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此模糊,似乎能勾画出大致轮廓与影像,然而细节朦胧,边界不清,飘忽不定。又像水中圆月,看的见具象,伸手去碰时,又不见了身影。
色彩引发的爱。初中,还是懵懂少年。那时的心动原因竟然是色彩。自己偏好像蓝天一般的蓝色。班里一位相貌平平、身材微胖的女同学由于经常穿蓝色外套,因而心动产生好感,像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这大概是最初宠宠欲动的爱情,严格意义上定义为喜欢,一点点,薄如蝉翼,宛如人们对一盆花、一株草、一个电视节目的喜欢。犹如刚睡醒时的大脑系统,一片混沌状。不过当时并不在意,只保持观望,没有深入去想,丝毫无占有欲。
本能操控的爱。随着年长,思想逐渐成熟,爱变的更走心,但始终保持纯真。也许和原生家庭环境影响相关。高中的爱,轻柔,小心翼翼,初步探索尝试,像手捧一只刚孵化小鸟时的谨慎。只因为她短发、干练,因此着迷。或是同桌久了,青春的荷尔蒙催发了爱情的生物本能,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情欲。
她的个子比全班女生的水平线要略高。身材正常,不胖不瘦。蓝色校服映衬下的脸,白皙光亮,时常还嚼着口香糖。当时因为猜字打赌,输了一个烧烤。即使输了,也心甘情愿,美滋滋地像个傻子。
关系稍近,升级到传字条阶段。自习课趁人不备,写起无关痛痒的话语。不知道谁起的头,可能是女孩先传过来的。不过,后来忐忑不安地把夹有纸条的书塞到女孩桌仓里时,“你不要给我写了”女孩的一句冷漠的话,立即激活“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的狼狈,似乎遭受“我的心彷佛被剌刀狠狠地宰”的酷刑。再后来,女孩换了座位,和另外一个个子高、喜欢打篮球的帅气男孩关系更密切。自此,初中傻傻的爱湮灭。
滑稽搞笑的爱。大学,属于更美好轻松的生活学习阶段。自由的氛围,无拘无束。课程压力不大,父母支援的生活费,吃穿不用发愁,然后沉醉于和宿舍好友玩网络游戏的青春游戏场。那时对爱谨慎,但是同学们总喜欢乱点鸳鸯谱。只因为和一位乒乓球打的不错的女同学打过一两次乒乓球,然后就开始撮合,煽风点火。自己对女孩没有任何感觉,仅仅停留在不讨厌的层面。舍友怂恿之下,为了不好伤好友面子,于是有了圣诞节送苹果、橙子的举动。还离谱地在元旦晚间邀请女孩单独吃过一次饭。那一场尴尬的饭局比小时候跑操腰带松后掉了裤子都难堪。全程几乎没说话,寂静与尴尬中,痛苦煎熬半个多小时。随着毕业,如此的闹剧烟消云散。
痛彻心扉的爱。真正让内心扎刀割肉般痛苦的是另外一个姑娘。大三时空闲时,也学他人在超市打零工挣钱体验生活,赚些外快提升生活质量。她属于正式职工,第一天见面她负责带教,我站在旁边观摩学习。缘分就是那么奇妙,似乎上辈子就有情债。我们自然而然地确定恋爱关系,体会着不一样的甜蜜,逛街,赏景,不过没看电影。她做饭等我回家吃。虽然买的酱拌面条苦如咖啡,可是心如甘怡。然而,快乐的时光,总在眨眼间消失。上天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好像从一开始,自己就有预感,计数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果不其然,100天不到,关系破裂。当她提出分手时,泪水如同洪灾下河流冲过溃堤,奔涌而下。努力试图控制不那么狼狈,体面地分手,可是没有做到。心的伤那次最重,可能当时对爱看的太重。爱的深,痛的狠。
理性真挚的爱。被爱伤过之后,对爱情变的理性。加之父母影响和其他因素,对爱不再奢求,对组建家庭不再期待。但是每个人来到世间,该完成的使命肯定得完成,该经历的事件,一样也逃脱不了。如同唐僧的九九八十一难,一次都不能少,然后才能圆满结局。和爱人相处久了,点燃了早已熄灭的爱火,激活了早已枯死的爱力。枯木逢春的欢快和欣喜,多糖混合的甜蜜和幸福。两个人相依相伴,同奋斗同出入,一起学习,一起成长,一起相爱白首。
总归,爱情像迷雾,看的见,看不透。似乎触手可及,但又难以解析。稀里糊涂地爱着,和中医治病一样,用药治得好病,患者不用纠结到底药物作用机制是什么,靶点在哪里。只要配合治疗,疗效可观,就踏踏实实地享受结果。爱情亦是如此,在情海里,我们与爱人同舟朝向共同的目标航行,战胜狂风暴雨海浪的袭击,不必在意海的颜色是蓝还是白,海里有鱼还是虾,有没有护航舰在周边。爱情是佳酿的甜醅,让我们甜让我们醉。爱情也是责任和义务,携手一心关爱与呵护。
(2022年3月24日,周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