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第3篇读书笔记
与其说是常识读本,不如说是颠覆固有认知的读本。甚至是对中国文化里博大精深的宗族关系的复杂性再次认知。在我看来,这本书更多的是强调一种考据严谨的治学态度,不能只关注事物的表面含义,更多要求甚解,懂来源。常识本身就是零散的,没有固定规章的,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又是大家共同的认知,和共同的规则。
对于当下人来说的常识,经过时代的变迁,人为的筛选和改造已经是面目全非。考古学者门在烟波浩渺的古籍文物中寻找蛛丝马迹,尝试复原当时的“真相”,孰真孰假也只是当下的推测猜想,就像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地动仪推出教科书事件,其实只不过是猜想推论的更新。但是由于其颠覆了几代人的认知,所以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静下心来想想,无论对错黑白,又有谁能判定?证据确凿也可能出现被推翻的可能,审慎致知才会清明严谨。
无论是文化研究还是做人安身立命,没有绝对的是非黑白,但是保留质疑的火种,去严肃认真的对待还是很有必要的。无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这句话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幌子,但是也要小心被人煽动成为出头鸟。能否保有自己的理智和认知,除了思考也更需要学习和观察。
这本书我看的很快,但是应该会再继续看几遍,不需要把这些内容都背下来,但是在这些常识里,在编者的言语间,更多的获得的是一种严谨治学的态度和思考的方式。
【编辑推荐】
你知道武王克商的繁复真相么?你知道我们所能见到的有关猫的最早实物么?你知道知名的司母戊鼎有一个假耳朵么?你知道孟姜女姓姜不姓孟么?你知道汉代穿深衣的人所穿的裤子是露屁股的开裆袴么?你知道最古老的同心结是什么样子么?你知道黄帝战蚩尤的真相么?你知道最古老的酒瓶出现在6000年前么?你知道猪肉的“腥”字本来是什么意思么?你知道中国近3500年来经历过何等让人匪夷所思的三次大规模变冷么?
推荐一:经典必读 本书是王力教授主持并召集众多专家共同编写的关于中国古代文化常识的简明读本,出版46年来前后历经4次重要修订,到今天仍然是大众认识中国古代文化面貌最重要、最全面的基础参考书。
推荐二:集体创作 书稿编写修订的时间总跨度有四十多年,倾注了三代编写者大量的心血,历经千锤百炼,是集体创作的成果。
推荐三:古史新证 本次修订突破了以往的模式,特聘请在美国任教的汉学专家,以中国考古学黄金时代的成果为出发点,通过近世考古发现与传统文献相结合的“古史新证”,从考古学和人类学的角度增补最新文化研究成果。
推荐四:改谬补漏 本次修订在增加新知的基础上,针对古代文献未能准确诠释的部分,援引大量考古发现重新做了精确的解释,纠正了大众乃至学界的错误认识,呈现给读者一幅更具趣味性、更准确的中国古代文化生活图景。
推荐五:编排精心 本书论述从创世神话到古代文明社会,内容精深,语言生动简练,精选的图片和鲜为人知的图片说明相结合,使读者更贴近古代文化生活,从而对中国古代文化产生浓厚的兴趣。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为方便读者阅读,专门为有兴趣的中学生扫清了字词和基本概念上的障碍。
【作者简介】
主编简介
王力(1900~1986),字了一,广西博白人。北京大学中文系一级教授,中国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之一,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早年就读于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师从梁启超、王国维、赵元任、陈寅恪等。后留学法国,获巴黎大学文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历任清华大学、西南联合大学、中山大学、北京大学等校教授。著有《汉语诗律学》《汉语史稿》《中国语言学史》《同源字典》等四十余部,主编有《古代汉语》《王力古汉语字典》等,翻译有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诗集)等三十余部。
