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便要再起征程,便看那《大足山河经》又写什么,乃见
“博比之属,久从之,近无他异。乃南两千里,中间荒草苔原,敻不见人,谓犷野,过之,有大国曰华国,地广而不守,士众而不臣,周小国焉,昔者,其皆附华国,近去焉,每犯华国。华国民众,皆以国耻为己耻。”
众人于是越过这犷野,犷野之中,也只有荒草苔藓,细细溪流,不见一只动物,想要过这么荒凉的地方实在困难,无怪乎沼南十七国对这华国鲜为人知。既过了犷野,便入华国境内。
到了边境,居然来了一队华国骑兵,为首的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从犷野过来。”董钰洲于是报了来历,那队长道:“有异氏是什么地方?没有听说过,至于保国比国,似乎有所耳闻,但我以为那只是个传说罢了。不想真的存在。”王恺立道:“存在就是存在,没什么好辩驳的。速速引荐我们去见贵国……呃......君主。”那队长便驱人去报告了,访察团便随着大路前进。
这华国果然是大国,道路宽阔,两旁都植了整齐的杨树,在旁边都是良田美池,又有田间小屋升起缕缕炊烟。道路上又时有快马飞驰,小驴踱步,皆自安然。实不似经中所写之乱国。
抵了宫殿,富丽堂皇,众人也从未见过五岳国殿宇,怎么见的如此景象?便是要把周围一切应接不暇之物强行纳入眼底,恨不得再长一双眼睛在那看。见了华国君主,众人纷纷行礼,那君主呵哈一笑,捻须道:“你们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便是那五岳国,朕也有所耳闻,你们说随《大足山河经》而寻来,不知这书如何评价我国。”众人于是复述一遍,君主笑到:不错,两百年前之我国确乎如此,然而如今我国已再次崛起,国内动乱皆已打平,外寇也都击退,虽然尚有争议,但是国家雄立于地球,人民安居乐业,如若不信,各位自可在我各州郡考察,我自派专人迎接。”众人大喜。
却说众人分做各路,在各州郡考察,郑彤威心想这华国如此强大,我事若依靠他,也许能成,于是留在京师,与皇帝谈笑风生。忽然一日,郑彤威发现身边围了不少百姓,很奇怪,忽然有个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郑彤威心想你个小老百姓也要知道我名?实在奇怪,但也回答。这下子人群一片骚动“他姓郑!”“最近老是去皇宫见皇帝的人就是他!”叽叽喳喳吵成一片,郑彤威便要走,但是又被拦住,郑彤威有点慌了:“怎么?姓郑也是犯法?”人群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呵!这家伙还当我们不知道呢!”“嘿!真不知天高地厚!”郑彤威不知怎么回事:“你们还让不让我走啊!”“让你走!你可别想走!”说着千万只手就伸过来要抓他,郑彤威一急,拔出剑来喝到:“你们做什么?我受五岳国嘉瓯州知州蒋成泽所托,前来考察!何故伤人?”百姓冷笑:“从未听过有什么五岳国,倒是你来'考察我国'还是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街坊们!邻居们!这个人就是榔国皇室间谍!派来窃取我国机密,动摇我国军心,屡次跟皇上见面,居心不轨!大家快抓住他!”郑彤威大呼:“我真的不是什么榔国皇族,我初来乍到,究竟连榔国是何处也不知道!”百姓道:“还说不是皇族?你可不是姓郑吗?”说完再不由辩解,四下里伸出挠钩便来勾郑彤威,郑彤威急使轻功飞去,不想屋顶上也有人,冷不防挨了一棍,便被收了兵刃,五花大绑起来关到地穴中去,日日由十几个人看守,毫不放松。
访察团正继续考察,发现华国固然由皇帝所说,强盛无比,人民安居乐业,生活舒适,然而华国东南方却有一榔国时时窥探领土,华国百姓皆是恨之入骨,凡是榔国所产之物,一概不购,凡是自榔国所来之人,一概冷漠待之。坊间又议论着形势情况,什么边界爆发冲突,要打仗了,什么我方派了骑兵在边界巡逻,什么对方偷偷移了边境线云云,人人都是义愤填膺。却说邓仁礼分往东南,渐渐近了东南边境,便有兵士提醒:“边境有点乱,最好不要靠近。”邓仁礼想自己本来便是来考察,焉有知难而退之理?便又强去。正近了边境,忽然远方见沙尘滚滚,马蹄声阵阵,随行兵士慌道:“此处不下万人,我们速往近处的城池求援!”却待一行人到了一处大城,路路骑兵皆是绕行而过,烟尘滚滚,不知有多少敌兵,却待敌骑兵过去,又是大队步兵掩杀而来,又有华国溃兵四面八方退到城里,乃是榔国突然袭击,诸队难以抵抗,纷纷溃散。邓仁礼为困在城中进退不得,又闻城中粮食仅够五十天耳,见外边榔军把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实无奈何。
皇帝听闻榔国入寇,边境不敌,数万溃军被围,龙颜大怒,急调各州郡部队会合一处抵挡,榔国亦知自己难以久持,于是一刻不停,火速进军,争取谈判机会。华国百姓全民皆兵,试图抵挡敌军。
过不多时,华国征重税,为助军队,各类用品开始缺乏,人民生活久无战事,如今受到极大的干扰,渐渐良田不耕,经济不支,原本同仇敌忾之民众,又渐渐分化,不少人暗中投靠榔军,然而原本的情况却是人人爱国,不想战端一开,情况并非如此。皇帝见状大惊,却又使不出什么办法,一边,王恺立千里奔驰前往王哲处求援,欲知邓仁礼这性命究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