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包子

孤丈峰的山洞里,一张石床上躺着一个年老的妇人,一身紫衣的小姑娘跪在床前,老妇人看上去行将就木,估计也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紫妍,你不是想知道为何我才七百岁身体却苍老成这样子?”床上的老妇人费力的在说话。

“不,族长,紫妍现在不想知道了,紫妍只想您好好保重身体,待紫妍帮您寻回内丹您就可以好起来了”石床前的紫衣少女一边摇头一边说,老妇人却是不听,自顾自地说起来。

“你知道我为何让你叫我族长?”

“”那是因为以前的孤丈峰便是我们九尾紫狐的栖息之地,一百年前我们族里本来有二百多族人的,因为我贪玩去了人间,贪图人间的繁华,在峰下的七里庄上认识了一个叫朱祯的人,他见我生得漂亮便娶我做妻子,而初到人间便是什么都觉得有趣便答应了他,他对我很好,我不忍欺骗他,就把我是狐妖的事告诉了他。开始他有点害怕,但我保证不会伤害他和他的家人,并把我的内丹给他保管,你知道我们妖的内就是我们的命根子,没了内丹,我们跟凡人没什么区别。

有了我的内丹,他才相信我,不再害怕我。

本来我们过得好好的,但第三年他母亲病了,需要一种石斛入药才能治好,这个石斛就长在孤丈峰的后山上。

就是你经常练功的地方,我看他头发都愁白了也没想到办法上山。

有一天夜里我就偷了内丹上了孤丈峰采了几株石斛给他,后来他母亲的病好了。

但是她母亲也知道了我是狐妖的事了,要请道长将我捉去,朱祯向他母亲求情才保下了我。

但条件是把我的内丹给他母亲,他母亲表面上同意了不叫道长,但暗地里听到紫狐的皮和成年狐狸精的内丹都是好东西。

那时皇帝的母亲怕冷,听说紫狐的皮非常保暖,而紫狐本就稀少,在全国范围内悬赏搜集。

他母亲见财起意,就偷偷街告诉了她当县令的哥哥,她那哥哥为了升官就叫我婆婆装病让我再替他们上孤丈峰采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却不想他们偷偷跟踪我也上了孤丈峰,抓走了我全部族人,我也被一个道士打成了重伤,内丹被夺走,是朱祯最后放走了我,可我没了内丹跟凡人没有什么 区别,在溪边遇到了你难产的母亲,可我实在无用救不了你母亲”。

“妍儿,我九尾紫狐一族的大仇我是没办法报了,我只能托付给你了,我族人的狐皮还在慈宁殿中,请你一定要拿回来,还有这七里镇的人,我要他们全都为我九尾紫狐一族陪葬,我九尾紫狐一族在这孤丈峰护了他们上千年,最后却被他们灭族,我要他们这群不懂感恩的人断子绝孙,妍儿,你要答应我,在人间不可恋上人间的男子,我就是下…………桌上的盒子里有一颗隐气丹,是当年女娲娘娘胎给的,能隐藏你身上的妖气,即使道行很高的人也不会察觉得到的。

还有一枝桃花簪,是多年以前,一位道长赠给我母亲的,可以让你在变幻成任何人的样子,你带上这两件东西下山去吧” 说完,白发老妇人便咽了气,可怜紫衣少女不停在床前磕头求她却再也唤不醒老妇人了。

几天后,孤丈峰的前峰绝壁崖上,少女将老妇人葬在了此处,此处是九尾紫狐的归葬之处,听老妇人说,葬在这里以后就可以上天了,这离天最近的一处。

“族长,您放心,全族的大仇我一定会报的,先辈们的遗骨我也会请回来的,让他们都来这里陪您”说完在老妇人的墓前磕了几个头便消失了,这下孤丈峰怕是更加寂静了。

几天后,一个衣衫破烂长相清秀的小女孩来到了七里镇,这个小镇的人们还没有意识到一场灾难正在来临。

紫妍一身破烂,灰头土脸的站在街边伸手向来往的路人不断的请求。

“各位大娘大爷,行行好吧,给我两个钱吧,我已经3天没有吃东西 了……”

“大娘,求您行行好,给我点钱吧”

“唉呀,走开,脏死了”

“这位姐姐……”紫妍向正走过来的一位年轻女子伸出手。

“拿开你的脏手,我家小姐也是我姐碰的”边说边用力推了紫妍一下,紫妍一是不察,被那女子的丫鬟一下推到在隔壁卖包子的小摊上。

“唉哟……”卖包子的小摊带有炉子,紫妍被摊的时候手刚好碰到滚烫的炉子。

“滋……~……”的一声,紫妍的手臂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卖包子的大爷看到一个小叫花子倒在自己的摊位前也很无语,刚想骂那小叫花子两句,却听隔壁卖花的大娘指着朱家的丫鬟说“这位妹妹别生气,她是外地来的,不认识朱小姐,你看,你把人推到地下,她手都烫起泡了,你给她两个钱让她吃顿饱饭,就当是给你们小姐积福了”。

