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有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不怕我禀报王爷,让王爷治你死罪?”过了半晌,司徒静才颤着手指着凤仙儿喝道。
“请娘娘三思!”凤仙儿赶紧跪下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竟然鼓动我谋害王爷,你叫我如何三思!”司徒静瞪着凤仙儿狠狠的说道。
“凤仙儿并没有谋害王爷之意,凤仙儿只是想到了个万全之计,还请娘娘听凤仙儿细细道来。”凤仙儿给司徒静叩了一个首后,认真的说道。
“什么万全之计?!竟有如此骇人之言!”司徒静见凤仙儿竟还有如此淡定自若的模样,便也想听听这所谓的万全之计。
“娘娘可听过,相生蛊。”凤仙儿抬起头来,明媚着大眼看着司徒静缓缓说道。
“相生蛊?”司徒静不解的重复道。
“是,相生蛊。此蛊是以父之血续子之力的蛊虫,一般孕中虚弱的胎儿才会用到,用蛊之后,对胎儿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但胎儿的父亲会随着胎儿的成长而逐渐虚弱,形容逐渐枯槁,待胎儿出生之日,取一指尖血,给父亲服下,此蛊即可解了,胎儿的父亲也即可恢复的与往常一般了。”凤仙儿一边暗自观察着司徒静的表情,一边缓缓的说道。
“世间竟还有此等蛊虫?!”司徒静满脸不信的问道。
“是的,娘娘。待王爷用蛊以后形容会变得枯槁,如同垂死之人一般,到时再把王爷中蛊不治的消息放出去,太后为了封住悠悠众口,定不会再为难您和您腹中的小王爷。如此小王爷就可以平安降生了,小王爷的降生定可以护娘娘和司徒家一世富贵荣华。”凤仙儿信誓旦旦的的道。
“可是王爷...”司徒静欲言又止的说道。
“我想,王爷也必会赞同此法的。”凤仙儿自信的说道。
“你怎会知道王爷的心意?!”司徒静很是不屑的说道。
“凤仙儿自是不敢妄自揣测王爷的心意,但凤仙儿随侍在王爷身边的这段时间,也看清了很多东西。皇上已到了可以亲政的年纪,太后和皇上又一直忌惮王爷的权势,王爷手上的权利也正逐渐被蚕食。所以凤仙儿想,这既可以护小王爷的平安,又可以助王爷金蝉脱壳,搏个缓冲的时机,对王爷而言,也必是有用的。”凤仙儿很是确信的说道。
“以往,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琴师,竟对王府、对王爷、乃至对整个朝堂的风向,都了解的如此清楚。”司徒静眼神幽深的看着凤仙儿道。
“凤仙儿是娘娘引来的人,深知自己的荣辱和娘娘的荣辱是同气连枝的,娘娘让凤仙儿得偿所愿,可以长久的陪在王爷身边。凤仙儿感念娘娘的大恩,定会拼尽全力护娘娘和小王爷的周全。”凤仙儿又俯身叩了一个首,情真切切的说道。
“此法,真的对我的孩儿无害?”司徒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如若,娘娘不信,可问问王芫,她生在医学世家,而这个蛊,又是极少的可救人之蛊,她定也是知道的。”凤仙儿详装无奈的偏头想了许久后,才缓声说道。
“那此事,便待我问过王芫之后再说吧。”说罢,司徒静便挥手示意凤仙儿退下。
凤仙儿离开遮仙居的时候,正好听见院里的丫鬟们在议论一件极其诡异的事。说今天下朝后,兵部尚书陈昌在正阳殿外自燃了。当时他正在和同朝的官员谈笑,突然身上就着起火来,片刻间就化为了灰烬,连尸骨都未曾留下,场面极其恐怖。
凤仙儿听到此,便举步离开了。步履异常轻快。陈昌已死,现在只要司徒静上钩,她的大仇就能得报了。
凤仙儿在逸安阁静静的等了数日,此间端木焱因陈昌一事变得十分忙碌,倒也让凤仙儿觉得轻松了许多。直到第五日的时候,司徒静才派人来请凤仙儿,看来,这些天她已与王芫核实相生蛊一事了。
待沈嬷嬷带着凤仙儿到了司徒静跟前,司徒静便开门见山的道:“我思虑再三,觉得你的计策的确可行,但这相生蛊毕竟是蛊虫,为了我孩儿的安全,我不能冒这个险。”
“娘娘的顾虑,凤仙儿明白。但除了这相生蛊,凤仙儿确也想不出别的万全之计了。”凤仙儿为难的回道。
“那有没有可能,不用我服用这蛊虫,也可实施这万全之计?”司徒静神色幽幽的问凤仙儿。
“如此,那便只能让王爷一人服这相生蛊了。”凤仙儿低下头掩下目中的得逞之意,幽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