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玺之合(萧笙:致幸福)

璧玺之合
这是属于痴情男萧笙的个人独白,让我们给他一些时间,慢慢絮语吧……


              萧笙:致幸福


        我曾经看过一幅画,画上一个女子长发飘逸,慵懒地倚坐在石林间,她身上碧衣白裙分外仙美,眼眸低微,纤细的手撑着快要垂下的脑袋,飘落的衣裙旁,几只仙鹤烟雾缭绕地围着她觅食…

        这幅画的作者是我父亲的学生。画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名字:阿璧。

        她的字一笔一划,不偏不依,端正秀美;她的画,表面柔情似水气若游丝,实则郁结在心硬结在骨。而我也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阿璧。

        阿璧,阿璧,你是怎样的人呢?

        自看了那副画起,不知为什么我时常在心底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问起。

        学校里乐器社的位置和绘画室的位置相对,很多时候我很晚从社团出来,都会看到绘画社的灯依旧明亮如初,经过的时候,我从明净的窗户里望见,里面的人儿轮廓柔和黑发如瀑……我脑袋恍惚想起了那个倚坐山林的奇女子…

        ——阿璧,是否就是这样呢?

        一日寒意渐深,我关好门从社团出来,看见前面一个长长头发的女生慢慢地走着,她的左手夹着一个画板,她走得真的很慢,黑黑的发丝和白色的裙摆在她的身后轻轻游动着,像海洋里漂亮的鱼儿…

        月色清凉,空气轻快而激动,我不由自主地一直跟在她身后缓步而行。

        当我们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有些晃动,只见下一刻,她的柔弱的身子就像一朵柔软圣洁的木棉般掉落在地上……

        我急忙跑上前去把她抱起,掐她的人中,一秒两秒…她还是没醒,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我怎么了?”,所幸,下一秒她醒了,她睁着无辜的双眼,看见自己正躺在我肩上问。

        “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看见他醒了,我心中大喜。

        “额,我好多了。”她抿了抿太阳穴,手撑着地想起来,我小心地把她扶起,她站稳后向我道了一声谢,然后就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黑夜里只剩下她的裙摆在摇曳生风。

        我望着她走的地方,回了回神,看见月色溶溶下,一张洁白的素描静静地躺着。

        我拾起来,画上的人儿气质如兰俊朗英气,细看时,画后静静地写着一行字:

        叔叔,你怎么还不回来呢?阿璧好想你啊……真的好想。

        一笔一画,亦隽亦秀—— 原来她真的是阿璧!

        她是那画中的阿璧,是刚才长发柔弱的阿璧,是父亲的学生…想到这,我的心里轰然挤满了不由自主的喜悦之情。

        只是这位“叔叔”……

        ……

        再次见到她时,是几个月后。她静静地坐在台下,手撑着头,白晳的脸上却一改往日的柔弱低沉,红唇微启,眼底含着诱人的银光,发丝随意地飘洒在肩头,性感妩媚。

        她就这样突然地闯入我的音乐会,闯入我的社团,闯入我平静的生活…

        演奏结束后,我径直下台想要跟她打招呼,却发现她早已被众人紧紧围绕……于是我静静地站在一侧,遥望着远处的她,她似乎变的更加美丽随和了,开朗俏皮了,更有风情韵味了,引得女孩追随男孩倾慕。

        可是,又似乎太过随和了,所有的事都感觉无边无际的没有章法,没有底线……她就如一朵太过香气四溢的花,永无止境地招蜂引蝶。

        大家围坐在一起,一个男生调笑地叫她小媳妇时,她一脸媚笑不置可否,当一个男生在与众人谈话间却不时地要向她身上揩点油时,她竟毫无知觉,当一个男生油腻地笑着要看她的手相时,她则毫不犹豫地伸出她纤细可人的手让那男生色色地握着……

        如此种种,我都看在眼里,却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黑暗里,阳光下,半明半昧间她已不在是往日那个人儿了,她身上有一层纱,令人撩拨不清。

        那日,当一个学校里著名的衣冠禽兽冠冕堂皇地特地把她一个人留下在身侧时,我明明白白地嗅到危险的味道……

        可是事情还是先我一步地发生了。

        我打开那扇紧闭的门时候,她的脸色惊恐惨白,柔弱得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我冲上前去搀扶着她,触到她的手冰凉得可怕,就像一月凌晨河里的冰川……

        教导主任说叫她的家人过来,可她似乎没有家人,她唯一的家人“叔叔”还在外地!我望着身边可怜得像一只流浪猫般的阿璧,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痛。

        第二日她并没有来学校,而在第二天的下午,我看见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从一辆白得锃亮的轿车里出来,一径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他出来时天已淡漠,转角处,我自然地迎上他——

        “您好,我是阿璧的同学,请问您是她叔叔吗?”