“红玉,给她点银子看病吧”朱小姐倒是没有多说,也不再看被她丫鬟推倒的小乞丐,说完就走了。

“真是,丑人多做怪,呐,这些银子拿去吧,”叫红玉的丫鬟拿了一两碎银子扔到紫妍身上转身就走了。

卖花的大娘过来扶起紫妍“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这七里镇啊最不能惹的就是朱家了,还好,你今天碰到的是朱家的小姐,要是碰到其他人啊,可不是受点伤这么简单了”。

“给你”卖 包子的大爷也是看出来紫妍是真的饿坏了,刚好又是被自己的炉子烫伤的,包了两个包子给她。

“谢谢,谢谢大娘,谢谢大爷”紫妍拿着包子就往嘴里塞,差点被烫到。

“你怎么一个人啊,没有家人吗?”卖花的大娘有点八卦。

“我家本来在邻县,可是爹娘早死,养我的婆婆上个月也死了,她临走前告诉我,在七里镇我还有个舅舅,所以我安葬好她就来了,可是我来了之后,发现舅舅家也搬走了”紫妍说着说着,泪水跟个不要钱似地直往下掉。

“唉,真可怜”卖花大娘听得也掉眼泪。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大一些的人考虑问题总是要全面许多。

紫妍只是一边吃包子一边摇摇头,她是真不知道。

卖花大娘看了一下边上不说话的卖包子的大爷。

“老王头,你来”卖花大娘向老王头招招手。

老王头不解其意,还是走到卖花大娘那边去。

“你之前不是还想抱养一个孩子吗,现在白送你一个养大的闺女”卖花大娘指指紫妍。

“这不好吧,这女娃不知道同不同意呢,再说,她是外乡人,还不知道品性怎么样,我之前说抱养一个孩子是想养老,万一这女娃品性不好,以后对我不好,我老都老了难道还要养个祖宗”平时看不出来,这老王头想得还挺多,卖花大娘在心里嘀咕。

“反正她现在无处可去,你可以先收留她一段时间嘛,看看品性,要是品性好,你就认她当女儿,要是品性不好,你就当是雇她帮你卖包子了,反正你一个人做包子也挺辛苦的”卖花大娘心眼也不少,转眼就想出一条来。

老王头想想也是的,无论成不成,自己反正也不吃亏。

“小丫头,我看你也没地方去了,要不你来我家吧,平时帮我干点活,我给你工钱,等你想好了去处再做打算”老王头真心觉得卖花大娘的主意不错。

紫妍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混进七里镇了。

“不用给工钱,给口饭吃就行”紫妍一边掉泪一边点头。

几天下来,紫妍跟着老王头学会了和面、揉面、炒馅这些活,老王头有了紫妍的帮忙也轻松了许多。

一天,吃完晚饭,紫妍收拾灶里,看到王老爹又拿个面盆准备发面,赶紧制止道:“老爹,你歇着吧,今天晚上我来发面,我都跟你学了半个月了,都会了,你也让我展示展示呗”。

紫妍说得俏皮,王老爹本身年纪大,以往做这些很是费力,但为了生活不得不,这半个月有紫妍帮忙,身上好像是懒散了此。

“好吧,你第一次自己发面,别弄太多了,晚点我起来看看你弄的,弄得好明天给你奖励”王老爹笑着说。

“嗯,好得老爹,我收拾完灶里就来弄,您年纪大了,身子熬不得,赶紧歇息去吧”紫妍从王老爹手里接过面盆,把王老往他屋里撵。

“行,你弄完也早点歇着,明天早上我早起来就行了”王老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叮嘱紫妍。

紫妍手脚麻利,一会就发好了面,连带着把馅也炒好了,收合好东西,她也去睡了。

王老爹倒是是人老了,觉也少,五更一到就睡不着,王老爹起床收拾了自己,在灶间里看了看发好的面,用手捏了捏,还行,和他以往的一样。看到旁边还有一个用锅盖盖着的面盆不知道里面是什,王老爹揭开一看,是包包子的馅,这紫妍真是能干了,连馅都会做了,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王老爹尝了口馅,味道出奇的好,又吃了几口,怎么也尝不出来是加了什么东西,反正就是喜欢,又连着尝了几口才放下,王老爹心里高兴,今天的包子销量不愁了。

