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翻开简书,看到上一篇写于去年年末的笔记,踌躇满志的样子。2020年转眼又是另一种状态。都说庚子年是多灾多难的一年,澳洲也开始被肺炎侵袭,封国又封城。在此之前,也是开局不顺。权当记录吧,希望未来的我会以更积极的态度看待年初的不顺。
澳网的项目进行的有些狼狈,总部派了很多人来当救火队长,最终也算圆满结束了。
项目结束之后Charlie立马辞职。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阵唏嘘。项目前期被什么都不懂的客户骂个狗血淋头的是他,项目最紧张的一星期每天和团队干活干通宵的也是他,项目后期承受悉尼同事各种怼的也是他。
当初我被派到墨尔本的隐形任务就是扶他上位做墨尔本的老大。显然这个任务没有完成。有些懊恼自己当初没有再多帮他一点点,没有更积极的去沟通一些事情。偶尔还因为意见分歧不服从安排,他也不计较。要是换成我悉尼的领导Rhys,估计会把我弄死吧。Charlie的能力自然远不及Rhys,但他是我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我放心把我的后背交给Rhys吗?我可能不放心。虽然我在公司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Rhys给的,准确的说是我拿我的工作技能和他交换的,我仍然不放心。我唯一相信的事情是,只要我对公司作出的贡献足够大,他就会想方设法留住我。Rhys善于谋略,永远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也是个可敬的职业经理人。
想想刚来墨尔本那会儿,Charlie尽足了地主之谊。带我打网球(第一次体验了红土网球),本来还要带我开飞机,去赌场。结果Rhys十分不满的说,你别光顾着和Charlie玩,把工作给忘了。领导一发话,吓得我立马找了个借口让Charles取消和飞行教练的预约。直到后来给Rhys报墨尔本情况,我言明了我和Charlie在工作上的分歧,Rhys在电话另一头的语气仿佛变轻松了。
在Charlie提出辞职之后,Rhys向我解释了什么叫制衡。在解释制衡这个概念的时候,Rhys没有好意思看我的眼睛。我大概猜到他之所以不希望我和Charlie走的太近,是因为他一边需要我帮助Charlie,一边也需要我监督墨尔本。如果我和Charlie走的太近,就不能如实向他汇报墨尔本的情况。在派我来墨尔本之前,Rhys曾说,Libby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你和谁都走的不近,和谁都能配合,下班后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我这六亲疏远的命格,反倒成了招人喜欢的特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