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学生,我是极喜欢节假日的。余秋雨先生说:“中国人刻苦耐劳,偶尔也休假,但那只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欧洲人反过来,认为平日辛苦的工作,大半都是为了休假。”今天在这春假之际,我不愿做狭义上的中国人或是欧洲人,只愿从岁月里借一把流光,冠上自己的名字,在这美的时日中奔走。
我回归自己最初的母校,同时是母亲任教的小学。走上熟悉的小桥,听喜鹊的轻啼,小河清,芳叶香,日子真美好。
行走在木廊下,我正赞叹于满地的斑驳光影,眼前前忽然闪现了一个飘扬着马尾辫的小小身影——是妈妈班上的一个小小姑娘。“姐姐姐姐!”小姑娘的刘海都局促不安地摆动,她站在我面前,我一低头就可以清晰的看见小姑娘亮晶晶眼眸四周红红的一圈,可以听见细细的小小的轻轻的抽泣声。小姑娘的手臂直直的伸出来,我看见她手上握着一张卡片,卡片上画着辆车。“你怎么哭了?不哭不哭,没关系的。”我赶紧说。“姐姐,这是我妈妈让我带过来的,可以免费洗车5次,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张卡带给陈老师(我母亲)?”我的心瞬间就被这个小小女孩勾动了,这样的紧张窘迫,在一个小小女孩时期,谁没有经历过呢?看到小姑娘越来越红的眼圈,我也不禁有些紧张了,赶紧接过卡片,我用我所能及最温暖的微笑掩盖住紧张,尽量用温和亲切的语调,说了声“谢谢你!”还想再安慰安慰小姑娘,她却已经飞也似的逃离了。四周已围上来一群孩子,也叫着“姐姐,姐姐……”我还在想刚才的事,也许是我母亲和做母亲有什么约定吧,总会让一个小小的孩子做传递者,对于有的孩子来说,踏出这一步,的确是需要勇气的。我又握紧了握中的卡,心中是水银落地一般亮晶晶的感激。
别了一个个小小身影,我独占空荡荡的会议室,做着自己的事儿。下课铃一响,会议室的大门的门缝里就钻进3个小脑袋,是母亲班上的“才女”们。母亲说是她叫她们来“交流交流”的。因我母亲的鼓励,一个体格略大的女生打头,另两个各拉着前一个衣角,低着头进了门。果然是孩子呀,她们一定认为摆出这样“千手观音”的阵势,就能让我看不见其中的一二了。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表演”。走了几步孩子们变幻了阵形,他们围蹲在一叠校报旁,背对着我,似把头埋入沙子的骆驼的羞涩。我打出糖衣炮弹,用巧克力来甜化孩子们的害羞。她们逐渐活络开来了,或给我讲他们班上的奇闻趣事,或在我身后作怪,或悄悄耳语,引旁人哈哈大笑。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不知为什么?我仍惦记着那个一开始看到的小姑娘,也许我是在惦记着过去的影子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