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怪物之美
1. 以美丽刻画怪物
所有文化皆有其美的观念,亦有其丑的观念,不过,以考古出土物来说,其中所画之物在当时是不是真的被视为丑难以判定:在西方人眼中,其他文化的拜物与面具是可怖、畸形之物,当地人则可能认为其中刻画着正面价值。
2. 传说中的畸怪生物
中世纪文化没有给自己提出这些怪物“美”不美的难题。中世纪人着迷于这些奇物,亦即接下来数世纪人说的异国风物。
3. 普遍象征系统如何处理“丑”
中世纪许多神秘主义者、神学家、哲学家致力解释,在宇宙和谐的伟大交响乐里,怪物如何铸成整体之美,虽然它们纯粹是以反衬之道谓之。毛鲁斯(Rabanus Maurus)主张,怪物起源神意,因此不违自然,只是不合我们所习惯的自然。
4. 将“丑”视为美的一个条件
据传为哈尔斯的亚历山大(Alexander of Hales)所著《总论》(Summa)说,宇宙是一个整体,看宇宙须观其整体,阴影的贡献是使光更明亮,是故,置于宇宙大秩序的架构之中,即本身可以视为丑之物亦显其美。美是这一秩序的整体,然则由此观点视之,丑怪亦以有助此一秩序之平衡而得救。
5. 丑:天然的好奇心
自中世纪至近代,对怪物的态度有了改变。此时怪物已失去象征力量,变成自然界令人好奇之物。问题不再是人应该以美或丑视之,而是要去研究其形态,有时还需兼及其解剖学构造。
第六章:从田园到天使般的女性
1. 神圣与世俗之爱
中世纪哲学家、神学家及神秘主义者谈美,甚少触及女性美,他们都是教会中人,加上中世纪的道德主义,因而他们不信任肉体之乐。离开教条,我们在流浪学者的诗篇(goliardic verse)里看到乐趣洋溢的女性美描述,《布兰诗歌》(Carmina burana)即是一例。田园诗亦然,其中多写学生或骑士邂逅牧羊女而后诱之,成其好事。
2. 淑女与游吟诗人
普罗旺斯(Provence)游吟诗人之诗于11世纪开其端,布雷顿(Breton)传奇及意大利新风格(stilnovo)派诗人延其绪。凡此篇什,女性美形象皆贞洁、升华,求之不得,而且每每唯其不可得,故愈求之。
3. 淑女与骑士
宫廷恋爱里,欲望因被禁而转炽:淑女使骑士终日头疼而无奈,但他心甘于此。这状态引生幻想,幻想一种永远延后的拥有,伊人愈不可得,骑士的欲望愈强烈,并将她的美升华。对此宫廷恋爱的诠释未能考虑的一点是,游吟诗人每每并未止步于门坎,骑士也不尽然自制不私通。
4. 诗人与难圆的爱
这种难圆的爱的观念是浪漫主义就中世纪所作的解释,而非尽属中世纪本身的产物。有人说,爱情(永远不获满足的激情、甜美和不幸)”发明“于中世纪,由中世纪进入近代艺术,由诗进入小说,由小说进入抒情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