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但是如今没几个会断魂了,当清明节成为一个小长假时,人们反而将这样的节日当做放松,还有多少人会陷入思念亲人之中,而无法自拔。就像我一样,坚持每一个月写一篇关于祭母亲的文章。从月初开始思索从那一方面开始写,如今这个月份是一年之中最佳的选择题材,望着那纸灰在旋转,飞升,飘落,心酸酸的,空空的。仿佛为四月十六日的文章开头寻找到了灵感。据说,那小小的旋风刮起时,就是亡灵来接收纸钱了,内心呼喊着母亲,却无回音。人生骨肉一场,一旦阴阳相隔,所共同拥有的,竟不过是一抔黄土,一把纸灰,顿时悲从中来,万念俱灰,想人生好无趣,苦苦挣扎,拼命索取,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空,如红楼梦中所叹:昨贫今富人忙碌,春荣秋谢花折磨。似这般生关死劫谁能躲?可能看开的有几人呢,自己又何尝能呢?
自古黄泉路上无老少,正在上班的我接到四大的微信,他不是很爱发微信,他说今年清明节回来的晚,让我给他帮忙给自己的儿子烧些纸钱。每个人都是这样, 或许他的一年之中总是那么的没大没小,或者不着调,但是到这天,他总会想起很多事,也是不愿意说给别人的事情,同时别人也不愿意告诉给对方。这是每个人的伤心的秘密,更是每个人彼此的回忆。想母亲在那个世界里也是牵肠挂肚的思念,这两年多来也成了我的习惯。而今天,清明节,更是思念仅次于腊月十六的周年纪念,。
如今我和父亲的地理距离很近,但是内心距离却远的无法去测,很久没有看到父亲发朋友圈,就是发了一个孙子卡卡打麻将的图片,然后就是海棠花开满田地间的盛景,太让我有所触动了,离开母亲的这几年,对于父亲的流言蜚语在村里从来没有停止过:钱被花光了,谈了好几个对象,自己舍不得吃穿,把钱全部花在女人身上了。海棠花盛开,这一切在我心中早已随风而去,那些海棠花在为成型时,受到村里人的非议,觉得父亲是在“乱”折腾,要么种植农作物,要么种植甜瓜,种什么风景树,一直对于父亲做生意非常有眼光的我,也对此产生了怀疑,但是母亲在世时,那些幼苗还未成型,一直坚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项目,母亲对于父亲做出的每次生意新项目,都会极力反对,唯独种植海棠树却一直支持。到如今我才算明白,海棠就像母亲的性格,更像父亲做事的风格,一直沉淀三四年,直到人们不再关注它时,忽然迎春风开放,鲜艳的绽放在四月的清明节里。我对此充满了感悟: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海棠花和驼背的身影。
每个人对于老家都有不同的感受,我们像蒲公英一样,既舍不得离开故乡,却又无可奈何选择离开。,有些人回来却已无故园的感觉。他们认为没有一个人认识如今的他,他也并不真正认识清晰的故乡。他们的儿女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地道的家乡方言。在陌生的乡音里,他们茫然寻找辨别着这块土地残留给自己的根性。这些他们不止是外出创事业的人,还包括我这固守在家乡的人。
梦中常常出现的是母亲陪我一块写字的时光,,那年清明节春天嫩绿的各种树枝携带着花朵, 和母亲的一些事情总是片断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村里和中国许多地方都充满了很多故事,如果村里死一个人,他会带走了他的故事,同时也会出现其身后的故事。很多外地人迁移到这里的,或者有外省媳妇嫁到这里的,将这个村庄风俗会慢慢的产生变化,家风也会不知不觉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感觉。一支移民的阎良县城,当地人之舍,谓之洛舍。由此看来,每个人魂牵梦系的 阎良小县城,充满了变数很大的故乡。或喜或悲,无人控制。
更多的时候,我会凝神默想着那村北头的公坟。想起笼罩在雨纷纷的小村庄。但村里的长辈和伙伴给予我无比的亲切感,曾使我觉得自己也是否应该留下做一个务实的农民。小小的脚印走近每个地方,又离开每一个地方,但是永远受制于这个村庄人情的中心,沉浮于无限的惆怅中,恰如我飘泊动荡的而立迟暮。然而在小小的村庄里,我不能因为母亲埋葬于此,不能因为受制于村情,我就应该留在此地,泯灭自己的人生和理想,我仍时时幻想飞翔高空,以更高的姿态回归了我百般滋味的土地。那里的一切粗犷而质朴。这里的土地埋葬众多长辈,哺育着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官刘人,又将父亲那海棠树花开每一个春天的日子,以后的日子,我也许还会继续牵挂,在这极大又极小的村子,寻觅着、创造着自己对于农村的理解。
默默想念母亲的坟头,心中祈祷着:如果母亲在天有灵,保佑我的这个小家庭过好每一天,以平凡和稳定的姿态面对那些未知的事情。但愿你的两个儿子在这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彼此取暖,常常相逢,我们也能做得到,总算是而今唯一能给您的一份可怜的安慰吧!我在想象,慢慢回头,那些还堆积在一起的纸灰,已经随风散去……我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孤儿。
母亲离开我已经二十六个月了,我不知道,我的生命里还会不会有那么多的泪水和伤害。所以,每当我绝望无助的时候,我会拼命劝自己振作起来,快乐起来,我知道,只有让自己做一个健康快乐的父亲和丈夫,卡卡和卡卡的妈妈才能稳定和平凡。无论生活给了我怎样的磨难,不变自己永远的信念:愉快的活着。只因为我是母亲。父亲常常叹息,不管我如何的爱你们,永远无法弥补你们失去的母爱。要时时记着,天做孽,犹可违,自做孽,不可活。永远的感谢母亲给我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做人的信念和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