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写的一个故事。
青春总是会遇到一些事,脱离了你的生活轨迹。可当你回到原本平淡的生活时,那一段故事会是你深藏心底,抹不去的痕迹。
Part1 你就是夏染染?
一间布置简单的画室里,六七个中学生正认真的拿着画笔在画板上描绘着。引人注意的是,某个画板边却坐了两个女生。
夏染染感觉这世上的缘分真是奇妙,前几天还是视她如仇敌的女生,现在居然安安静静的在她身边陪她画画。当然,夏染染不觉得自己的魅力,到了能够让一个女生也拜倒在她的牛仔裤下的地步。
木子虽然是呆在夏染染身边,可她的眼神却完全飘向了右边角落画架前的男生身上。那个男生有着清秀的面容,留着细碎的额发,穿了浅蓝色的T恤,浅色牛仔裤。从这边看过去,恰好可以看见他的侧脸,认真的在画板描绘着些什么。顺着画纸慢慢到笔尖,然后是拿着画笔的手指,修长白皙。
看着木子一脸痴迷的样子,夏染染完全没办法相信五天前第一次见到的她和眼前的这个人是同一个人。
那天是夏染染值日,回去的时候有些晚了。学校里冷冷清清的,都看不见几个人影,夏染染担心赶不上公交,就加快了脚步。
没想到刚出校门口就被几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女生拦住了。然后她们中间一个染着黄色爆炸头穿着黑色皮衣的女生走到她面前,挑衅地问她,“你就是夏染染?”。
说实话,那时夏染染心里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她一直是乖乖学生,从不惹事,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景。不过就算心里害怕,她也努力装作镇定。心想她们没有一来就动手,应该有回旋的地步,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们是为什么来找她。
“我是,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还以为是个长得多狐狸精的呢,原来是朵小白莲。木子,不会你说的情敌就是她吧。”,木子身边的一个女生说道。
木子看了看夏染染,一开始也不太确定。不过想到顾清风,这倒应该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你以为顾清风是苏哲宇啊,喜欢画得跟妖精似的女的啊。”
夏染染听到她们的对话,倒是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好像是那个叫木子的女生喜欢顾清风,把她当做了情敌,然后......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场景。
她是认识顾清风的,因为他和她在一个画室上课。自我介绍的时候知道是一个学校的,后来在学校也偶尔会遇见,才慢慢熟悉起来。可是这个女生居然把她当做情敌了,夏染染有些错乱了。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顾清风只是朋友而已。”
“是么?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木子嘴角微微勾起,看着眼前用无辜眼神看着她焦急解释着的夏染染。
这时边上还有少数几个回家晚的学生都好奇的看着她们这边,夏染染见自己解释没用,性子也上来了。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知道顾清风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说了之后扒开挡在她面前的木子,就急急的走了。后面的女生似乎准备追上来拉住她,但好像被制止了。
木子看着慌忙走掉的那个女孩子,倒是很有趣。她居然说顾清风不会喜欢自己,那么就拭目以待吧。木子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过了一会,夏染染看没人追来,才放慢脚步。
可是第二天她去画室上课的时候,却在门口碰到一个女生叫住了她。她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女生,可是再看了几眼之后,就被吓到了。这不是昨天在校门口拦在她的那个叫木子的女生吗?
