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喝点什么饮料?”乘务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 “来杯咖啡吧。”林森接过杯子压了一口。他抽出信纸,顶头上的“五木”二字又勾起了他的回忆。因为二十多年前他们在相互通信中,闫玫总是把“林森”二字合成“五木”,把“玫”字分解成“王文”署名。这样的称呼和署名只有他们两人明白,这也可能是女孩子天生的诡秘吧!无巧不成书,有缘易相识。也正是那次会议室的巧合,两人也就慢慢的熟悉起来。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万事开头难,任何事情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后面的步子就会自然的跟上了。从次、两人接触时也不那么生疏了。见面还相互打个招呼,有时也开个玩笑。光阴如梭、时间过的很快。林森住院三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可他回部队后总忘不了那张聪稚的面孔和眼神,索性就写了封感谢她在医院精心照顾他的信。她很快也回了封信,如此两人就你来我往的书信交往起来。但是、在那个突出政治的年代里,书信的内容大都是工作方面的事情,有时也探讨些对某个问题的看法和认识。也可能是年轻男女天生的敏感和多情,一年多的书信往来,两人之间已有些微妙的变化。书信的内容也由工作方面转向生活方面,交流看法也流露着某些心里的想法。这也可能是一切恋情来临前的普遍规律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已变成了情感的交流。不过在表述形式上闫玫更守旧敏感些。谈别的事情她总是语词横溢、玩笑不断,但一接触到“情”和“爱”她就噤若寒蝉,似乎在感情海洋里有许多暗礁和漩涡使她不敢跃雷池一步。而林森却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他只要看准了的事情就会不惜任何代价,不管任何艰险的走下去。他对任何事情都充满着好奇,只要他想搞清楚的事情就会大胆的尝试。闫玫越回避,他就想越弄清楚,何况闫玫又是他心目中喜欢的第一个姑娘。那时、由于部队的严密纪律,加之距离的限制,两人的交往只能靠书信传递,所以、随着恋情的升华,他们之间书信往来更勤更多了,用“信似雪片,内容似小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有时他们会一天连发两封,有时又会把一封信分成两个信封去投递(怕超重)。可以说,在那些日子里,除了正常的工作外,盼望对方的书信都成了他们生活的第一需要。而写回信也成了他们最甜美的感情享受。林森还清楚的记得,闫玫在第一次向他表达恋情时的一段话,“温暖留宇宙,万古无终期。通过这两年的通信往来,你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所以、使我这冰棍一样的人得到了一些温暖,感情也有所融化了!这就是从我不想和你谈,到有点意思!经考验到把心交给你·····,只要人好,哪怕是最不好的环境我都无所谓。只要我们俩相处的好,我甘愿吃苦,白头偕老。”这不仅是一个姑娘向他的第一次表白,而且更是他梦昧以求的希望。甭说林森有多么高兴了。也正是由于双方都迈过了这恋情的门槛,思念和相思之情无不时时盘绕着两个年轻人的心。爱火犹如电焊机的火花,不时喷发出更加夺目的光芒。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和相距的误会,闫玫容易波荡的情绪也接踵而来。一会儿含情脉脉,如胶似漆,一会儿又冷言相激。但爱情的火焰又是他们的生活多了许多乐趣。他们都觉得工作有劲了。尤其是闫玫,如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整天乐呵呵的,脸上不时璨开着朵朵红晕。就连她最好的朋友小瑞也看出了她的心事。有一次两个人上街,小瑞拍打了她一下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没有呀!”“是吗?”“就是呀!”“你不要再狡辩了。”闫玫还想举理争辩,“真的没有,谁谈就是小狗。”“好了,你也不要当小狗了。你的脸上已经告诉我了。你要知道,女孩子的嗅觉都是很灵敏的哦。”闫玫的脸一下子又飞起了红晕,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只是一般的朋友,无聊时通通信。”“那你老实交代,他是那个部队的?搞什么工作呀?”闫玫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其实你也认识的,就是我过去管的那个病号,他出院两年来,我们之间就是通通书信,互相鼓励鼓励吗。”啊~~~都两年多了,还算一般朋友呀!小玫,我可告诉你,千万不要受骗上当。特别是终身大事,可要认真呀。”闫玫扭了一下屁股说:“唉~~~我知道。”小瑞拍了一下闫玫的肩膀说:“我们都是从天津一起来的,你可不要骗我哦。”闫玫转头吻了一下小瑞的脸腮说:“我这只是告诉你一个人,你可要给我保密哈。”小瑞做了个怪脸“那可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这我知道···”两个人挨的更紧了,可闫玫的心早已经游进了爱河的幸福中。 记得她在军区护训队学习时,有一次她为了写完一封信,虽然熄灯号已经吹了。但为了不影响宿舍别的同志的休息,她拿着手电筒趴在被窝里继续给林森写信,她一直熬到凌辰四点多钟。虽然很累,但情感和心里的满足却让她更加兴奋。信的结尾她发自内心的写着:“亲爱的,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了,你可能早已入了梦乡,但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思你、我想你、我念你;我好像还有很多很多的知心话要给你说!我狠不得你现在就飞到我的身边紧紧的拥抱着我!让~~X~~吻您······但你可不要认为我这是小资产阶级的情调哦,这是我的心···”
放弃你是我妈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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