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中医院看朋友。
刚从车上下来,对面摆摊的大姐就让我挪挪。
我以我的车为圆环视了一周,发现地方很宽阔没碍着她呀。
还没等我去挪车,她上前给我解释了一遍。原来城管现在不让在这摆摊,她怕城管来了好躲。我的车正好把她的车头堵了。
知道了原委,我往前挪了挪。
锁好车,看到她卖的无非是一些米面,量也不大加上天也变冷了,路上行人稀稀,充其量一天也就卖个百儿八十,加上这本是个本小利薄的行当,也就赚个十来块钱。
走过她身旁时,我顺便问了问,这里也不让摆摊了。
要知道这里以前可是很红火的,摊位很多,东西应有尽有。
现在才注意,就那么两三个摆在电动车上的摊位,都十分警惕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城管。
想我刚毕业的时候,不知道迷了那个窍了,非要自己去创业,觉得自己一点一点地干一定会开创自己的事业。
一开始就是让家里资助了点去学校门口摆了个书摊。
激情就是一点一点挫折磨碎的。要么说人不能活在想象里。
真正梦碎的是在创业后的第九天里,那一天,我的书让工商给查了。
在工商所里,我好像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问询审犯人一样,做笔录,签字按手印。
姓王的所长贼兮兮的打着官腔对我说,无证经营,卖盗版书罚五干块钱,什么时候拿钱什么时候把东西拿回去。
五千块钱,扣在这里的东西加新买的的三轮车充其量也不到三千块钱。
如果不拿回去,当初在家人面前的豪言壮语就当空气了。
其实我也并不着急,因为在这个乡镇我舅舅主政过,现在只不过调到县城里去了而已。
当时舅舅要给我找过工作,我只不过不想给他添麻烦而已。
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不麻烦也得麻烦了。出了所我就给我舅舅打了电话。
当我再返回工商所的时候,王所长像变了个人似的,说我早说是李书记的兄弟就没有这么多误会(李是我舅的下一任)。
在出来的那一刻,我就下决心我要改变自己,刚走上社会就颠覆了我学习全部的认知。
社会主义这么多年了,人人平等的口号也这么多年了,可小人物怎么也改变不了自己被驱赶的命运。
通过考试,我也进入体制。
一个圈子就是一个染缸。
所以我对王所也是格外的关照,不光我对他印象深,而是他办事的风格。
在一次嫖娼中竟然把小姐的乳头给咬掉了一个。赔了钱又给找了个工作这种事情才给平息下来,这种事情在社会上都传开了。
乌纱帽是保住了,如果不知悔改,那真是作死。
后来,终于在酒精中毒后再也没醒过来。
本来是死在家里的,家属又把人拉到所里不但要赔偿还要评烈士。
出于人道是赔了一些,至于烈士这次到做了英明的决定。
组织上撂下句狠话‘’都是在这里混的,谁不知道谁啊‘’,硬生生的把家属给吓住了。
丫就是一个霍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