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翻译者林少华先生的序中所述,村上春树的文字帮助读者在最原始的部分得到疏导和释放,最软弱的部分得到鼓励和抚慰,最孤寂的部分得到舒缓和安顿,最隐秘的部分得到确认和支持。
作者以沉稳舒缓的笔触,平静的向我们诉说了一群孤独的人,在凡事都以死为轴心旋转不止的青春年代相互依存着去在周围的世界中寻找确定自己的位置。
《挪威的森林》这本书以自传的形式围绕着孤独、青春、人生、死亡、爱情、情欲,叙述了主人公渡边在高中、大学时代的生命中经历的人和事儿。
37岁的我想起了过去的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独来独往的渡边喜欢读书、旅游、游泳,一生中只有木月这么一个交心的朋友,木月的自杀,使渡边和直子陷入混乱,两个人希望在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生活,渡边和直子的偶然重逢以及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各式各样的孤独的人构成了渡边在大学时代的记忆。
在我们的青春时代,出现过各式各样的人,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即使我们的青春里充满着无奈、孤独、悲伤、喜悦、迷茫,我们仍不舍它逝去。
死亡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在这里木月永远十七岁,木月的青春出于想要提高自己却总不能如愿的无奈状态,当一个人处于孤独,无法适应外部世界的时候,当一个人的自信逐渐丧失的时候,他就慢慢的走向了死亡。
木月的死亡使他们三个人相互依存着在这个世界寻找立足点的支柱轰然倒塌。目睹过姐姐自杀的直子“苦吟”病加重,精神混乱,依靠这木月才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自己位置的渡边变的更加孤独。
如此看的多了,我开始对直子产生一丝好感。 直子也一点点地依顺了我,我也依顺了直子。
渡边和直子,两个孤独的人,共同经历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的人的死亡,偶然遇见后,只能彼此依靠的生存下去。
直子从未爱过渡边,即使直子的唯一一次给了渡边。直子和渡边的交往状态永远是行走不止,静默无语。然而之后出现在渡边生活中的绿子,欢快活泼,即使低俗,但绿子却是代替木月使渡边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存在感的唯一一人。
直子给渡边的是娴静典雅而澄澈莹洁的爱,而绿子方面则截然相反―它是站立着的,在行走,在呼吸,在跳动,在摇撼渡边的身心。
渡边同时爱上了直子和绿子,作者安排直子去世,也许是对孤独的渡边最大的同情。渡边的生活态度一向是凑活,是妥协,不愿做出选择。村上最爱读的一本书是《了不起的盖茨比》,作者同样赋予了渡边盖茨比一样的坚守和等待,他们都选择了孤独的等待心中所爱的那个人,盖茨比的结局很悲伤,作者最大的善意就是将绿子安排在了渡边的生命里,把渡边从孤独的自我世界里拯救出来,让他在外面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永泽是一个一呼百应,从外看来十全十美,可是内心却遗世独立。
永泽的出现向我们辩论了爱情和性的关系。永泽和素不相识的女孩子睡觉,是用来疏导情欲,睡得再多也是徒劳无益,只落得疲惫不堪,自我生厌。然而渡边随着永泽和陌生的女孩子睡觉,但渡边从来没有对绿子或直子显露出单纯的只为性而性的欲望。在这里,作者将性与爱情分的极为清晰,和陌生女孩子睡觉,作为疏导情欲的一种方式固然惬意,然而一向凑活的渡边在面对自己真心爱上的两个女孩子时,从不将其作为疏导情欲的不带感情的工具。面对满口黄话的绿子,渡边从未越格将其作为工具。渡边和直子的那一次,在我看来,作者想要表达的正是:两个人在情感交流上无法得到充分慰籍时,只能用体温来为彼此带来温暖。
世上果然有多种多样的希望,人生的目的也各所不同。
在周围的世界上充斥着散漫和情欲时,还有一种孤独是正派的孤独。敢死队就是这么一种人,生活单调固执,目标专一,在看到敢死队时让我想到了《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里的陈孝正。他们会拥有他们的生活与爱情,同样他们也会因为不合群而被嘲笑欺辱。在这本书里,敢死队的存在也只是想让我们看到更多种的孤独,但我想说句题外话,因为我蛮喜欢敢死队的。我愿意相信在渡边生活中离去的敢死队会和陈孝正一样遇到像小飞龙一样的姑娘,在他木讷的人生中添上一抹亮色。敢死队和陈孝正的内心都是一片平坦的大草原,他们总会迎来策马奔腾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