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写于五四日,初次使用简书,希望用此来激励自己,望见谅。)
我为什么开始动笔,我也不知道。
人在上学前班之前,个个都是天下第一。能骑着人马俯视世界,撇撇嘴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而在学了一些科学知识和道德准则之后,就开始明白如同地球不是宇宙中心一般,自己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大部分人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都只是自己对着几十个人的小剧场演的一出出闹剧。但如果再读过一些书 以后,情况就不太一样了。这时的人们开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有人管这个叫人生轨迹,我不太苟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部分人认为此时他们得到了知识的全部力量,有责任出来告诉这个世界,也有能力以知识的力量支配资源和控制舆论。当这些人中的一些人发觉他们的信徒是如此好糊弄的时候,他们就仿佛又回到了学前的状态:所说之话坚不可摧;所持理念无懈可击——俨然若上帝。这些人要拉起手来不知能绕地球几圈。
另一部分人则在书本的影响下变成了沙漠精灵土拨鼠,他们读一些书,从书里发现了自己闻所未闻的新知识,于是他们又惶惶的去研究这些新理论,这就形成了一个循环:从理论中发现新理论,从书中又发现新书。需要注意的是我并没有说这是一个恶性循环,问题是出在土拔鼠们的身上。土拔鼠们被这个循环搞的惶恐的要命,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无知的一族。于是他们每日迷茫、颓废、厌世、妄自菲薄。最终一部分他们结束了自己可爱的生命,另一部分则选择隐匿于沙漠的洞穴之中。这样的洞穴应该也数不胜数。
现在该说说我了。老实说,我认为我现在还处于学习科学常识和道德准则的阶段。我的世界观仍是白纸一张。可是如果你要让我选当上帝还是当土拨鼠,我又脸大的两者都不看好。以目前浅薄的想法来看,我希望通过大量的输入来形成合理又独特的世界观,以朴素简洁的方式与能认同我的人分享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热爱。我之所以不想当上帝是因为他们把知识的地位捧的太高了,知识的力量不应该像是一柄权杖,我觉得更应该像是老杜心心念念的那座能“大庇天下寒士”的广厦。无论鸿儒还是白丁,只要走进这间房,就大可以抛开身份地位年龄种族等等的差异,平等真诚的交流己见倾听异见。也许你会说网络不已经达成了这样的构想了吗?我认为没有。现在的网络空间更像是一个斗兽场,因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比这戾气更重的场所了。拥有异于常人的知识量和见识并不是居高临下的好理由,更不是控制舆论和打压异见的工具。相反,我认为这些“上帝”更有责任将知识普世化。以我浅显的理解,这就是所谓终极关怀的核心。如何能让关爱的人少些迷茫,让对立的人少些误解,让这个世界少些笑话,让知识更可触及,这可能是“上帝”们该思考的。
然而我不得不承认,在读书的道路上我似乎已经挖向了土拨鼠之穴。但这事我可不是头一份儿,武陵人有桃花源,稼轩有菊花园,自小有关“避世”的文章和诗歌咱就背了一大堆 ,所以有老祖宗打头说起来也不算丢人。因此我由衷的敬佩那些在战国到处游说的思想家们,他们是真正敢于走向“普世”的英豪。中国文人向来有“清高”的歪名,我想一部分原因也是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洞穴而默认世人如此理解的后果。可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热爱,使我宁愿一辈子做一个浅显的人也不愿意放弃与人分享我的感悟的机会。同时我也想大着胆子去敲一敲所有土拨鼠的门,真挚的邀请他们共同感受我们的世界。(小波说了,明白人老是不张嘴,久了就只有傻瓜敢说话了。我可不是明白人,但也厌倦了老听傻瓜们瞎嚷嚷了。)
写到这,我依旧没明白我为什么开始动笔。甚至让我回头看看这些傻话叫我面红耳赤。我觉得目前看来原因就是我需要一些犯错的机会,比如说这篇写在青年节的自白。作为一个青年人,这是我抛洒激情的一种方式。我们甚至很久都不用”青年“这个词了。然而只用年代来标记“80后”、“90后”的方式无异于刻舟求剑。80后会老去,90后会消失,但“青年”这个词却永远都会是人类社会最动听的词语。对于我个人而言,动笔是一种爱好,一种释放,一种追求。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动笔是一种反思,一种记录,一种责任。未来还会有无个“我”去犯无数个这样的错。我把这视为这个世界发展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