执笔者简介(部分)
马汉麟(1919~1978),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师从王力等先生,先后执教于清华大学中文系、南开大学中文系。1961年,马汉麟先生应邀参加王力先生主编的《古代汉语》的编写工作,为这一学科的教学与教材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
审校者简介(部分)
姜亮夫(1902~1995),国学大师。著有《楚辞书目五种》《古文字学》《敦煌学概论》等。
叶圣陶(1894~1988),著名作家、教育家。曾主编《小说月报》。著有《倪焕之》《稻草人》《古代英雄的石像》等。
修订者简介
刘乐园,北京大学教师。
【后记】
《中国古代文化常识》是1961年北京大学王力教授受教育部委托主编的《古代汉语》教材中的一部分(第八、九单元的通论部分)。《古代汉语》书稿的原始基础是1959年北京大学中文系《古代汉语讲义》。讲义分为文选、常用词和通论三个部分,由北京大学中文系王力、林焘、唐作藩、郭锡良、曹先擢(zhuó)、吉常宏、赵克勤、陈绍鹏等先生编写。《古代汉语》在这部讲义的基础上,进行了大幅度的增删改写,凡四易其稿,但是讲义的体例和基础内容都被继承下来。根据教育部当时的委托,对讲义进行修订的编写组同样分为文选、常用词和通论三个部分。通论部分的执笔人是马汉麟(南开大学)、郭锡良(北京大学)和祝敏彻(兰州大学)诸先生。当时每一篇稿子都经过集体编写组内讨论,组外(即北京师范大学的萧璋、许嘉璐,人民大学的刘益之,北京大学的赵克勤、吉常宏诸先生)传观并签注意见,最后由主编王力教授统稿。这个定稿比起《古代汉语》最初的两稿已经是有了根本性的变化。“定稿”后,吕叔湘、丁声树、朱文叔、叶圣陶、姜亮夫、洪诚、殷孟伦、陆宗达、张清常、冯至、魏建功等先生都曾审阅并提出书面修改意见,其中尤以叶圣陶和姜亮夫先生修正的内容为多。1980年和2004年,这部书稿分别在王力教授和郭锡良教授主持下进行了第二次和第三次大的修订。这部书稿编写修订的时间总跨度有四十多年,千锤百炼,是集体创作的成果,版权属于以王力教授为代表的集体编写组。
从《古代汉语》教材中抽出的这部分书稿曾在中国香港、中国台湾、日本、韩国出版。由于历史的原因,这部书稿的写作情况细节一直没有得到充分的澄清,以至于大多数读者只知道主编者是王力教授,但对于具体的编写者和编写过程不甚了了。这次修订,我们希望可以为所有的执笔人、审稿人正名,尤其是马汉麟教授。四十多年来,三代编写者对这部书稿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对此,我们再次表达由衷的敬意。
我们这一次的修订,算来已经是这部书稿的第四次修订了。修订王力教授主编的这部名著对我们而言是很光荣的事,同时也是压力很大的事。原书行文简洁,在修订上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难度。1949年以来的考古发现和史学研究取得了很大进展,相应原书中有些内容也需要修改或增补。但考虑原书的体例,我们并不适合在原稿中增加过多的琐碎解释;按原有文例高密度地铺陈字词概念,也会使书稿可读性大幅降低。最终我们决定,抛开简单文字修订的老路,以一种新的模式来对原书内容进行增补。对于正文我们尽可能少做改动,有错误的地方我们简单注明(改动、增加的文字用阴影标出),而图注部分我们则在篇幅允许的条件下做尽可能清晰详细的说明。有些问题细说起来非常长(比如曾侯乙编钟乐律问题),有些问题从来就没有过硬的解释(比如伏羲女娲像中的数学仪器),我们就不做过多阐述。
