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再来看《废都》

断断续续的读了许久,才把这一本《废都》看完,因为不连续,看完竟觉得差了几分意境,于是疯狂的去补书评,看作家评论。

不知是我思想太前卫,还是过于落后,绝大部分人的评论都在纠结本书的性描写,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去读这本书,看完了还要批评几句《废都》内容露骨、无耻下流,骂几句贾平凹低俗、为老不尊。眼前的众生相荒唐鬼怪,极其像了做婊子却还要立牌坊为自己正名。

有人说贾平凹成也《废都》,败也《废都》,这是带了极大的偏见的。事实上,贾平凹败给了一批把文学作品当小黄文来看的读者,还有一批人随了大流没有了自己的思想,这样想来,着实有几分气愤,也为贾平凹鸣不平。

《废都》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是占了一定地位的,但在文学史课上老师却一点而过,直说“讲不得,讲不深”,老师的这份尴尬让我想到古代文学史课上对《金瓶梅》亦是一带而过。当时就留了心思想要去看看,可一直都没买到,直到寒假才在当当上看见这本书。

书一开头就讲了三大奇事,异花开四支,天上四阳,西京现佛骨。

异花原来我想的是庄之蝶,龚靖元,汪希眠,阮知非,却不曾想这异花是与庄之蝶有了因果,大师说“必为尔之残”,才明白这一红一黄一白一紫四支花说的是牛月清,唐婉儿,柳月,阿灿,这四人的命运为庄之蝶所牵制,所摧残,牛月清贤妇遭出轨,唐婉儿痴心最终受无边苦难,柳月嫁了瘸子,阿灿自毁容貌,这四人的结局也是应了开头。

再说四日,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四人帮”,八零年前后正是拨乱反正的年头,“四人帮”也只不过是历史上的昙花一现。其二,八零年已经进入了我党我国历史上的新时期,作者却着重强调的是西京市的“废”,西京城被外人称为贼城、烟城、暗娼城,市民颓废,堕落,政治上官官相护,贪污腐败之风盛嚣尘上,文化届糜烂、堕落,文化名人无恶不作,偌大的城市将何去何从,这是贾平凹对历史对西京的拷问,而这种情况一方面与当时主流的新时期新发展思想相悖,另一方面又因为性的描写而走上风口浪尖,被禁或许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最后是佛骨,佛骨的出现亦是小说神奇鬼怪的奠基,民间鬼怪之说的盛行催生了佛道的出现,佛者道者是来拯救人类的。小说里面有很多神神道道的描写,能看见鬼的老婆婆,算命算卦的孟云房,有了思想的牛等等。这些描写一方面是作者为了弥补小说的民间性风俗性,另一方面我认为是在暗示,如同主角的姓名,庄之蝶,庄子梦蝶,这庄之蝶只不过是场梦罢了,也有可能是作者对于现实的妥协——情节全然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唯有心灵真实,任人笑骂评说。

二十年后,再来看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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