        他的目光由先前的凌厉一下变得柔和,微微地点点头含笑着看着我。

        虽然光线并不清明,但我分明可以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那么地成熟稳重,英俊气质而又值得依靠。

        ——他就是阿璧日思夜想的叔叔啊……阿璧画得如此逼真,我又怎么会认错呢?

        后来,阿璧在之后的学期时间都没有出现在学校里。

        过年的时候,父亲拿出最新的校园名人榜,他呵呵地笑着指着一个人让我过去看,顺着他指的方向,一个像阿璧叔叔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我们学校比较特别的一个校友,他曾经是金融系的才子,后来却并没有从事这个行业,可是也干得很好,这小子真有本事…说起来他老爸还是我的师兄啊。”

        父亲胡子乱颤地笑着,我也笑了,冬日明净的光线下我看见,他的头像下清楚地写着:郑玺,原金融大才子,现时尚界美学大师。其父是学校的创始人,原江左大将,其母是音乐系的声班创始人,其兄是学校上届校长,现A市市长……

        我心中有些震撼,但我转头一想,这位叔叔出生如此好,跟可怜的阿璧又有什么关系?阿璧是谁呢?

        如果跟他真的有亲属关系,不至于会这般受人欺负无助可怜……

        整个冬日,阿璧楚楚可怜的样子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阿璧阿璧,这般久了,你还没有好些么?有好些么?

        终于开学了,她终于完整健康地回到了学校。

        下午,我轻轻地敲对面画室的门,是她开的门。

        “可以进来坐一坐吗?”我微笑着望着她。

        “嗯,只是有些乱。”她还记得我,也回笑着望着我。

        “萧笙师兄,你拉的小提琴很好听,可以为我再拉一曲吗?”她刚拿起颜料要往上图,忽然想起了什么。

        “额,这个,我本来做了一把非常得意的小提琴,可以让你试听试听,可是放在制作琴的房间不知道被谁砸烂了……”我微笑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现在正在修理当中。”

        她听后会意地扑哧扑哧笑了,“哦,原来那把琴是你的啊,嗯,不错,材质很好哦,砸人挺好用的。”

        她笑得很清纯明媚,声音活泼欢快,时光在她眼底像轻盈的空气般飞转。

      上个学期已经过去,这个学期她完整归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啊,只要她此刻健康快乐地出现在我面前,又何必计较那些痛苦与不幸呢?只要见到她她幸福快乐,这就足够了。

        我望着一脸笑容的她,也高兴地笑了。

        在这之后的岁月里,我常常与她待在画室,她就静静地那样画着画,而我则在一旁用我修好的那把小提琴为她拉着悠缓悠扬的音乐……

        当三月的阳光照在她明媚的脸上,我小心地牵起她的手,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高兴得把她抱在怀里,她柔软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渐渐盈满我的每一个细胞。

        学校里的人看见我们经常出双入对,也渐渐知晓了我们的关系。一日,一个小学妹一直在画室门口晃悠,我觉得奇怪就上前跟她打招呼,“同学,你是找阿璧吗?”

        “是…是的,学长,你是她的男朋友吧,真好看!那个我有一幅画本要阿璧师姐帮我修改修改,现在就要上交,可是找不到阿璧师姐的人影……”女生眉毛有点打皱,转而双手扒着我的手道,“所以,可不可以帮我拿出我的画来啊,你是她男朋友,进去拿一下应该不要紧的……”

        她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我觉得没什么也就答应了。

        我掏出画室的钥匙让她进去,她说是一幅风景图,可是我们找了好久都没看见她的画。

        “学长,阿璧学姐平时储存画一般放在哪里呢?为什么找不到?”

        她的这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略一思索,来到她的画柜前,拉开木制的小门,但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一幅的人物画像——有坐着看书的,有端坐吃饭的,有与人交谈的,有深夜卧睡的……

        而这每一幅,都是同一个人,她的叔叔——郑玺。

        我的心有些恍惚郁结,身后有声音问我看到了没,我连忙把视线转移到其它画上,“嗯,找到了,是这幅吗?”

