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初,根据组织的安排,我远离家乡,调到东海之滨的台州市工作。进入知天命之年,离开家乡,尤其怀旧,尤其思故,怀念那山那水那人那事……齐鲤尖下,铁崖山麓,金溪江畔,我有一大帮同学与发小,根源就是我的同学发小中印象很深、联系颇多、引以为豪的一个。
同伴,一个厚道的小男孩
根源是我从小的同学。那年月,读书没啥压力,课余时间比较自由。因为根源为人厚道诚实,我们又比较投缘,因此互动的机会较多。串门、爬山、游泳、钓鱼、打乒乓球……能玩尽玩。我们两家相处不远,也就两条弄堂一条街,直线距离也就100米左右,我们经常一起写作业,偶尔打开菜橱,偷点难得的剩菜冷饭尝尝,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我们也结伴进入两家的自留地,采桑葚,挖番薯,摘杮子……那人那事,如今想来依然历历在目。根源长我一岁,时时处处都显兄长风范,我们时常打乒乓,他是“左撇子”,打法很有一套,每当我分数落后之时,他会有意无意地“失误”几分,调动相互的求胜欲与激烈性,真正体现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时代风尚。
同学,一个勤奋的好学生
我们那个年代,农村条件差,兄弟姐妹多,生源比较广,一个班级的学生都在60人以上。当年也许是缺乏营养之故,我们长得比较瘦小,基本都坐前三排。凭着贫下中农的本色,我们听课是专心的,作业是认真的。曾记得上课时,根源总是人坐得笔直,手放得很平,头昂得老高,屡受老师表扬。尤其难得的是,我们是一对一度辍学的难兄难弟。1977年夏我们初中毕业,当年桥上、桥下毕业生源有100多人,不知是公社的决定,还是大队的意见,当年的升学政策基本上是这样的:凡兄弟姐妹之中,有兄有姐读过高中的,就不能继续升学。我俩兄弟之中都排行老三,大哥都读过高中,所以我俩毫无疑问地没有了升学的机会。根源走向了田野,谋求自食其力之路;我经良师介绍,到东一王村一个“半工半读”的学校读书。当时还没有恢复高考制度,这种无奈的辍学方式,也算是那个时代特有的产物。
同练,一个出色的书法家
根源是我的书法学兄,在初二年级,应该是1976年下半年开始,我与根源分在同一个班,班主任多才多艺,擅长书法、作文,他给我们安排了书法课,并在当中指定几位学生进行重点指导,让我学柳体,根源学颜体。平心而论,我当时对书法的兴趣并不大,无非老师的话是必须听的,也就装模作样地练上几笔,写上几张,但无意中却也打下了基础,在1977年下半年王村学校举行的大字比赛中,我写了“先进更先进”等20个书法字,以时尚的内容、清秀的字体夺得第一名,也算是当年所谓书法上的最佳战绩。根源兄则不同,真如他自已所言,老师的鼓励,自身的爱好,变成了无穷的动力,无论走向田野,一度复学,到后来步入军营,他始终如一,坚持不辍,久久为攻。尤其是军营数载,更是勤学勤练不辍,终于脱颖而出,多次在全军和地方组织的比赛中屡获殊荣,并有“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书法家协会会员”等一大串亮丽的头衔,成为我同学发小中最为耀眼的书法明星。令人肃然起敬的是,我们同为先祖名贤杨维桢之后,我的传承无非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侯铁崖”笔名行文,他则孜孜不倦地耕耘于誉满书坛的“铁崖体”之中,长长20多年,越练越活,越练越像,越练越神。相信,他必将是“铁崖体”的最大探索者、推广者、传播者、成功者;坚信,时间与历史终将证明我的判断。
同行,一个饮誉的金融人
我是从机关调入银行的,根源是从部队转业到银行的,我们在无意中又成了金融同行,真是有缘。我离开机关,进入了中行,一直东奔西走,从诸暨、新昌、上虞、绍兴、诸暨、柯桥,直得今年来到台州市区。根源离开部队,面对众多的选择,他最后还是回到了军营时专攻书法的成才之地台州仙居建行。在单位,除了务实地做好本职工作,他的特长、他的书法为单位大大地长了脸,他的作品曾入选中国建设银行成立45周年书法作品展,省建行多次入展获奖,为仙居中行展示了亮丽的书法风采。我们从同学,到同行,又相聚在同一个区域。我们虽然也有1个多小时的车程,但我们联系不断,经常交流,话金融,说书法,尤其是我基本上每天都能见到他闻鸡起舞、传道授业的大作,每每看到,倍感亲切,倍加赞叹。
根源的成功与有为,在于他的天赋,在于他的勤奋,在于他的厚道,更在于他孜孜不倦、始终如一的追求。相信,在“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坚定信念之下,他一定会更成功,也一定能把先祖的铁崖文化推广得更远更广,把“铁崖体”书写得更神更活。我期待,我企盼,我深信……
2017年12月19日
于玉环回椒江的省道226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