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周围还有一些摆小摊的,这些人一看本人,就知道他们卖的东西得有多少查克拉,一个个都是身宽体胖,满面红光,一边手擦汗,一边就抓菜叶子往锅里扔,看的我胃部痉挛,不敢下嘴。后来听说了什么地沟油啊,添加剂啊,也就不计较了,哪的饭馆都一样,东西都不干净,别往那方面想就好了。这跟房事一个道理,不在乎家伙大小,主要是情绪得到位。真要是有被强奸了还说我以为要抢我鸡蛋了的,咱也只能说人家懂生活吧。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了。周末的一天,我和李猛王飞又去马路边吃烧烤了,本来我怕出去有事儿,想避避风头,王飞说自己总是吃菜,脸都绿了,再吃素就变成夜光的了,吓得我和李猛赶紧领他出来开荤。王飞身材矮胖,带个小眼镜,你能想象他通体嫩绿的在你宿舍吗?李猛嘲笑王飞说,你不是夜光的吗,天快黑了,你怎么不从井盖里面跳出来啊?王飞你丫才是忍者神龟呢!你是神鬼,天儿是虾将军,你俩一起守卫龙宫把!我一听就来劲了,说王飞我不惹你你还勾引我,好李猛,咱们给他点手段,让他活动活动。李猛伸手就去找花露水,王飞一个箭步就窜出去了,你绝对想不到这个远看就像八仙桌上放个丸子的家伙,跑起来还挺快的呢。
坐在烧烤摊上时,王飞已经温柔的小猫一样,趴在李猛的身边了,惊恐的注意主义身边两个人的举动吗,生怕在给他来个推油加按摩。三个人要了几十个串子,一桶扎啤,王飞咋咋呼呼的又要吃腰子,旁边有几个小姑娘偷偷的捂着嘴笑我们。迫于压力让王飞赶紧闭嘴,我给他要了几个,顺便嘱咐他,王飞,回去记得买一抽纸巾哦。哥几个你一杯我一杯,喝的不亦乐乎喝酒说话的时候,马路边上了围了一群人,校门后晚上有夜市有卖烧烤的,麻辣烫的,姑娘的,安全套的,造成交通混乱,经常有公交车和私家车堵在一起大骂,最牛*的一次就是十几辆出租车把一个公交车围了,不大也不骂就是不让司机下车,差点给那个司机饿死,幸亏警察调节,不然我的学校以后进市区就麻烦了——又少了一个公交。
两人顺着人群挤进去,看见一个老头倒在地上,旁边的自行车还压在他的大腿上,有个不小的口子,混入了泥土还在不断地渍血,撞到老头的是个出租车司机,光头,油光满面的带着一个明晃晃的链子,也不知道是金的还是纳米塑料的,反正看上去很是威猛而且虎逼的那一款,正在骂骂咧咧的说老头子,他妈的你不长眼睛啊,这么大的车也能撞上我觉得这其中的逻辑就有问题,这么大的车再撞不上,那眼神才不好呢!看着老爷子也不像是碰瓷的住,说话口吃还不利索,支支吾吾的,可能是岁数大了胆子就小了,被这的哥一阵子咋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竟然无语的要哭出来李猛心直口快,过去把车子就扶起来了,的哥一看就不让了,哎,兄弟,你是哪掉下来的啊?这可是现场,责任是谁的还说不好呢,一会儿交警来了你负责啊?
