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凌辰曦
公元1582年7月9日,张居正病逝。消息传入宫中万历帝心中窃喜,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终于病死了。
“咳,咳”清了清喉咙,忍住心中的欢愉,扶手贴额,面作悲痛,样子还是要装一装“张先生,前几日看着精神还不错怎么就突然病逝了,哎,朕心甚通”说着捂住胸口。
一旁的小太监立马跪下劝慰道:“皇上为了江山社稷,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万历帝坐直了身体,“是啊,为了朕的大明江山,朕一定要振作。传旨下去,张先病逝,朕心悲痛,辍朝一日,谥文忠,赠上柱国衔,荫一子为尚宝司丞,赏丧银五百里。”哎,呜呜呜,朕的银子啊。
万历帝心疼的直皱眉,小太监看到以为是为了张居正病逝心中悲痛,低头轻声回话:“奴才这就去传旨,必定让张首辅风光大葬。皇上您放心”
万历帝听了气的说不出话来,挥挥手,让他下去传旨。那老混蛋的葬礼关朕什么事,朕是心疼银子啊,没眼色的笨蛋。
不过明天终于可以不用早起上朝,可以好好睡一觉,今晚要传召哪位爱妃侍寝呢?朕可得好好想一想。失去的东西往后朕有的是时间夺回来。
那边地府里,张居正跪在阎王面前请求阎王再多给几年阳寿,十年的改革出见成效,大明王朝正是生机盎然,但是还有潜伏的敌人伺机而动,实在是放心不下。
阎王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喝着茶水,撇了一眼张居正:“你就这么想回去?”
张居正郑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阎王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新政刚有成效。”
阎王放下茶杯,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体前倾,靠在书桌前,看着张居正说道:“你阳寿已尽,想要还阳是不可能了,不过看在你半生辛劳,并且诚心诚意求本王的份上,本王可以让你看看,你死之后,大明江山是怎么样的。”
刚说完眼前出现一块画布,正展示着他死后的场景,小皇帝为他辍朝,赠他上柱国衔,荫其一子。张居正颇感欣慰,皇帝还是记得他为社稷所做的贡献。
阎王在一旁摇摇头,你仔细看看接下来的画面。不久言官弹劾,新政被废,张家被抄家,削尽宫秩,剥夺生前所赐玺书,四代诰命,以罪状示天下。长子张敬修在狱中受尽折磨,最终自尽而死。次子三子被充军,老四削职为民……张家十几位仆从在张家府邸被查封之前,来不及逃出被活活饿死。
张居正震惊不已,悲愤不已泣道:“皇上,为什么,为什么,老臣这一生为皇上,为大明江山耗尽心血,死后却落的如此下场。”
转过头面对阎王恳求道:“求阎王让我跟皇上再见上一面,问问皇上为何如此?”
阎王嗤笑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皇帝早已大婚,不是原来的奶娃娃,而你却一直把持朝政,大权独揽,至使皇权旁落,万历这个皇帝当的像傀儡一样,他想给他老丈人封个伯爵,你都不肯,在朝上跟他争辩,你说他能不恨你吗?你张家是不是该有此劫?”
张居正听后仰天长笑:“皇帝年幼之时,我即开始辅佐,视其如亲子,只要事关皇帝,无论大小,必定事必躬亲,决不假他人之手,尽心辅佐,十几年来的情份,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恨我”
阎王弯下腰在张居正耳边轻声道:“视其如亲子?万历是君,你是臣,你僭越了。”
张居正听后心神一震喃喃道:“是我糊涂了,枉我饱读诗书数十载,君君臣臣的道理居然到此刻才明白。”
“你儿子张敬修今日到地府,要不要见最后一面”阎王坐回位子上看了一眼失神的张居正漫不经心的说道。
张居正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敬修此生因我之故,不得好死,此生父子缘分已断,又何必再去惊扰他,惟愿下一世他能投胎到好人家,一世安乐。”
“那你呢?现在还想着还阳,还想着质问皇帝吗?”阎王看着他问道。
“吾既已死,岂可再插手阳间之事,自当本本分分去投胎”张居正眼中清明带着一份释然。
阎王点点头,说道:“投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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