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是时候了!”里尔克的上帝是一个忠实的倾听者,但他却总是把诗人的期望化为少女的忧郁:一个年轻的骑士走来,又带着武器走向远方;诗人在爱的倾述与英雄行为的展示间矛盾纠结,伟大的意志昏厥,只为眼前有无数条栅栏;“秋”是从遥远的天国飘落,叶是上帝的语言,所以就“写长长的信”吧,因为生命只不过是一次与“上帝的对话”,“谁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我爱里尓克,爱他的孤独,爱他在晦暗森林中的背影,“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上帝一定在云端慈爱地关注着里尔克,不允许他被伤害但也不帮助他,他要他那颗纯净高贵的诗魂,尽量避免去扰乱他。在诗人高贵而纯净的灵魂面前,上帝也无能为力!
附:里尔克的《秋日》(北岛译),限于篇幅与本文相关的《秋》与《豹》等诗篇就略而不登了。
主呵,是时候了,夏天盛极一时。
把你的阴影置于日晷上,
让风吹过牧场。
让枝头最后的果实饱满;
再给两天南方的好天气,
催它们成熟,把
最后的甘甜压进浓酒。
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来,读书,写长长的信,
在林荫路上不停地
徘徊,落叶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