她那一头黄色的爆炸头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直发,穿了一件白裙子。夏染染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可更没办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说,“我们做朋友吧,你带我去画室上课。”。她指了指画室的牌子。
夏染染也不明白那时的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她,即使昨天这个女生还带了一群人去挑衅她。也许是因为木子全身散发出的勇气自信吧,那时夏染染从来没有拥有的感觉。
从那天以后,木子每天都会跟着夏染染去画室。每次都是坐在夏染染的身边,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顾清风。
Part2 遇见苏哲宇
嘈杂的音乐声,嬉闹的人群,烟酒的味道。在木子带着她打开门的那刻喧闹声就停了下来,里面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夏染染。
夏染染闻着身边的烟味,不由的用手捂住了鼻子。然后就看到木子过去把那个男生手中的烟给掐了。
“苏哲宇,染染可受不了这味道,你今天就忍忍别再抽了。”
“染染?木子,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乖宝宝的朋友。”
夏染染感觉那个叫苏哲宇的男生正看着自己,不知怎么的,对上他的眼睛,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不由的转过了头,不去看那双深邃的眸子。
夏染染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因为木子说要是她不去她生日会,她会很伤心的。夏染染居然就相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了木子。或许在那天,她向自己说了她的那段往事后吧。
其实木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邵诗雅,那是她有次看她的学生证知道的。然后她就问她为什么要叫木子。
木子以前也是个好学生,她却喜欢了一个混混男生。那天那个男生却说他不会喜欢乖乖的好学生,因为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从那天开始,木子学会了抽烟喝酒,开始交各种乱七八糟的朋友。
后来她如愿的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在一起后他们的感情很好。只是后来一场车祸,她永远失去了他。
因为那个人姓李,木子的李。
她说,她喜欢顾清风是因为他眉眼间和那个人很相像。
那时夏染染听完满满的感动,她感觉面前的女生很勇敢。要是她喜欢上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像她一样勇敢。
“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玩?”
身边传来淡淡的询问声,夏染染转过头,是刚刚那个叫苏哲宇的男生。而木子早已和一群人在那玩起了游戏。
“我不习惯。”夏染染转过头红着脸说道。因为他坐在她的身边,竟让她心里生出一丝紧张,心跳快了起来。
“呵,倒真是个好学生。”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嘲讽。
然后他就没有说话了,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夏染染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他们肯定是觉得奇怪的。她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而他们都是很成熟的打扮。
木子是职业学校的,她的这些朋友应该也是。那个学校是整个市里公认的混混学校,去那的都是些其他学校不想收的学生。
夏染染感觉自己与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就和木子说她要回去了,太晚了回去妈妈会生气。木子知道夏染染是乖乖好孩子,知道她能来已经很难了,就同意她提前走。可是担心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便要自己送她回去。
可是这是她的生日会,夏染染怎么好意思让她送呢。便说自己回去没事的,谁知道这时候苏哲宇竟站了起来。
“走吧,正好我也要回家了。”即使是自己想要送夏染染回去,苏哲宇依旧是一副冷淡的表情。
结果就是苏哲宇送夏染染回家,一路两个人沉默。苏哲宇不开口,夏染染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可心里竟有一丝愉悦的感觉。
快到住的小区了,夏染染向他道谢,说送到这就可以了。她是担心会遇见认识的人。苏哲宇轻轻应了一声就转头走了,夏染染看着他的背影,竟傻笑了起来。
Part3 木子的告白
回到学校,夏染染依旧如往常一般去学校、去画室。只是自己心里知道,在上课、画画时,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夏染染狠狠的吸了一大口面前的奶茶,想抛去脑海中若有若无的那张脸。
“染染,怎么了?”对面的木子心想自己叫她过来可是有事情的,怎么反倒是她一脸心事的样子。
“我没事,说吧,有什么事?”夏染染撑着双手揉了揉脸。
“我要向顾清风告白!”木子一脸认真的看着夏染染。
木子坚定的口气夏染染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她一直很羡慕木子的勇敢。
木子让夏染染借她一套一中的校服,弄一个出入证。因为一中是重点中学,出人都很严格,必须要穿校服,还要出入证。
夏染染在听到她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惊讶到张大了嘴巴。木子居然要去她们学校里当众告白,这会引起多大的反应啊。
不过第二天中午,她还是把自己的校服还有自己的出入证拿给了她。自己则是借同学的出入证出来的。
下午放学的时候,所有的学生出了教学楼大门之后,都围观在了教学楼前面。地上是用漆喷的几个大字,顾清风,我喜欢你。漆还没干,是刚喷上去的,木子应该是算好时间在他们下课前喷的。只怕要是提前做了,早被赶出去了。
夏染染从教学楼出来时,正好看见木子拿了一块画着红色爱心的牌子朝顾清风挥动着。然后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大声喊着,顾清风,我喜欢你!
