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传来“哒~哒~哒~哒”切菜的声响,此时她正在为我们的晚餐而忙碌着,不到一会,又听见油下锅的声音,嚇嗞~嚇嗞,厨房里顿时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油烟味。几番翻滚暴炒之后,她高声叫到“拿碗”。这时我和父亲立刻冲进入厨房,怀着旧社会过年分猪肉的喜悦心情,在厨房里端菜拿碗。这时她的脸上稍稍露出欣慰的微笑,好像在说:“孺子可教也。”
这人是谁?这人便是我的母亲,家里的女主人。母亲做菜很好吃,虽然我跟她学艺多年,但是始终达不到她的水准。记得有这么一次,我跟母亲学做糖醋排骨,父亲却在一旁打趣到,要不你们娘俩比一比,看谁做得好吃。我那时对自己的厨艺信心十足。经不起父亲的挑唆,非要和母亲比比看。母亲只是笑而不言,她一边在做糖醋排骨,一边在看着我。好吧,既然战书已下,怎么说也要做出个样子来,要不我那面子还往哪搁?
于是我也专心的做自己的糖醋排骨,一阵功夫之后,母亲的糖醋排骨已经做好,远远就能闻到香味,我不能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父亲在一旁打趣到:“儿子,你妈做的排骨很好吃哦,你要不要尝一尝?”我把头一拧,“哼,才不被你们的糖衣炮弹给迷惑。”然后继续做我要做的工序。
经过一阵捣鼓后,我亲手做的糖醋排骨终于可以隆重登场了,母亲和父亲连忙鼓掌,我仿佛是走在戛纳红毯之上,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盘菜。
对于菜的卖相虽然比不上母亲做的,但还算得上比较满意,香味嘛,也和母亲做的有点差距。父亲有点按捺不住了,他刚刚尝过母亲做的菜,味道很好,在期待中,他也用筷子夹了一块我做糖醋排骨,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放进口中,在入口的那一瞬间,父亲的表情极其复杂,由先前的淡定变成沉疑,再由沉疑转变为痛苦,我去,老爸你都可以当影帝了。父亲不说话,只是拼命的在喝水。母亲笑得前扑后仰的,情急之下我自己也试了一块,一阵酸爽下喉,全身根筋都酸得起劲,刚刚放的醋太多,糖放太少了 。这件事之后,我们对母亲的厨艺深感佩服,简直就是不识美味何处寻,幸得厨神在家中,总之她做什么菜我们就爱吃什么菜。
母亲不但做菜好吃,平时也喜欢唱歌。偶尔在我耳边会哼几首粤剧,非得唱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毛孔竖起,她才肯善罢甘休。
岁月留金,不知光影的流逝,母亲渐渐步入花甲之年,岁月的蹉跎在她的脸上留下了许多皱纹的痕迹,只是母亲仍然爱笑,她的笑容,历经风霜雪雨,日出日落,就像一道美丽的彩虹陪伴着我成长。
母亲正用她的勤劳与善良维系着一个家,使我打小不至于流落街头,餐风宿雨。虽然已年过花甲,还时常保持着一颗少女的心。每每望见母亲,一副爱笑的慈容,幸福感顿时由心而生,母亲您真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