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卷着尘沙,漫游在长空万
里的边际,多少燕雀离别往返,多少黎明渐晚,辽阔无际的生涯仅只留下淡淡的足迹,踏遍荒山,越过青丘,知于世间,至于空间,怠于繁琐。
行过万里,略过浮云,一番天朗与气清,知晓风尘,漫步长街,消于短巷,几许惆怅几许冷淡,些许年的古树,承载着过多的过往,有过风霜,有过雨雪,有过荣枯消长。
那年的三月初天,落踏马蹄,尘埃沾花,一曲黄昏,一曲黎明,相约几番,落笛余响。犹记得那翩若蝶舞的身形,犹记得那惊鸿一现的双眸,世事如一场永不结局的棋盘,可以随意流转,可以随意落子,身世若浮萍飘零,辛苦遭逢才相互知晓,波折几番直至暮年老去,尘世已散,独自思念肠断萍州。
谁曾念得当年那个青衣布衫的少年,谁曾记起当时那里的红颜悦人,都只随着年华流失,随着尘埃落定,了却指间尘沙,终堕于世,那少年郎依然游走人世,那红衣女却已离开,时间可以毁灭一切,时间更可以改变一切,只剩那枯藤老树,只剩那岁岁枯荣的土地。
若世间只有一人可问,那非红衣女子莫属,若时间只用一壶沙漏可表,那非三年之约可言,他仍是那树下的孤影,但那女子却已消失不见,世事一场天涯梦,能思几度,能念几分。一晃红尘已过,一念世事已空,再回头,人儿已散,凄凉而至,再念意断,黄昏日退。
有一言可行终身,有一念直至断肠,若是换得思量天涯,宁不与誓言,可断世情,可念人情,树已渐老,人亦枯槁,生死何畏。
此间的四月初天,微风透着些清香,落日卷着残云,些许思量涌上,新陈可待,吐故纳新,一番和煦,一番景至。那清风四月,卷着念想,去向远方,那少年郎,也已奔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