其实,这次撰写图注的工作基本上属于“古史新证”的路数。新证派的工作起源于王国维,前辈大师郭沫若、于省吾、唐兰、沈从文、张政烺、孙机、李学勤等人都做出了出色的贡献。然而,中国的考古发现层出不穷,出土文物中大量的古史新证、古墓新知面世数十年,仍不为人所熟知,我们这里写出来的,也不过万中一二。限于篇幅和体例,所引参考文献无法在图注中一一标明。图注的内容来自组稿者的专业研究以及考古发掘报告、文物大展图录和相关的专业论文。
修订的内容我们侧重于物质文化的方面,而刻意没有进行所谓“精神层面”、“思想史”的总结,或大而无当地上升到“礼乐”、“同谐”、“天人合一”的角度甩出满纸空话。非不能也,是不为也。这是一条自勉的原则。我们不能拿来要求别人,但我们在努力地这样要求自己。
关于古代物质文明所折射出的思想史层面的内容,我们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未来有机会,我们将在其他著述中予以表达。
由于国人对于中国古代文物内涵的消化实在是太慢,在图片选择上,我们尽可能选择出土时间比较久的器物。另外,考虑到有一些非常重要、本该成为基本文化常识的内容实际上却极少为人所知,我们在注释中花了很多篇幅来阐述。有些内容甚至分散在了好几个图注里。(这几个重要内容是:黄帝战蚩尤的事件、先秦姜姓家族的巨大势力、先秦时期酒和酒器的性质、中国古代气候三次变冷以及子弹库战国楚帛书里的创世神话。)
行文简练是我们追求的目标,但是考虑到先秦古文字对于有些读者来说比较艰涩,我们对《楚帛书》和《马王堆汉墓帛书•黄帝遇蚩尤》做了通篇逐字译写。冗长之处,请大家谅解。限于篇幅,不可能提供译写的全部考证,这一点是要先向大家说明的。
我们对于大多数日常生活里不常用的字都注了汉语拼音,希望能给读者多提供一些方便。
按照考古文献的惯例,所有线图都应该配有比例尺。由于有些摹本和线图本身就是非常美丽的图画,增加比例尺会破坏画面的连续感与力量感,我们权衡再三,取消了其中十八幅线图的比例尺(其具体尺寸在注释部分说明)。
这次修订由北京大学、中国出版集团及王力教授家属共同组织,修订工作得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刘源、古陶文明博物馆馆长路东之、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李斌、北京大学哲学系王璐、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陈宇和北京大学法学院葛洁诸位先生的大力帮助,在此深表谢意。
《中国古代文化常识》修订委员会
2007年12月
补订说明:
这一次重印,我们纠正了一刷内容里的一些错误和排印的错字,增加了关于武王克商、“伽”字读音、猪面鸟首彩陶壶和四猫漆盘等问题的解释。
2008年3月
第二次重印,我们增加了姓氏、雷台铜奔马、秦代冠帻颜色等问题的解释,更换了司母戊鼎的照片,并进一步提高了其他一些照片的解析力。司母戊鼎历史照片由美国UT Austin的Joseph Chan提供。
2009年1月
致 谢:
《中国古代文化常识》(插图修订第4版)自2008年1月出版以来深受读者的广泛欢迎,历经3次重大增补,内容日臻完善。在此,向不断给予我们帮助的广大热心读者深表谢意。同时,欢迎读者继续关注我们,并提出宝贵意见。
2010年11月
1931年12月2日
关于本书的注音
本书出版之后,有读者来信说,不能理解为什么书中有些字的注音和常见工具书的标注不同。还有的读者表示,书中某几个字的注音是不是太较真了(比如“龟兹”、“楞伽”之类的读音问题),似乎犯不着。对此我们感觉有进一步解释的必要。
1. 首先需要说明的一个很基本的常识是:对于古代汉语的字音和字义,使用工具书时我们应该尽量依靠《辞源》、《古汉语常用字字典》和《辞海》,而不是以《现代汉语词典》为准。选择正确的工具书很重要,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时间与精力的浪费。所以这一次修订工作中新增加的注音,我们都尽可能遵守《辞源》、《古汉语常用字字典》、《辞海》等工具书并同时参考《现代汉语词典》。
