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作为当代男性作家,创作出《丰乳肥臀》这一作品,他以异性视角别出心裁地建构出独特、充满张力生命力的女性形象,讲述了沉重残忍的故事,反映出女性的遭受的苦难,但又不断挣扎,顽强抗争,与传统观念相背,颠覆了传统女性形象。作品冷静客观,揭示女性的思想状态,流露出对女性的人文关怀。
莫言老师曾说过:“你可以不看我所有的作品,但如果要了解我,应该看我的《丰乳肥臀》。”
该部作品展现了莫言的女性观,而莫言独特的女性观到底是怎样形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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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个人经历
莫言出生于1955年,在有记忆以来,他所面对的便是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动荡,纷乱。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认为童年经历对人一生是有很大影响的,所以这种童年经历对莫言的创作有毋庸置疑的影响。从中可以发现在其作品中用很多血肉堆砌,进一步展现出所处社会生存的艰难和不易。莫言善于用痛苦的人身感受去加强作品的悲惨气氛,比如文中多次提及的饥寒交懂的场景,这时候男人外强中干的一面和女人坚强伟大的一面都展现出来。
“男人是破坏者,女人是建设者。女人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把被男人破坏了的家园重新建设好。女人甚至比男人更能忍受苦难。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种母性的力量。女人可以为自己的孩子做出巨大的牺牲,可以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在莫言看来,女性的母性是亘古不变的、永恒的 ”。从莫言的家庭来看,莫言的父亲一直十分严肃,而母亲作为农村的一个朴实妇女,有着善良勤劳、简朴节约的特点。在母亲的影响下,莫言有了很多关于母亲的题材,这是莫言文学路上的起点也是闪光点。莫言从小所接受的母亲和女性形象都促使莫言笔下人物特点。莫言母亲所带给莫言最直接的女性观,是莫言在日后的文学创造和公共演讲的素材。
关于《丰乳肥臀》的创作,莫言在多次的公开演讲中提到,该作品是他花费数年精力完成的。这部作品最初的写作灵感就是来源于多年以前莫言在解放军艺术学院读书时看到的一座石雕像,“那石像看起来很陈旧,两个巨大的犹如水罐一样的乳房特别引人注意,还有肥满的腰部与臀部,雕像的面部由于时代过于久远已经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但能够让人感觉到她坚定的信念”。莫言之所以在作品中多次对男性进行贬低和否定,但是对女性却是赞扬和肯定,这和莫言的母性崇拜思想有很大的关联,莫言正是在具有丰富的人生阅历上创造出如此生动具体的人物形象。
莫言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一次演讲《我的〈丰乳肥臀〉》中,也如实的说出了他的创作动机——这是一本献给母亲的书。这和莫言母亲的人生经历有很大的关系,莫言的母亲是一个命运悲惨的女子,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成为了一个孤儿。在姑姑的抚养下,在十五岁那年,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性。莫言母亲也同样体验过:生育、饥饿、病痛。还有旧社会的封建剥削。可以看出,小说中的上官鲁氏就是莫言母亲的真实写照。该作品的选材真实,是莫言对母亲的敬爱,是莫言想要给母亲的礼物。
莫言在与大江健三郎的对话中曾坦言:“我确实不太了解女性,我写的都是我想象中的女性,在20世纪30年代农村的现实生活中,像我小说里描写的女性可也很少存在,小说里的‘我奶奶’也是个幻想中的人物。”但是,莫言作为一个成功的作家,他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的想象与现实的贴近,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重合度。正如鲁迅所言,女人天生有女儿性,有母性,但绝对没有妻性。所谓的妻性,都是被长时间的压迫和奴役出来的。在莫言的小说中,女性还代表着自然与淳朴,伟大与牺牲,也就是女人的天性。
不管是现代女性中的女强人,还是拜金女,他都以宽容和理解的态度去看待。因为他看到了女性的本质为爱痴狂,为家牺牲;而许多现代男人因为自身的不自信,使得他们心中所谓的尊严无限膨胀,直至掩盖住他们发现真相的眼睛和灵魂。他还认为,家庭工作应该是一项高尚的专职工作,不管男女,都可为之,并应受到尊重与关切。正是因为莫言具有这种真正的、彻骨的平等精神,才使得他作品中的男女形象如此生动而深刻,莫言的作品,歌颂了女性的强大与坚毅,并尤其着重地赞颂了她们母性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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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文化的影响
莫言的童年尝遍酸甜苦辣,对后面的文学创作提供了很多鲜明形象的事例。在莫言的创造道路上,曾经存在过很多机遇,最后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和莫言所处的时代有很大关系。社会政治上的改革开放,同时也为文学创造提供了新的思路,在接受大量外国文学作品的同时,我国的文学创造也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局面,文学界涌现出一大批新人。在此机会,莫言的创作能力得到极大的开发,由于农村是他的根,所以他的作品背景大多都选在了熟悉的乡下,所描写的人物也大多为朴实淳朴的农民。
莫言从小就受到父亲和社会的压迫,给他的童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当严厉的父亲禁止自己养鸟时,他就自己偷偷把鸟藏起来,以此来表现自己对职权的反抗。除此之外,莫言还因为自己得罪过老师而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这些在农村十分常见的现象,却在莫言的心中种下了种子,正是因为莫言出生于农村,加上切身的体验和感受,更能把握好乡土文化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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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丰乳肥臀》中,莫言描写了以上官鲁氏为主干,子女为支线的上官家族在将近百年的历史中所遭受的苦难,展示了无数像上官鲁氏一样的普通农民对生命的执着追求,尤其对女性的刻画上,对她们顽强的生命力震撼且赞美。在男性社会的压迫下,在和命运抗争的过程中,女性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和执着,这不仅是莫言所要歌颂的伟大精神,更是整个时代应该留给后人传诵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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