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最小化
你意识到一个痛苦的现实但却有意地轻视这个现实。你可能会有点过于经常地说:“没什么大不了。”这可以说是一种特别难以被诠释为病态的防御机制,尤其是当一些心理自助书籍倾向于建议人们更多地使用这种防御[《别为小事冒冷汗》,和其他类似的]。最小化常常被发现和批评性判断的抑制一起出现,特别是在青少年中。加上一个逆恐的机制,那么这个人就会陷入麻烦了——无法进行批判、最小化危险,并且还倾向于以一种危险的方式行事。
提示:当这个防御是病态的而需要去对它进行诠释时,你可以告诉人们你觉察到他们的某些反应实际上可能不是“那么的一件大不了的事”。然而,他们说那句话(或者一句类似的)的频率,或者他们使用那句话的情境,却使得你想到他们因而是在掩饰着一些其他不愉快的想法。
39.对攻击者的诱惑(Loewenstein,1957)
当某个人对你来说很吓人时,你以性或者谄媚的方式来诱惑这个人,以证明你自己并不害怕。诱惑攻击者的人可能还使用了反向形成、判断力的抑制、逆恐和最小化。这些防御可以在一个人的择偶方面造成巨大的破坏(比如,一个女人相信自己能够改造一个“坏男孩”,通过她对他的爱)。
对于治疗师来说,最好能够避免无意识地使用对攻击者的诱惑似乎已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但是一些人却可以通过威胁要脱离治疗来刺激这个防御的产生。他们可以通过投射性认同的使用来调动治疗师的防御,此时他们在治疗师身上制造了因客体丧失而引起的焦虑。
C医生在一次精神分析会议上,介绍了一个在接受精神分析的成年人R小姐的案例。R小姐取消过很多次约谈。C医生描述了她如何发现自己望着窗外以便看看R小姐是不是正在走进来,以及一边疑惑着R小姐是否会依约出现。在回应一名与会者的问题时,C医生报告说自己未曾就未出席晤谈的事面质过R小姐,而只是要求对方为错过的约谈付费。R小姐没有提出异议就付了费用。根据这位患者的过去病史,一位讨论者问C医生她有没有解读到R小姐试图令C医生体验到R小姐自己在童年时经历过的:渴望感和不安全感,因为在经济上照顾着她的母亲常常要出差。C医生回应说她未曾想到过这点,她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包容”R小姐为独立自主而作的奋斗。C医生不希望这个患者离开治疗,因为她认为R小姐需要这个治疗。
我的印象是,通过成为一个通情达理的“容器”,C医生无意识地诱惑了攻击者(R小姐),以便逃避因R小姐可能退出治疗而遭致的焦虑感。C医生的焦虑感很明显的是被R小姐不友善且拒绝的行为所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