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7 感冒
爱像一场重感冒
Bjork的专辑《Biophilia》里有一首歌,叫《VIRUS》。
这首歌里用病毒进攻身体来比如爱情。
“如同病毒需要宿主,如同鲜血供养组织,
某天我会找到你,某天我会在那。”
这件事像是我的一场重感冒。
这件事的“中场秀”是一次两个人都得了感冒而无法见面,
整些事因为“中长秀”造成的破损而一直无法再次变得明朗。
yoko ono说,那些你想而为说的话,就是你的死因。
直觉让我写写这件事。那就写写这件事吧。
当重感冒来了,你的身体开始变的衰弱,失去往日的控制力。
你的鼻涕,无论你想不想他流下来,都无法阻止。
你想保持清醒,你需要花比平时更多的力气。
这一切的发生,并不会经过你的同意。
那个人来的时候也是一样,我无从准备,
从我最没预料到的角落,一阵风就这么吹起。
也许开始之前你会察觉,轻微的头痛,连打了四个喷嚏。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朋友喊他到我旁边,他说,你们一定很有话题。
我们聊了一路,四个小时的车程。
我猜,我那时候心里的一点点好感就好像是个我完全不会放在心上的,
一个喷嚏,或者两声咳嗽,谁知道这个病毒就这么住下,
将我的心当做了宿主。
这之后的几天时间,不舒服的感觉持续着,
你开始到处找纸巾,声音开始变得含糊,就算你你极力想掩饰,
你的身体反应最终出卖了你,
最后别人无法不知道你生病了这是事实。
我开始更想要和他见面,想和他说话,
两个人常常在手机上就聊到早上,
或者一起在外面晃啊晃啊晃啊,晃到三点钟才各自回家。
我想要送礼物给他,我难言自己发现了送他的完美礼物时的喜悦,
我希望他拥有这个物件,如果希望自己“拥有”他一般。
我想知道关于他的更多的事情,那些他曾经的事情,
在我没有认得他之前,他会做的选择,他会有的困惑。
就是因为时不时提起他,被另一个朋友发现了,
他来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他,我直接承认了。
他开始询问我们之间的细节,
当我告诉他,我觉得他也喜欢我的时候,
朋友虽然觉得那些细节浪漫,但是仍然不免担心,
担心这一切最后只是他送我的一场空欢喜。
多喝水,按时吃药,多休息。每个人都这么重复着。
似乎这些真的有用一般,似乎别无他法。
但你未必会那么听话。
朋友们开始知道了这件事,我喜欢上了这个人,
有人开始劝解我,算了吧,别想那么多。
“算了吧,没想那么多。”
大概我也只能说“恩,顺其自然吧。”
但这些话都没有什么用。事情没法再像以前一样自然了。
直到那天,我决定“算了”。
但是,你自己决定的了什么呢?
我压不下去,那种喜欢的心情,怎么可能说压下去就压得了。
我告诉了他。他说,他也喜欢我。他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个告白虽然确认了这不是我的幻想,
但并没有让围绕在我视野里的迷雾散去。
整个事情的基础太过于复杂,这之后又变得更加复杂。
复杂到说不清楚,再加上他的懦弱,
让这件事变得更加艰辛。
你最后不得不乖乖听话,臣服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接受了自己生病了,你吃了药,你按时休息,你喝了很多水,
但是,病需要时间。
我决定无论如何都继续向前走,
我无数次的跟自己说,“我的人生只会有一个方向,永远向前。”
但,我依然想他。
北京的朋友的个展结束,我多要了一份画册,
在尤伦斯的艺术商店,朋友和我说,这个Dali的玫瑰3D眼镜,我一定喜欢。我买了两份。
朋友拉着我说,你别想他了。
我心里悄悄回答,怎么能不想,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你的画册做的太好了,我想和他分享,
那个漂浮在沙漠中的玫瑰太美了,我也希望他也拥有。
我不得不接受,我此刻依然很想他的事实,我生病了,
注意力不听使唤,我被自己的心逼着,买了两份的浪漫。
病会开始,就会结束。时间的问题。或早或晚。
我想我不一定会送给他,即便我买了,也许最后只是自己留下,
毕竟我很清楚,不能让事情往复杂的方向发展。
我等待着,痊愈的一天。
但为什么我在一开始,将那次两个人的同时感冒称为“中场秀”呢?
大概是因为,我心中还有期待。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没有把它当做遥不可及的远方,
而是当做了一个有一天一定会到访的星球。
你也许会怪我发梦,
但也许事情真的还没结束。
起码我此刻仍然陷在泥沼。
但别忽略你的痛苦,他是你治愈的机会。
愿所有的爱,所有的心碎,都带我们前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