2. 大家当然都知道,现代汉语普通话里没有入声字了。一个汉字,在先秦怎么读,在唐代怎么读,在今天怎么读,发音往往是相当不同的。我们用今天的普通话读古代诗文,碰到平仄不对、韵脚不配的情况比比皆是,比如白居易的《和春深二十首》中就有:
何处春深好,春深渔父家。
松湾随棹月,桃浦落船花。
投饵移轻楫,牵轮转小车。
萧萧芦叶里,风起钓丝斜。
汉字读音大体上经历了三次大的变化:汉代以前的读音被称为上古音,南北朝至唐代的读音被称为中古音,宋元明清的读音被称为近代音。汉字古音(这里说“古音”指的是“上古音”和“中古音”)怎么读,其实谁也说不太准。我们今天说某个字的古音用国际音标如何读,说的都只是推测出的“拟音”。
中国本土的训诂学,并不是真的知道从上古到唐代,那些字读什么。他们主要是利用各个时代流传下来的韵书,通过对文献的掌握来推论说,一千年前,两千年前,某几个字声母是一样的,而另几个字韵母相同。然后他们搞出一套理论来,说古音中某和某是同音字,或者古代的某字应该读如某某。
古代诗文的韵律是音韵学的另外一个重要基石。比如,周代的《诗经》、《周易》、《庄子》等都是有韵律的。从清代开始,学者们就利用《诗经》的押韵特征成功地重建了上古音韵系统。
总体来说,这是一套“曲线救国”的方法,好像隔着布口袋摸猫:大小个头和多少能摸出来,但是终归不能确定猫的颜色。再加上韵书中往往还有方言的因素,有的韵书还有海量的错误(比如《佩文韵府》),所以中国本土音韵学结论的可靠性也始终是相对的。
20世纪30年代前后,王力教授将西方的语言学和中国本土音韵学方法结合,创立了他本人关于汉字古音的音韵学体系。其实做这种工作的人很多,比如赵元任、罗常培、李方桂、陆宗达,等等。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他们关于汉字古音的结论其实也大同小异。王力教授的音韵学系统是比较自洽的,他在《汉语音韵学》、《汉语诗律学》、《汉语史稿》、《汉语语音史》、《古代汉语》、《诗经韵读》、《楚辞韵读》中都贯串了自己关于汉字古音体系的观点,《中国古代文化常识》当然也不例外。
在本书的非常用字的注音中,王力教授根据他本人的音韵学体系所提出的注音结果并不都和《辞源》相同,有些地方也和《现代汉语词典》等不同。这些与主流工具书注音不同的细节,是王力教授本人学术体系独特性的表达。所以凡是王力教授亲手写定的注音,我们都一仍王力旧稿,仅仅核查有无原始录排错误。
3. 工具书也是由人所编写的产物。工具书有时候也有错误,或者工具书的条目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在修订工作中,面对新发现的《辞源》、《现代汉语辞典》等工具书中的问题,我们则努力按照王力教授的音韵学体系提出比较合理的拟音。
举例来说,“纚”字,《辞源》的注音是:“所绮切(《广韵》),上,纸韵,山”,《辞源》所给出的其中古拟音的汉语拼音为“shǐ”。这种类似于将“所”、“绮”二字现代发音的声母韵母直接反切拼出来的读音很明显是有问题的,另一方面也与《辞源》中对屣、躧、縰、蹝诸字的注音完全不自洽。所以我们根据王力教授的音韵学体系将这个字中古拟音的汉语拼音拼为xǐ。这种例子不算太多,全书大概有十个。限于篇幅,不再一一说明。
4. 对于一部分唐代的文字,我们脱离于传统的音韵学方法,也脱离于王力教授的音韵学体系,使用了更为特殊的注音方法。
唐代的中国,出现了大量汉译佛经。其中的地名、人名、专有名词以及密咒往往都是音译,用唐代的汉字读音直接译写。这些汉字音译(尤其是地名),如果对照梵文、巴利文、回鹘(hú)文、于阗文、吐火罗文等乃至今天的英文,就可以得到相当准确的唐代读音。(比如“楞伽”对应的梵文是Lɑ■kɑ,“龟兹”对应的吐火罗文是Kuchɑ。)传统音韵学的方法与之相比,反倒是刻舟求剑了。
中国本土音韵学,如果参照唐代梵文、巴利文等文献的音译,通过和梵文等拼音文字发音的相互比较,会得到比较有公信力的进展。这种梵汉对音的方法最早由钢和泰(Alexander von Sta?觕l-Holstein)在1920年前后提出,中外都有人对此做过积极的探索,比如法国的马伯乐(Henri Maspéro),中国的汪荣宝、罗常培、俞敏。然而这实在是一项艰苦卓绝的工作,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在短时间内能完成的。由于学习唐代中亚语言的艰苦,至今没有人系统地做这项工作。