站在人群中间的顾清风明显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站在那里没有反应。围观的同学却都是很兴奋的起哄,在一中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遭。
可惜还没有听到顾清风的回答,学校的保安就过来了。大家一哄而散,木子也跟着大家一起出去了。
到校门外,夏染染看到了正等着她的木子,走了过去。之后就看到了从一旁经过的顾清风,木子拉着夏染染就跟了上去。夏染染在心里狠狠鄙视她。
听说后来学校找到顾清风,要他解释那天的事。他却怎么也不说出木子,最后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之后学校只是警告大家以后不允许再次出现类似事情,否则作严重处分。
确实,在一向已严谨治学的重点中学,发生这样的事已经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Part4 夏染染,勇敢点!
这日,夏染染正和同学在街上逛着,走过一家奶茶店。透过玻璃橱窗,里面坐着一对情侣。夏染染感觉里面的那个男生有点眼熟,就退了回来看了看。
是他!!!那个她见了一次之后就未从脑海中抹去的男生,苏哲宇。
原来他有女朋友,也是,他那样的男生怎么会没有女生追呢?夏染染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觉,失落吗?不,她只是想喝奶茶而已。
一起来的同学看到夏染染停在那里了,以为她要去喝奶茶,就问她。没想到夏染染一把拉住她就开始跑,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怎么了?夏染染,你做什么坏事了?”
过了一会没听到夏染染的回答,转过头去看她。她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
其实夏染染是看到苏哲宇好像往窗外看了过了,情急之下就只想到快点跑,不想让他看见她。然而心里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却像是生根发芽了一般在生长着。
终于有一天,她忍受不了那种感觉了,心底的小秘密总是会暴露在阳光下的。于是她给木子发了信息说要去她们学校。装作肚子疼和老师请了假,拿了书包就坐公交去木子学校。
夏染染想这大概是她这十六年来做过最疯狂的一件事。她不想承认,她只是期望去那会碰见苏哲宇。她想见他,即便他们到目前为止只见过两次,并不熟。
到了他们学校门口,门口居然没人守,夏染染就那么进去了。然后拿手机给木子打了个电话,让她来出来。
没一会儿,木子就来了,可是是从外面进来的。夏染染奇怪的问她不用上课吗?木子轻描淡写的说不想上,就翘了。
然后夏染染跟着木子来到了外面的一家台球室,是在一个地下室里。里面灯光昏暗,还有一股烟味。夏染染习惯性的捂着鼻子,她不习惯这样的环境。
木子似乎注意到了她的不适,就对她说,她去和里面朋友们说一声,然后带夏染染去学校里逛逛。
“不用了。”
夏染染放下了手,向她证明自己没事。她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看见了靠在台球桌旁的苏哲宇。
木子吃惊的看着她,不过顺着夏染染的视线看过去,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多说,就带着夏染染过去了。
里面的桌子旁有四五个人,夏染染差不多都在木子上次生日时见过。只有苏哲宇身边那个女生不认识,不是奶茶店的那个女生。
他们看见木子带了夏染染进来,倒也没吃惊,还朝夏染染打了招呼。接下来,就是夏染染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玩,因为她不会玩。
中午的时候,夏染染要回学校了,因为她只请了半天的假。木子和他们几个说了声,就陪着夏染染出来了。木子让夏染染一起去吃个中饭,再回去。
点好了菜,两个人就坐在那里聊天。木子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夏染染,说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和苏哲宇扯上关系,他身边的女生都没有好结果。”
夏染染听到木子这样说,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木子应该看出什么了吧。
“我......”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清楚的知道苏哲宇是不会喜欢她这样的。
菜上来了,两个人沉默着吃了饭。吃完后,木子去结了账,然后陪夏染染到外面公交站牌处等车。
坐在公交车上,夏染染想着木子刚才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她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么,夏染染,勇敢点!”
或许木子是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吧。夏染染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夏染染,勇敢点!
