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唱会
“这是相聚的好机会。而其他时间里,谁也难见着谁,各自在各自的草场上寂寞地放羊,相隔着一座又一座的山,一条又一条的河。
这些总是深远地、寂静地进行在不为人知的深山里的集会,其中的欢乐与热闹,很难为外人所体会。
看到那个架鹰的老头过来了。他也高高地骑着马,慢条斯理地走在草地上。他的胡子是过去年代才有的那种,嘴角两边各一撇,夸张地弯弯上翘。他又高又大的旧式帽子破旧却隆重,狐狸皮和翻过来的金红色和银绿色相间的缎面闪闪发光。”
看到这一章,我仿佛置身其中。那长期寂静的草原在某一时刻欢活起来。现代的元素中夹杂着古老的东西,像训鹰的老人。
我喜欢看骏马奔驰在草原,那种镜头搞得我总是想象,要是我会骑马,也要飞奔起来,像风儿一样。辽阔的空间,单调的生活,总会让人的思绪飞起来。当然,没有接触到缤纷的外面世界时,不管多少想象也会像草原上空的云朵,纯净单一。
作者在弹唱会上百无聊赖,于是躺在草地上睡觉。这个时候,真的是地当铺,天当被,整个世界都属于自己了。喧闹的声音混合在草地里,既近又远,逐渐迷糊混沌。
草原的寂寞,就是广阔天地里那一堆堆似乎静止的羊群,打破这寂寞的,便是骑着马来回奔跑的人。于是《套马杆》的歌也是一种期待和想象,对生活的热爱,想唱就唱,表达方式直接而乐观。因为辽阔,他们的热情可以绽放,如果在人群拥挤的都市,最好沉默。
在镜头里,圆圆的毡房是漂亮的美丽的。在作者的笔下,当风来临时,被风填得鼓起来的毡房却是让人担心。尤其是当看到她们一家刚搬到一个地,天下着大雨,在雨中撑起一个避雨的地方。脚下是带着水的草地,就这样开始过日子了,这便是一个流动的家。
游牧的生活,大草原上随处便是家。我忽然间想起《狼图腾》,基本上以家为单位的游牧,碰上狼怎么办?
我对这种动物有天生的恐惧,也许小时候听到关于这种动物的故事太多了。小区里来了一条流浪狗,灰色的毛,个头还挺大。我第一次看见它,它拖着尾巴从铁栅栏的空隙中钻进来。我的第一反应它是不是一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