几率,基本上是平衡的。
所以,它也几乎是处于吃不饱、饿不死的状态。自然界里头的很多的动物基本上是处于饿不死也吃不太饱的那样一种状态。
这种状态其实也是一种动态的平衡。如果一种动物它老吃得很饱的时候,可能就意味着它的末日也要来临了。
我们越仔细地观察自然界,我们越能够感受到自然那种无为而无不为的那种匠心。
有一个纪录片是描写在非洲有一条河,好像是赞比西河,那么一条河流的两岸生活着两群黑猩猩。
这两群黑猩猩最初它是一家的,在动物学上它们是近亲,很近的亲戚。
但是这两组黑猩猩的特性到今天已经有非常明显的变化。北边的那一群特别爱打架,你很难找到一个有完整的皮肤的,没有伤口的黑猩猩。
而在南岸,很少看到这些黑猩猩打架,他们都很优雅。而且特别有意思的,北岸好像是父系社会,南岸是母系社会。
这差别怎么来的呢?就是因为当初赞比西这条河形成的时候,可能当初就是一念之差,或者是因为很偶然的原因,本来是属于同一种群的黑猩猩生活在两岸了,遥遥相望,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很不幸的是,河北边那个植物资源相对比较少,南边的植物资源样对比较多,就像当年有的人出了国,有的人没出国。
在逐渐的进化过程当中,在食物资源比较匮乏的北岸,只有那些凶悍的个体才能生存下来,那些不凶悍的个体逐渐就被淘汰下来。好斗这样一种基因就逐渐在北岸的黑猩猩身上固化下来。
南岸由于食物资源非常的丰富,用不着整天去打架,他们的生活就变得比较优雅,就像我们中国人到欧洲旅游的时候,看到欧洲人的那种优雅的状态,我觉得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因为那些国家的人口比较少。
在长期进化的过程当中,至少是他们基因里头没有战斗和好斗的基因,反而是那些比较仁慈的,比较优雅的黑猩猩它能够赢得更多的交配权。
所以渐渐它的基因里头就有了和平的和优雅的基因。当我们看到河两岸两个组织的时候,生态就很不一样了。由此看来,组织上的生态是可变的。
组织的生态是趋于稳定还是慢慢提高还是可以跳跃增长,这个问题只要我们回顾大河两岸的黑猩猩的故事,大概也就明白了。
中国人有时候没有欧洲人那么优雅,与人口密集的强竞争性也有一定关系。
有时候回老家,发现老家人只关注两件事:结婚及男女关系,金钱和财富。
其实仔细想想,因为这两件事最能反映基因优势,伴侣多或者有伴侣早的人,以及有钱的人,无疑在老家这种简单的社会中是最有优势的,按照整个生态的思路,也是最容易传下来优秀基因的。
他们不会考虑什么个人成长,什么思想维度,什么精神境界,因为这在他们那个生态并不适用。
反之如果生活在一线城市,后面说的那些思维和精神层次的东西,则会占主流的地位,因为它可以支配在老家生态中所看重的那些东西。
所以,不同的地域,社会文化,也造就了不同的生态。在不同的生态下生存,就要有不同的竞争和合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