        女孩看到是她的画十分开心,我却心中犹豫着笑不出来。

        那天晚上,我牵着阿璧的手来到她家大门前,当我抬头看了看身侧,繁星夜空下的洋楼看起来舒适而雅致,但我心中为什么有股酸酸的液体令我不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女友住在这里呢?

        虽然你人已经走了,虽然是你叮嘱我好好照顾阿璧的,但是,阿璧却从未停止过对你的想念啊!

        我看着眼前的人儿,她的双眼清澈而无辜,闪着晶莹的光,可是我怎么也看不清她的内心!一种无助压抑感令我慢慢地向她靠近……我热切地去吻她的唇,发现她的牙齿一直紧闭着,就又冲动的去撬开她的牙齿……

        我的无助压抑啊,郁结烦闷啊,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她,爱她,所以害怕失去她,所以自私地以为她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

        但我却忘记了一句我以前一直信奉的话:是你的终归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怎么抢也没有用。

        ……   

        暑假,我特意为我们俩定制了去云南的旅游计划,为的是让她更多时间与我待在一起。

        在云南,我们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做当地人做的事,吃当地人吃的饭,唱当地人唱的歌,跳当地人跳的舞……穿着民族服装的她别有一番风味,当她背着竹篓看着满山绿油油的茶树时,眼里有说不出的喜爱,也是在这里,我第一次看到她跳起了舞,毫无拘束飒爽自然怡然自得……

        望着她开心自由地得像一条鱼,我忍不住上前从后面抱住她:“好玩吗?”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上,然后亲切地摸着我的脸:“嗯嗯。”

        “好玩毕业后就嫁给我吧,以后还可以经常来哦。”

        我闭着眼动情地说着,怀里的人儿却以为我在打趣,把我的手掰开欲不理我,我则跑上前去追她……

        来到云南的第八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他!

        他问我,阿璧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我嗯了一声,就以有事为由挂了。

        那个夏天的夜晚,我把她送到老居民区的房前,却不知道为什么久久不想放开她的手,我真的好想好想这样一直跟她待在一起,无人纷扰,平和自然。

        “喂,……”

阿璧的电话突然响了,但就是一个电话的时间,她就转变了我们凝结在一起的心意,也或,只是我自以为的情意。

        “我要回家,明天。”

        回家?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也挺开心的,不是计划玩半个月吗?为什么中途要回家呢?

        我问她原因,她总是不答,眼睛一直看着脚下,彼时她的长发直挺,站得直直的,固执美丽的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翌日,她上飞机的时候,还是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短信里只有一句空落落的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就可以留下我一个人自己回去?对不起就可以这般狠心?你真的很狠心呢!…

        还是对不起,我不够爱你,更喜欢他?!

        我有些怨她,但更怨自己,明明听见电话里的“叔叔”一词,却不愿承认,明明猜也可以猜得到真相还硬要一个解释,一直用美好的爱情依然欺骗自己!

        没有她的旅行,就算再美的地方也只是一个空空的庞大躯壳,不论山光多么秀美,亦总总充斥着物是人非之感。

        阿璧,我们之间就这么结束了吗?

        我对着远处黛色的山峦大喊,却听不到一丝回音。

        ……

        当秋日以高爽的姿态在这个海边城市出现时,九月已悄然临近。

        这日是开学的第一天,我骑着山地车径直地从家里出来,不小心惊起了一片片金黄的枫叶。

        说实话,我心中十分忐忑,脑海不时想像着阿璧见到我的我的情景,她会不会直接地提出分手?而我本已受伤的心又该作何反应?

        好的?——不,我不答应?……

        还是,亲爱的阿璧,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我们不能这么突然地…就…我们还是朋友吗?

        一路上我的心里都很乱,我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就骑到了校门口,映入眼帘的是那日白得锃亮的轿车。我看见,一个高大英俊的人儿从里面走了出来,接着是她——她穿着一袭蓝色的连衣长裙,高贵而美丽。

        他微笑地去牵她的手,她则小鸟伊人似的站在他的身侧,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她则一脸幸福快乐。

        不知为什么,我刹那间心里有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  她过得很好,他把她照顾得很好,她幸福了,我又何求?

        该退出的人是我——对此我欣然接受。

萧笙说,喜欢一个人就是看着她幸福就好……大家觉得呢?至此,《璧玺之合》已完结,希望郑玺和阿璧过上幸福的生活也希望萧笙可以早日找到对的那个人……其实他和阿璧很配的,只是阿璧先喜欢了郑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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