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念这个杀手

这是1994年上映的电影,风靡全球。如今还是豆瓣上排名前列的影片。

这个杀手不太冷,这个杀手是暖男。导演吕克·贝松让这部影片充满艺术感,杀人的场面都处理得别具一格。让·雷诺、娜塔丽·波特曼将里昂Léon、玛蒂达Mathilda两个角色演绎得很立体,这么多年过去了,角色依然打动人心,直击我们的心房。

作为意大利裔的顶尖职业杀手,Léon过得孤独又寂寞,常年无法深深入眠。Mathilda是邻居家的小女孩,从小父亲对她非打击即骂,继母和姐姐让她无比厌恶,只有弟弟让她感到温暖,无奈一家人却遭受黑警的屠杀。Mathilda幸免于难,求得Léon的庇护,从此开启了两人的生活。Léon教她用枪,她教Léon识字……生活看似表面平静但却暗含杀机,Mathilda复仇未能成功反而差点丧命,Léon将她救出,但也引来黑警的报复,Léon最终与黑警同归于尽。

故事听来并不复杂,但导演在里面运用了不少的意象,让这部电影充满了耐人寻味。

救命的牛奶

影片虽然是以Léon神出鬼没的独到杀人手法开场的,但很快就切入到他去商店买牛奶的场景。他熟练地到冰柜里拿了两大纸盒的牛奶,然后遇到了刚被父亲打伤的Mathilda。两个人似乎平时就有所交流,Mathilda很愿意和Léon说话,在全家人遭受屠杀的那天,正是她提出去帮Léon买牛奶,才逃过一劫。接下来两人的生活当中,Mathilda一直担任去商店买牛奶的角色,并给Léon倒满一杯牛奶,看他喝下去。连最后遭遇围杀的那一天,也是在Mathilda买完牛奶回来的时候发生的,她被挟持成了人质。

牛奶的乳白色,和杀人时候产生的鲜血形成鲜明的对比。每天买牛奶、喝牛奶,是生活的一部分,平和安静,也是他们俩希望一直延续下去的生活,只希望平凡、内心没有干扰。

图片发自简书App

漂泊的盆栽

看过电影的人,都记得里面有一株盆栽。有几个场景最为深刻:Léon傍晚回家,将盆栽从窗台取下,第二天一早又将它放回窗台的阳光下,日复一日;Mathilda趴在窗台上,和盆栽一起,在阳光里很安静;他们俩人不停搬家,Mathilda手里一直抱着盆栽……

Léon给盆栽擦洗叶子,Mathilda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盆植物,他说:“它总是快乐的,从不问问题。”但他也说它是无根漂泊的,和自己一样。于Léon而言,这是带给他安静和希望的朋友,在杀手暗无天日的生活里,这盆植物带给他阳光和安慰,所以他对它呵护备至,无论何时何地,一直带着它,但最后他把绿植包住从烟囱上扔下,并让Mathilda爬下烟囱,他也把生的希望给了Mathilda。

最终,Mathilda把这盆植物种到了草坪上,让漂泊了一生的Léon“落地生根”,不再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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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的灵魂

这是两个生命的相遇和依靠。命中注定相遇的两个灵魂,都渴望归宿。Léon漂泊来美国之后,在漫长的杀手生涯里一直独居,没有朋友,身边只有一盆植物,连睡觉都是睁只眼闭只眼。Mathilda的到来,唤醒了他保护身边人的欲望、对正常生活的向往,他希望可以有机会带着Mathilda和自己攒下的钱远走高飞,可惜最终没能实现。

Mathilda从小父亲对她只有打骂,继母和姐姐令她无比厌恶,四岁的弟弟是她唯一感到温暖的亲人,却在黑警的血洗中离开了。这份仇恨一直埋藏在她心头,对家庭温暖的渴望也是她内心底的愿望。她喜欢Léon,这个可以给她带来温暖和依靠的男子,虽然是杀手,但一点都没有让她害怕。最后,她对Léon的描述,“是这个城市里最好的人”。

他们最终分别的那一刻令人动容,谁都知道Léon可能回不来了,但谁都又希望奇迹发生。Léon倒地的那一刻,是没有声音的,观众只能透过他模糊的眼神和血迹来看到他最终所见的世界,他为Mathilda复了仇,拉下手榴弹的一瞬间,他是微笑的,他做了最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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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渴望的灵魂在相遇之后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虽然结局带着法国人的哀伤,没有美国人的英雄大结局,但是很唯美,很温暖。

至今,我们依然怀念这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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