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君,幸得花信之年初相遇,当值阳春三月,可不晓松柏凋零几何,江水枯竭年岁,但识芳菲人间、繁盛光景,可知君音从来?然一顾倾心耳。
君,不似才貌双绝,或德艺双馨,然小女之心无不唯君之言行而浮游妄动,纵已双十年华又余,其不知情深几许,慕之心向,每每不觉,汲之偶逢,相顾无言,佯之避之,漠然处之,而私言君同心之日未可期,晨昏暮鼓,终日戚戚焉。
岁至丁酉,四百昼夜许,寒暑更替,枯木复荣,余知天地万物皆始矣,然与君相知日仍遥而无期,花期易逝,流年易老,俟君同卿时,沧海迟暮矣,问世间百人,盖有一人能得有情人,终其一生,钟爱一人。古之曰:色衰而爱弛也,余之色、衰矣,不闻君之朝夕,偶得一顾,足以慰风尘。
曾情,寄之,以友之名伴君老,或待一日,相忘江湖,未及舍之,(君侧)佳人倚之,虽有凄迷之,未有知之,不问何至此,愿君与之白首,相濡以沫,余陈情之,待一人耳,皓首不离,若未及之,或可一人,天地之间徜徉,弗如是,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