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碧云听到瑞霖要走的消息时,脸上似乎并无太多异样,只是步子变得缓慢。
碧云回到家,坐在床边发呆。诸多情绪也在一瞬间涌起,几乎将她淹没。
“他真的要走了?”碧云低喃。突然,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砸在被褥上消失不见。没有绝望地嚎啕大哭,碧云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一滴一滴,也都无声地藏匿了起来,就像她的情意,一直被她保护的很好,从未有人知晓。
瑞霖走的那天,碧云知道,可她只敢站在窗前,向着瑞霖离去的方向默默拭泪。
夜深了,碧云却毫无睡意。
瑞霖走了,难道我要就此放弃这段还未说出口的感情吗?这个问题一直徘徊在碧云的脑海中,如蚂蚁般啃噬她的内心。
突然,碧云翻出鞋样和针线盒,她想为瑞霖做一双布鞋!可是鞋样握在手中,碧云又倏地停下了,她不知道他的鞋码呀。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碧云软软地靠在床边,又起身将鞋样和针线盒一股脑的塞到木柜子里。
天微明,碧云才睡下。新的一天很快又来了。
白天,碧云扫着地,扫着扫着,脑海里就浮现出瑞霖高大的身形,那样高大的身材,脚该有这么大吧。不经意间,碧云已经伸出手来比划了。待碧云意识到时,她突然想道:做吧,就为他做一双鞋。
打定主意后,碧云便忙起来了。剪鞋样,纳鞋底,穿针引线……
不知忙了多少个日夜,一双简简单单的布鞋就这样“诞生”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鞋边上的针脚是那么的整齐,鞋底是那么的柔软。
碧云收了针线,温柔地抚摸着那双布鞋,又将它小心地装好。
碧云不知道瑞霖去了哪里,便托村里一个相熟的人打听瑞霖的地址帮她把鞋子寄过去。那人答应了,然而却没有了回音。
瑞霖也许收到了布鞋,又也许没有,谁也不知道。碧云一天天地等待着,这种等待仿佛成了一种习惯,习惯性地站在窗前向着瑞霖离开的方向眺望。
也许哪天那条小路上就会走来归人,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