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把哈哈丢你那里,我睡一会儿,书恒说。
哈哈喝醉了,辉哥给了它一瓶盖白酒,有史以来晚上最安静的一次,鼻子会不时喷出水份,它在解酒,酒量跟我一样。
写完日志书恒就睡了,想必是真累了,而我刚醒。
离开康定,一路就是爬坡,几公里的路程,我俩隔一段就换一个人去拉车。小腿,大腿,脚底,手臂,肩膀,都有酸胀感。往上的路,雪山很多,有雪山的地方,风都比较大,拉车之前被风刮的受不了,穿上羽绒服,走了不到一百米,背后便开始出汗,再停下脱衣服,等不拉车的时候再穿上。里边的衣服干了湿,湿了再干,干了再湿。直到后来慢慢找到一点节奏,和书恒一人轮着拉一个小时,才比较顺利。
车,是我们穿越无人区的保障,但也是我们不得不去面对的负担,好几次,都是咬着牙往坡上爬。脖子上粘乎乎的,那是汗和路上的尘土混合的产物。以前一天平均三十多公里,以后怕是做不到了。今天走了12公里。
有了车还是选择了住旅馆,那个小车,只能勉强挤下两个人。
离开康定前,给车铺棉絮,人要钻到最里面,把棉絮铺好,用手抹平的一瞬间,鼻子一酸,想起妈妈,那个动作,以前妈妈在家也经常帮我做。
大概第五次轮换,我们的车停在一家叫内江饭店的门口。
给我拿一个饼,我要吃饼,书恒说。我钻进车里去拿,扳开一半,递给书恒,另一半我又折了一小部分拿在手里,吃了一口。
这个饼,老板说可以放一星期,我说。
准备合上门,看到饭店出来一位藏族阿姨,端着一壶水,三个杯子出来。水是热的,阿姨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后,把茶壶放在了车顶上。放上头,你们要喝自己加。阿姨转身进屋,我们连连说着感谢,内心感到无比的温暖。
好几次都有迎面的车按喇叭示意或摇下车窗为我们加油。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身后绑着鄂A的车牌为我们竖大拇指。遗憾当时没叫下这个老乡聊聊。
能好好睡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