在王老爹准备包包子的时候,紫妍听到动静也起来了,看到王老爹准备包包子了她赶紧把灶里的火生起来,锅里放上蒸笼,一切准备工作做了,又帮着王老爹包包子。

“老爹,我炒的馅你觉得味道怎么样”紫妍一边包着包子,一边问老爹,毕竟第一次,怕把老爹的生意搞杂了。

“丫头,我正想跟你说呢,你这馅味道很不错啊,我刚刚都吃了好几口,差点停不下来,你是怎么做的呀”王老爹做了一辈子的包,就是尝不出来里面加了什么 东西,早就想问了。

“跟着你学的呀,我之前又不会做包子不都跟你学的嘛”王老爹那样子问,紫妍很不好意思。

“唉,我就胡乱弄的,老爹你觉得好吃就行了,我们赶快包包子吧,今天争取卖光光”紫妍不想再说馅的事,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那就借你吉言了”王老爹看紫妍也说不清馅的事也不再追问,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包好一蒸笼包子,紫妍拿去上蒸笼,王老爹准备出门的小摊车,各自弄好,王老爹拿到镇上去赶早市,紫妍继续在家做包子。

王老爹来到平时摆摊的位置,隔避卖花的大娘还没有出摊,街上偶尔有几个赶早上的,有些起得早都还没有吃早饭,王老爹赶紧把摊支起来,准备开卖。

因为王老爹在这街上卖了几十年的包子了,每天都是有些老顾客来光临,随着天光渐渐变亮,王老爹的这一大蒸笼包子也快卖完了。好在紫妍推着做好的包子赶来了,顺便带来了早饭。

“老爹,今天包子卖得怎么样”紫妍有点紧张,虽然王老爹说她做的馅味道还行,但不知道别人吃着怎么样。

“都快卖光了,你看嘛”王老爹吃着紫妍给他做的粥,一边用手指着卖包子的蒸笼。

“真的耶”紫妍掀开蒸笼盖,果然只剩两个包子了。

紫妍赶紧把新蒸出的包子拿出来,期间又有两个老顾客来买包子。

“朱老三,家里有客吗”王老爹见朱老三刚卖了6个包子现在又来买。

“不是,是你家今天的包子好吃,我家那小子吃了还要,在地上打滚,这不没办法嘛”朱老三看着一身横肉,对他老婆和儿子却是没有办法。

“那感谢照顾生意哈”王老爹和朱老三道谢。

“好说好说”朱老三接了包子就赶紧往家跑,回去晚了点他家那凶婆娘又要找事了。

这天有很多的人都来买了两次,平时要卖一上午的,今天一个早上就卖光了。所以导致很多人都没买到就卖完了,幸好王老爹承诺明天一定会多做些。

因为紫妍弄的馅味道好,王老爹的包子也是越卖越多,这几天脸上都笑开了花,而且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观察越觉得紫妍是个好姑娘,就想起当初说的认她做女儿的事来。

这天,王老爹和往常一样一天早就到摊子上卖包子,见朱老三来买包子的时候气色有些不好,就问道:“朱老三,看你气色有些不好,是出了什么 事嘛”。

朱老三也很烦,前几天他们族里有三个小孩不见了,报了官却还没人来管,族长就叫族里男丁帮忙找一下,可是都找了四五天了那三个小孩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这一身肥肉本来走起路来本来就累,找了四五天没消息还得找,那官差也不见来,他不知道还要找几天,刚好王老爹问他,他一古脑的把苦水像王老爹吐。

小孩子不见了,王老爹觉得这是个事情,想问得详细些“多大的小孩啊,是怎么不见的”。

“有三个,都是10岁以下,有两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晚上不见的”

“花子一般是白天来骗小孩啊,很少有晚上来偷的啊,而且这几天这七里镇反正我是没有见到什么 陌生人的”王老爹把他的想法跟朱老三说了一下,不想被一个正走来买包子的刘二狗子听到了。

“你们那也有小孩不见了吗,我堂弟的儿子前天早上起来也不在家,我们都以为他是早上起来太早迷了路,这不,我们一家正在四处找呢”刘二是七里镇东村的,七里镇的集市就是这三个村交界处形成的,东村到镇上差不多也就七里,刘二跑了两天了,没什么 头绪,正好上街来打听一下,找不到就想报官了,不想听到别家也有孩子不见了。

朱老三和刘二狗子交换了一下各家孩子不见的信息,两人听后心里都发凉,因为孩子的大人都不知道自家的孩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紫妍来的时候王老爹就把镇里丢了孩子的事告诉了她,叫他留意一下这街上有没有什么陌生人,顺便叮嘱一下有孩子的人多注意自己孩子。