Part5 自作多情
从那天之后,周末的时候木子会带上她一起去玩。而且那么巧的,每次苏哲宇都会在。不过这些日子里对夏染染来说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木子和顾清风在一起了。
夏染染学会了撒谎,她和妈妈说周末去画室,其实每次都是跟着木子她们到处玩。
慢慢的,不知从哪天开始,苏哲宇会送她回家,会在学校门口等她放学,会给她买奶茶,会在大风时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开始的时候,夏染染还会低着头脸红,后来似乎习惯了。
夏染染不知道她和他这样算是什么,她无法拒绝他对她的好。可他未曾说过他喜欢她,他们没有在一起。
夏染染找木子,询问她的看法。她告诉夏染染,苏哲宇不会和任何一个女生在一起,但他身边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女生。她说,如果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你应该找机会和他把话说清楚。
她约他到第二次见到他的那家奶茶店,准备和他好好谈谈。看着对面的他,夏染染想起了那次自己在窗外看见他和另一个女生在这的场景。
“你知道吗?我曾在外面看见过你在这里。”夏染染纠结了半天,也就憋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知道,我看见你了。”他的语气很平淡。
“哦......”然后沉默了半天,她突然就在心底下了决心。
“苏哲宇,我们在一起吧。”
夏染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轻松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苏哲宇的脸色微微楞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
“染染,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的。”
夏染染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可是在他真正说出来的那刻,心底那一丝丝期望彻底破碎。
“苏哲宇,那我们现在这样算怎么样?”
“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们以后就不要联系了。”
他的口气依旧平平淡淡,仿佛他们在聊的是呆会要吃什么。他好像在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要点了。
夏染染讨厌自己,为什么听到他说出那句话鼻子突然变得酸酸的了呢?原以为自己在他心里会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因为他说过,染染,你和她们都不一样。“她们”当然是指他以前身边的那些女生。可是现在,她和她们在他心里有何不同?
在刚开始木子警告她苏哲宇不是她能沾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可是她太傻,以为自己可以在他心中与其他人不同。当真相揭晓的那刻,心里烙下伤痕累累。
她不知道苏哲宇什么时候离开的,她趴在桌子肆无忌惮的哭泣。原来,夏染染,是你自作多情了。
Part6 木子的离开
那天之后,她和他真的再也没有联系了。木子叫她一起去玩,她没有再去。她的生活又回到了遇到他之前那样,每天上课,然后去画室上课。
画室里她右边角落的位置空荡荡的,顾清风应该是和木子在一起,她为他们感到高兴。她自己呢,就当做了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梦。
星期六这天,夏染染来到画室,居然发现顾清风正安静的坐在那画着素描。夏染染走过去一看,他画的居然是木子。
也许是发现了有人在身后,顾清风抬头,见夏染染看着他正在画的画。他略有些尴尬,不过夏染染却发现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没来得急问,手机就响了,是木子的。女生的第六感告诉她,顾清风与木子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接了电话,木子约她去奶茶店见面。夏染染马上收拾东西走了,她甚至忘了其实她可以问顾清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要走了。”
听到木子突然说出的这句话,夏染染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是她说的。
“我要离开这里了,我妈要嫁去X省了,我要跟她一起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木子再次说了一遍。夏染染知道,木子父亲早逝,从小跟着母亲长大的,现在母亲改嫁,她当然是要跟着过去的。只是为什么自己的眼眶毫无征兆的湿了?
“木子,我,,你......”夏染染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现在似乎比苏哲宇拒绝自己时更难受。
“夏染染,你别哭了,多大的人了,丢不丢脸啊!”木子看见这样的夏染染,故作轻松的像往常一般调侃她。
“那顾清风呢?”