5. 汉语音韵学,细说起来篇幅极长。我们且不说王力教授如何将春秋的韵部分成二十九部,战国的韵部分成三十部,哪怕就只说近代音,明代的“耷”字读如“驴”,“夯”字读如“笨”,都已经远远超出了今天人民大众的常识。在《中国古代文化常识》这本基础读物中,我们不可能详细展开论述。有志的读者,可以研读王力教授的《汉语史稿》、《汉语语音史》、《汉语诗律学》和《古代汉语》。
我们不想故弄玄虚,也希望可以为广大读者扫清阅读障碍,所以本书中我们使用汉语拼音注音,刻意没有使用语言学国际音标。
2008年12月
【封面设计背后的故事】
《历代名画记》上说,梁朝的张僧繇(yóu)擅长画龙,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曾在金陵安乐寺的墙上画了四条龙,却不给龙画上眼睛。旁人不解,问他说:眼睛很难画么?张僧繇说:画眼睛很容易。但是,画上眼睛的龙会飞走的。
众人不信,执意要他画上龙的眼睛。张僧繇没有办法,只好用笔为龙点上眼睛。刚点了两条龙,立刻风雨大作。点了眼睛的龙,乘着云雾飞入了天空。而那两条没有被点上眼睛的白龙,还留在墙壁上。
这就是“画龙点睛”这个成语的来历。古人相信,书写刻画出的符号都拥有神秘的力量,比如“文字”,比如画出来的眼睛。
八卦中的“离”这一卦代表火,代表光亮,代表天上的太阳。《周易•说卦》上又说: “离”卦,就是眼睛。《周易•说卦》里还说:离为龟。综合《说卦》的意义,“离”根本就是在说:神龟为目。
龟有着神奇的灵性,有着可以看到未来的眼睛。商代的人相信这一点。他们用烧红的木棒戳烫龟的腹甲:这是用鲜红的炮烙之刑拷问龟,让龟用神奇的眼睛去看,回来告诉他们关于人的种种未来。龟的腹甲在拷问中产生不规则的裂痕。龟虽然死了,裂痕就是它的回答。龟甲上灼烫出的裂痕,就是卜甲的“兆”。
这不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1983-1987年的四年间,河南舞阳贾湖地区发掘了一系列距今约八千年的遗址。贾湖出土有一件龟甲(标本M344:18),其腹甲后叶上就刻有一个眼睛形状的符号。这只龟的腹甲和背甲的颈端各钻有一个圆孔,出土时甲内还放有黑白两种颜色的小石子。一些人认为内部放置了小石子的龟甲是摇响的乐器,用来在歌唱或舞蹈时打拍子;另一些人认为,黑白两色的石子用龟甲摇出不同的“爻(yáo)”(奇偶结果),组合起来就是“卦”。龟甲是占卜的器具。
今天仍自称为蚩尤后裔的苗族民间铁匠打制钢刀的过程中,会在刀上钻一个小圆孔。匠人在小圆孔内插入紫铜丝后继续锻打,制成的钢刀上所镶嵌的紫铜圆点就是刀的眼睛。他们说,没有眼睛的刀没有灵性,这是古代传下来的习俗。
封面彩陶瓶上所绘的鲵鱼是新石器时代晚期某些居住区域内人们心目中的龙。封底彩陶瓶上所绘的猪是新石器时代晚期另一批区域居民心中的龙。点了眼睛的龙,就不再只是简单的装饰意象。他们引领着草木山川间蕃息的人,穿行于蒙昧洪荒的宇宙。
远古的时代已经消逝,考古学使它复活。古代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们曾经的存在能给今天活着的人带来宝贵的启示。
严谨的考据会限制我们的言论。许多推测与猜想,在落实成白纸黑字的时候往往都是不能表达的。终于,到了封面设计这一步,我们能够放开手脚,幻想自己拥有可以飞翔的翅膀。
猪,张开眼睛,仰望星空。它的脸上充满疑问,充满狡黠(xiá),充满智慧。天舞宝轮,花开十二。我们不要做痛苦的思想者苏格拉底,我们也不甘于做愚蠢而快乐的猪。有智慧、爱思考、幽默乐观的猪,走的才是“中道”。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第1版 (2014年8月1日)
平装: 265页
语种: 简体中文
开本: 16
ISBN: 9787550226081
条形码: 9787550226081
商品尺寸: 24 x 17 x 1.6 cm
商品重量: 458 g
品牌: 后浪出版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