李猛气呼呼的看着他,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啊,就没有爹妈了,你没看见老头流血啊!先救人要紧啊。不管三七二十一,李猛就要去扶老头起来,的哥就不让,两个人竟然撕扯起来!的哥仗着自己块头大,没把李猛放在眼里,一把就推过来,李猛顺势一抹他的手,往前一松,脚下使个绊子,的哥就飞出去了,像是个刚脱完毛的死猪一样,噗通砸进锅里了。 我一看动手了自己也不能就当拉拉队员啊,抄起老头的自行车就直接砸过去,的哥刚要站起来下一回合,没听见裁判铃声呢,就又被一辆自行车打到了,头顶一下子蹿出血来。
这边打得正高兴呢,一对警察停下车拦住了,我和李猛火气正大,警察哪里拦得住我俩,两个人散场的功夫还不忘踹了的哥一顿,见不得这种欺软怕硬的主儿。为首的一个长官样的人大手一挥,宋老头去医院,其余全部带走!那边卖烧烤的老板不干了,你们这还没结账呢啊!我特潇洒的回个话说,肉串子给我热热,回来吃啊。王飞无奈的举起中指,准备结账闪人。去医院可以陪着,笆篱子就免了吧一个警察一把把我拷上了,说你看看你像个学生吗,回所里再收拾你。警车开在路上,我就开始劝的哥,大哥家里有孩子吧,还没吃饭吧,你看看你这么大岁数了,学点啥不好学人家黑社会,本来我看那老爷子没大碍,你偏偏得理不饶人,现在造成这样的局面,你车也扣了,人也抓了,估计还得关几天,还得赔老头医药费!哎!我这个哎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本来听我耍贫嘴的,这一声哎,还以为我要轻生想不开呢,谁知道我是替的哥发愁啊?那的哥看我仰脸朝天无所谓的样,嗤之以鼻没在心上,表示对这些小娃娃没兴趣,大脸转向窗外,不理我。
我还嬉皮笑脸装出愁苦的样,在那里替古人担忧,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大嫂在家里可好,哎,要是你这一进去老头不偏不巧死在医院里了,你就得去偿命啊,我那嫂子就得带着咱大侄子改嫁咯,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糟老头子,说着我还深沉的擦擦眼角以表情绪的到位。话说这的哥气的都哆嗦了,回头就要窜过来打我,大骂着小崽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不说话是不是能憋死!我立刻表现出一副受伤的小鸟状,直往身边的李猛怀里躲,边躲边找白的哥,你看你又动手,你这毛病怎么就不改呢!刚才打我还没打够啊,现在时和谐社会,法治社会,你总是用暴力解决问题,迟早是要吃大亏的啊哥哥。 还是民警替的哥解了围,损了我一顿,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他是有错你们也有责任,一会儿到了所里有你说的时候,现在赶紧给我闭嘴,不然把你嘴堵上。我一看点到为止吧,收了声才进了所里,李猛和我就被分别扣押了,简单的做了个笔录,就没动静了。
这是派出所管用的熬鹰伎俩,他们一天接受这样的案件几十件,要是真的一件件都按制度走程序,得把他们累死,所以刚抓进来的民事纠纷打架斗殴,都是关起来到24小时再说,期间肯定有熬不住的一方要求私了,该赔钱的赔钱,该认错的认错,警察从中一调解就没事了。我熟悉这一套,况且他和李猛一不工作而不挣钱,熬得住呆得住,那的哥有家有事的,哪能在这耗着啊,肯定一会就得着急,要求解决问题。呆着的时候我没事做,要烟也不给,只好靠着墙脚睡了起来,喝下去的酒劲起了作用,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十二点多的时候,民警来提人,叫吴天,有人保你了,出来吧。 我心里纳闷儿,自己和李猛进来没人知道啊,怎么会有人来保自己?走在去临时办公室的走廊中,带我的民警说,行啊小子,跟着大哥呢还,不过劝你以后小心点儿!别让我抓了你。我心里更迷魂了,那又冒出个大哥来?还表舅呢!管他呢,过去看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进屋子,看见李猛和的哥都在,坐在中间的值班民警说,老头没什么事情,要求的哥赔老头医药费,我和李猛给的哥道歉,至于的哥的伤口,没什么大碍,自认倒霉算是对他欺负老头的教训,但是出租车撞坏了也,有老头的儿子,也就是来保我的人赔偿,问大家人可以不。我和李猛等人都没意见。出了派出所,我和李猛要去打车回学校,后面一个中年男子追了过来,兄弟慢走。我回头一看是老头的儿子,便说啊举手之劳,就是看不过去加上我们哥俩手刺痒,你别太客气。中年人还是客客气气的给两人点上烟说:事情听我爸爸说了,你俩挺仗义啊,我家就在学校附近住,来我送你们回学校吧,有话咱们车里说。
我和李猛进了车,车子发动直奔学校,我说大哥还没问你贵姓啊? 开车的中年人说:我叫唐海天,有事就说话,找我。支支吾吾的一路,还是没撑下去,很快到了医院,我看唐海天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是想我报出姓名。