夏染染此刻明白了为什么顾清风的神情会那么奇怪,他一定比她更难过吧。
“......”木子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没有说话。
夏染染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低着头喝着奶茶,想把整杯的奶茶当作那些难过的事喝进肚子。好一会,终于听到了木子的声音。
“我原本就是因为他和那个人相像,才喜欢他的。现在就这样算了,也没什么不好。”
她努力用着不在乎的语气说着,可是眼底的不舍难过全都落在了夏染染眼里。夏染染怎么会相信她不喜欢,不在乎顾清风呢。只是他们的事,她也插手不了。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命运总喜欢捉弄人。木子,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为什么不能让她拥有一份简单的爱情。
“诗雅”夏染染叫住了那个转身的女孩。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叫她木子,叫了她的名字。她上前去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
“你一定要记得我,上大学了,我会去找你的。”
“好,我等你。”
然后她转身走了,夏染染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感谢这个女孩,给她带来了一段不一样的青春,哪怕有伤有痛,可是也有许多的欢乐,不是吗?
在夏染染心里,木子一直像姐姐一样的照顾着自己。恍然发现,她们从认识到现在,不过三四个月而已。可是那些记忆却是夏染染青春里最美的场景,没有认识她,就不会有这样一场疯狂的青春之行。她只是那个好好学习,乖乖听话的夏染染。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父母眼中的乖孩子。
擦干了眼泪,不想再回画室,就在街上一个胡乱逛着。远远看见一个像苏哲宇的人,他拿着一杯奶茶走向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穿着白裙,如她第一次遇见苏哲宇时一样。
Part7 终期不遇
夏染染在木子离开后,生活和那段疯狂的日子彻底的告别了。她依旧是老师父母眼中的好孩子,一如往常。身边没有人知道夏染染经历的那段故事,除了顾清风。
会考结束了,成绩单出来时。老师和家长都不敢信夏染染考的分数,完全没有平时的水准。庆幸都及格了,高中毕业证是可以拿到,可是要是以这样的成绩,高考是完全没希望的。
于是,夏染染高二的这个暑假就被妈妈塞进了补习班。各种试卷、试题充斥着夏染染的暑假生活。
夏染染想起自己当初向妈妈撒过的那些谎,而她一直都相信她。心里感到无比愧疚,她只能不断努力的学习来回报她。
高三一年,夏染染的生活几乎只有学习。只有偶尔会和顾清风在一起聊聊天,但他们很有默契的都不会提起一个人,木子。夏染染是怕顾清风心里会难受。其实她也不敢提到木子的原因还有一个,她会想到另一个人,有着深邃眼眸的少年。
后来,苏哲宇有再来找过她一次。不同以往的是他换上了白色的衬衫,依旧是那般好看的模样,只不过眼底的忧伤刺痛着夏染染的心。
他和她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一个女生背叛了一个男生和他们爱情的故事。
他说:“从那时候开始,那个男生就告诉自己不要在和任何女生在一起。”
然后那个男生遇上了一个很喜欢他的乖乖女生,却没有和她在一起,后来和其他女生在一起时,却会想起第一次见到时那个一身白裙的女孩,那个透过玻璃窗看见他跑掉的女孩。
在夏染染离开之前,她清楚的听到苏哲宇低着头轻声说的那句话,语气中带着懊悔。
他说:“染染,你在我心中终究是不同的。”
可是,夏染染却没有勇气和他在一起了。不知道为何曾经那么用力喜欢过的人,如今却好像突然放下了。可夏染染还是哭了,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坚强呢。
那段过往,从此藏在心中。再不会有人和她提起。
不久后,夏染染和顾清风一起去参加艺考。两个人都发挥得不错,省里的过了,然后两个人一起去X省参加了,都顺利通过。
夏染染知道,顾清风去X省考的目的,和她一样,为了那个女孩。
后来呢?夏染染高考发挥得还可以,原本可以和顾清风一起填X省的。可她却突然说不想离家太远,就填了省内的学校。她对木子失约了,不过她相信木子会懂她的。
她怕见到木子,那段过往会如潮水向她涌来。一年的时间太短,不足以彻底抹去一个人出现在另一个人生命里的痕迹。
再后来呢?听说顾清风如愿和木子在一起了,夏染染在空间看到了两个人在摩天轮前的合照。看着那张照片,夏染染红了眼眶,眼泪却是憋了回去。她是真的开心,为他们的幸福。
而她呢?与那个人,即使在一个城市,已是终期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