经过镇长统计了一下,最近七里镇一共丢了十几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有,这对七里镇来说是一个大事情,有孩子的人家都不敢上街,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孩子。

朱家作为七里镇的大户,也发了悬赏,提供有效线索的,赏100两银子,抓到偷孩子的人贩子赏1000两银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个没有孩子的人就一天到晚到街上,镇上瞎转悠,期望能抓到一个人贩子,或是发现一点蛛丝蚂迹,可以到朱家去领赏。

不过在全镇人都关心,都警惕的情况下,七里镇的孩子还是以一天一个的频率在丢失,这给官府和朱家都带来很大的压力。

七里镇,朱家的会客厅。朱家七里镇的当家人坐在首位,华蓥县派来的捕快张士钊还有和他一起来的八位衙役分坐在两侧。

“张捕快,你看昨天上东村又不见了一个孩子,孩子的父母听说之前的孩子丢失是在晚上,可他们昨天晚上都没睡,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孩子还是不见了”。朱三老爷搞不懂孩子是怎么丢的,寄希望于张捕快。

坐在朱三爷左手边的张捕快正在思索这凶手是如何带走孩子的,在自己家中,门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屋外也没有凶手的痕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而失踪的孩子都是10岁以下的孩子,失踪之前没有什么 明显的异常,全镇可是有几百个这样的小孩,也不可能一家一家的派人保护。

突然,张士钊眼前一亮。

“三爷,在下刚刚想到一点,我们目前对这凶手一无所知,只知道 他要抓10岁以下的小孩,不如把全镇10岁以下的小孩都集中起来。一来,我们可以派人保护;二来,如果凶手再来抓小孩,我们就可以抓他个现行”。

因为目前对这凶手是一无如知,只好先保护小孩,就算凶手不来,至少保住了小孩,这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好,朱某这就通知下去,把七里镇10岁以下的小孩都集中到我朱府中来”。

虽然全镇人都笼罩在孩子失踪的氛围中,但王老爹的包子生意却没有受什么 影响。人是铁,饭是钢嘛,这包子自从改用紫妍做的馅后,好像能让人上瘾一样。以前吃两个的现在能吃四个,以前吃四个的,现在要吃八个,所以王老爹和紫妍每天包的包子可比以往多了一倍还多。

“老爹,如今入了秋,天气渐凉了,你老要多注意身体。昨晚我听到你咳嗽了,可是被子不够暖和”这天紫妍收摊后在家里准备包包子的材料,现在包子卖得好,晚上准备跟本来不及了,紫妍是一点空也没有。

“我这是老毛病,一入秋就犯。倒是你啊,昨晚半夜听到你在外面呕,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吗?”王老爹一边收拾他的小摊车,想起昨天夜里起来,好像听到紫妍在外面呕了一阵,等他想去问问紫妍又回屋了。

“呃。好像 ……是有那么一点点累,不过现在生意好嘛,累点也无所谓啊”紫妍手里的活慢了下来。

“老爹,你看现在是秋天都这么冷了,要是到了冬天你可别冷出病来了。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听说那紫狐的皮很是暖和,我们现在开始存点钱,到冬天的时候给你买个紫狐裘衣吧”。

“哈哈,你这女娃子净说傻话,这紫狐裘衣可是我们这些人买得到的。你还别说,这朝越国的紫狐裘衣可是大多数都产是我们蓥山县,且以我们七里镇的最好,只是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我还是听我的爷爷说的。听说,一百年前,朝廷派来的人在孤丈峰抓到了好几百只大狐狸,做了几十件紫狐裘衣。我们这七里镇只有朱家的老太太有,其他寻常人家哪里有那等好东西”虽然说买不到,但阻止不了王老爹对紫狐裘衣的向往。

“只有朱家有吗”这句话紫妍是在心里说的。

却说朱家,派人去通知了各村的里正,今晚把孩子送到朱府里去,可是到了傍晚的时候,来的都是近村的穷人家的孩子,全镇10岁以下的小孩本来有300多人,现在只送来了五六十人,而且孩子的父母也来了。

这种情况是朱三爷和张捕快都没预料到。

晚上,安置孩子的府衙内,一抹紫色的轻烟飘了进来,转眼幻化成人形,不是白天卖包子的紫妍却是谁?

“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哼!”想到曾经族人的死,紫妍浑身都散发恨意。

只见她随手一挥,一个小男孩便飞至她身前,也没看到她是用的什么手段,那小男孩便不见了,只剩一身衣物轻轻随一阵轻烟的散去而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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