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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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恩爱了45年的老夫妻,本以为人生就这么走完,但妻子却不幸罹患癌症晚期。为了带妻子散心,18年来,丈夫老谷多了“专职司机”这个工作,开车走过20万公里,打卡全国1060个景点。

少年夫妻老来伴,不用说,老谷这个模范丈夫的称号是当之无愧的。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老谷的妻子那么幸运,不是每个人都能过上如愿的生活。就拿遇到老谷这种事来说,先别说兜里有没有钱,就是有钱,还看有没有那份善心和“闲心”。

老辈人说: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顶用。尽管说的有点糙,但事实上事情往往是这样的。不是你努力了、珍惜了,生活就会如你所愿,向你所想的方向发展。

菊子在医院工作,当检查出自己患卵巢癌后,先默默的回到家把被罩、床单、窗帘洗的干干净净,换好挂上。把两个孩子的衣物整理了一遍。然后回到娘家给瘫在床上的母亲精心洗了个澡,帮母亲换好干净衣服被褥,依依不舍的看了母亲最后一眼。她知道这是和母亲做最后的告别。

菊子丈夫一直在外地工作,两地生活十几年才好不容易得以团圆,过了几天像家的日子。她省吃俭用一辈子,辛辛苦苦把两个孩子拉扯大,还没有享一天福,老天爷就给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她也只能认命。

菊子早年是接父亲的班进的医院。就为接父亲的班,姐弟俩有好些年都不咋来往。当年父亲没让儿子接班让菊子接了班,这在当地已传遍,因为按陕西的风俗习惯都是儿子接班,咋也轮不到女儿接班。菊子冷不丁插了一脚,让做儿子的不管心里咋想,首先面子上就过不去。为此,菊子弟弟和老父亲僵持了几年,关系得不到缓和。

做老人的也难,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平心而论,也不想厚此薄彼。当人们问起此事,菊子父亲说,现在的社会,男孩毕竟路宽一点。儿子跟他学医,也就算子承父业。凭儿子的能力,不管咋样以后都会有一碗饭吃,而菊子女孩家,需要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作为立身之本,找个好对象嫁人就行。

菊子就这样接了班,进了医院。她结婚很晚,结婚几年以后才分别有了一儿一女。由于工作出色,后来还晋升了护士长。

医院工作也忙,经常加班加点,所以菊子一直和儿女在医院房子里住着。多年来,一个人管两个孩子,再加上母亲生病要常过去护理换洗,省吃俭用的把刚买好的单元房装修好,新家具才入户,眼看就要熬出头住新房了,自己却得了要死的病,让她心痛万分。

安排好孩子,安排好母亲,她准备去省城看病。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和她生活了几十年的丈夫,给别人介绍时称呼了几十年的爱人,居然拒绝和她同行,并且不愿意出分文。而她这么多年的积蓄全部用到了孩子们的上学和生活的日常开支。她好不伤心。

她生病的事怕母亲知道,传到了弟弟那里。还是血浓于水,弟弟第一时间来到菊子身边,抓住忘恩负义的那个被称作姐夫的人的领口,勒令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去陪姐姐看病。并拿出钱一同前往。

菊子还是走了,留下一对失去母亲的儿女。孩子在母亲灵堂前痛哭长跪不起。那个不称职的丈夫居然说:哭什么哭?哭能把你妈哭回来不成?!

菊子生病以后,很想去自己的新家住上一段时间,哪怕住上一晚上,也算自己没枉过一生。然而,她没能够如愿。他那没良心的丈夫跟人说,马上要死的人了,住进去,万一死到里面多晦气,以后他还怎么再找人?所以说坚决不让她到新房去住。

又过了几年菊子自己原来节省买下的一处独院被征用,他得了一笔钱,再加上他自己在外地工作攒下的钱,腰杆子挺硬的。

据说菊子走后,小儿子让菊子娘家人接走了。大女儿跟了菊子丈夫。本身大女儿先天脑子有些迟钝,菊子在世时对女儿宠爱有加,每天穿的干干净净的,小辫子梳的漂漂亮亮的。菊子走后,他过的很潇洒,想起来给女儿些零花钱吃饭,想不起来了,孩子就东家吃一顿西家吃一顿。有人再看见孩子时,孩子蓬头垢面的在街上嘴里喊着“妈妈,妈妈,妈妈”,再后来就不见她的身影了……

人们都说再婚都把经济条件放在首位,都喜欢找个有钱的男人过日子。他单身了几年了,不乏介绍对象的人,但是,一打听,知道他在菊子得病以后的种种表现和说辞,连走路都远远避开他走。也许是怕沾上他身上的晦气吧。

大家议论说,他之所以落到那样的下场,是因为老天有双法眼,不论谁干什么老天都看在了眼里。

金钱不是万能的,感情永远拿钱都买不来。当你把钱看得比人都重要的时候,就注定你要孤独到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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