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荤一素

日出又日落 深处再深处

一张小方桌 有一荤一素

一个身影从容地忙忙碌碌

一双手让这时光有了温度

太年轻的人 他总是不满足

固执地不愿停下 远行的脚步

望着高高的天走了长长的路

忘了回头看 她有没有哭

月儿明 风儿轻

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棂

听到这儿你就别担心

其实我过的还可以

月儿明 风儿轻

你又可曾来过我的梦里

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

知道我睡得轻

在下班途中,戴上耳机听起了毛不易的《一荤一素》,没有华丽词藻堆砌的歌词,只是用简单的言语在慢慢述说着,娓娓道来一个女人简朴的生活,她的温柔,她的不舍和她对孩子最深沉的爱。真诚的情感在歌者的吟唱中一点点倾出来,让我内心受到了触动,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也想过去抱抱那个大男孩,无需言语,只是轻轻拥抱一下。

看《奇遇人生》时,知道了毛不易的故事,知道了他在自己护士生涯刚开始时,遇到的第一例死亡便是自己的母亲时,突然好心疼他,因为在年少时接受任何一个亲人的离去都是一件很艰难痛苦的事情,更何况是自己的母亲。母亲是一个人出生时第一个信任和依赖的人,就算被妈妈打了骂了,我们还是想对她伸出手,委屈了想让她抱抱,受欺负了也想跟她倾诉倾诉,高兴了也想第一个与她分享,因为这曾生死相依的孕育和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有从小到大那嗅习惯的妈妈的味道。所以,对于这样一个人,我们内心默认的是她会陪伴我们每一天,知道就算我们也会慢慢变老,但只要她在,我们就还是小孩,只要有她的偏袒,那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而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熟悉和以为一直会存在的那个人突然不见了时,你会发现厨房没有了温度,与其同时的家也没有了温度。此后的人生,如果你是一事无成的话,那个为你担忧的人不在了;如果你是功成名就,那个为你感到骄傲的女人,也不见了……死亡,是一件最无情的事情,因为它会带走亡者的不舍、牵挂与幸福,不留痕迹,而徒留生者无法与之述说的痛苦与遗憾。而这遗憾,是不管自己以后多么飞黄腾达和幸福都无法填补的。

突然,也想抱抱老爸。对于青年失母的他而言,虽然那时他已结婚生子,但那份痛苦、不舍与遗憾仍然弥漫到中年。在一个全家四口人都在外省过年的日子,妈妈和老弟在厨房择菜的时候,爸爸却一个人在客厅哼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然后背着我去拭滑落的泪滴。这样的思念被我遇见过一次,那么还有一个个无人知晓的夜晚呢?他是否也会经常因为思念而偷偷擦试着眼泪……那种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懂,而我这个旁观者就算可以用同理心去心疼,但也无法感同身受。

我始终相信不管何时,不管身处何地,妈妈都是世间最爱我们的人。所以,在与她相伴的每一刻,要自豪享受着她的每一份爱,也要用爱与行动去回馈她;如果不幸失去了她,可以想念,可以哭泣,但是未来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好好生活,替自己,也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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