无巧不成书这句话还是应验了,我没想到竟然和唐海天在这种情况下遭遇,要不要说出自己就是他要找的吴天呢?这唐海天是什么性格,到底多大本事,我一无所知。看他那胖的接近椭圆的身体,不像是能砍人的架子。脖子上那一根金晃晃的链子,洗澡的时候会不会漂起来呢?一个村里的流氓能有多大势力,那个夜总会是他的财产,还是他不过是看场子?一连串的疑问搞得我有些心乱,恨不能赶紧去新华书店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查一查,眼看着唐海天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也是,一个社会分子都告诉别人自己的大名了,礼尚往来的原则,我也该透露一下自己的身份才合适,起码给人家个答谢的机会吧?唐海天手插在裤袋里,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心怀鬼胎不敢应承。唐海天有些沉不住气,张口问道,小兄弟叫啥名字啊,有空咱们得好好聊聊,你帮了我老爷子,我们得好好喝点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说我叫吴天。
唐海天的身后一个小弟窜来上来,你是对面学校的吗?最近有没有打架?站直点我看看你我淡淡地回话:不用猜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吴天。唐海天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弟确认之后,脸色一下变了。仿佛刚才我帮得不是他爸,我的头部变大身子臃肿成了那个惹麻烦的的哥。唐海天冷笑了一下,行啊小崽子,下手够黑的,给你五分钟,叫你那几个兄弟一起过来吧,不然你就直接办个手续也住在医院。说话的时候后面的跟班儿已经开始叫人了,噼噼啪啪的骂骂咧咧的,摁着电话。只听得他说什么终于堵着了,带上家伙什么的。用脚趾头想想,我也清楚他们可不是说带个小玩具橡胶娃娃什么的来哄我玩儿的。我说唐大哥你别激动,你得讲道理吧,是你的手下欺负我兄弟,把他打伤住院我们才不得已还手的,你是有名的人物,犯不上跟我们这些小的生气吧?我们是学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们个机会,回去我们一定好好摆桌酒席给你的兄弟们接风压惊。
唐海天头也不回的走出医院,扔下一句,不用摆桌酒席了,等你们伤好了我们再谈。李猛在后面拉回我,低声说别废话了,趁他们人没来赶紧干了这老家伙!我赶紧示意李猛别冲动,这些人就算不是什么大哥黑社会,跟学生比起来还是专业的多。今天的事情再大了的话,日后必然还有更多的事端。我脑门冒出细细的汗珠,手里拨弄着电话,不知道打给谁好。眼看着唐海天走出医院,我知道自己和李猛出去面对的将是什么。要说拳脚打架,我们两个人绝对不怕,可是那些小混混可不是来参加拳击锦标赛的,他们不会讲规则留面子,估计不用两分钟,我和李猛就得变成番茄酱。我心急如焚的在医院里走来走去,后悔自己意气用事暴露身份,这唐海天一点情谊不讲,只记得算账,看来这些混混真是蛮横惯了,什么道义情分恐怕是不好使了,刚才还一脸感激之情要和我喝酒,现在却叫人来把我砍了,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令人有一种猜不到的恐惧感,这种无知带来的臆想和猜测,让我感觉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不是打架前的兴奋,而是,害怕的预兆。我赶紧拦住自己的思绪,如果在这个时候有后怕的情绪,打起来只会吃更大的亏。旁边的李猛早就气的像大肚子青蛙一样了,一屁股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点上烟运气,脸憋得通红手攥的紧紧地,一直看着我。我看见李猛的眼神,心里得到些许安慰,这个时候李猛的冲劲还是那么足,既让我有了勇气,也更坚信自己的眼光,李猛是一个血气十足的真男人。我想就算今天和李猛在这里被人砍死,和这样一个兄弟同年同月祭日,也是一种福气。可是我不能死,我们都不能死。
我想到一个人,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我,大半夜的打电话干什么?”孙科长哈气连天的接了电话。我平复一下心跳,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孙科长立马明白了严重性,警告我千万别贸然跑出去,找个病房躲起来,自己马上就到。我心里踏实了一点,听孙科长说唐海天的时候,那种语气就表示出两人肯定有交情,但是这交情深浅不好判断。眼下只有这个人能替自己说话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一切等孙科长到了再说。一阵急促的警车声,孙科长到了医院,我和李猛见到救星,赶紧过去说情况。孙科长皱着眉头,你小子也够倒霉的,救了他爸爸他还是要砍你啊。我嘟囔着嘴,这也不能怪我,没准这不是他亲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