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睡一会,朦胧中我听到身后有鬼怪️一步步靠近我的脚步声,万分焦急恐惧的自己想要逃,偏偏根本一点也动弹不得,脑子里却又是清楚的,这不是真的只是梦,马上会好。我拼命地试图偏头抬手,都是徒劳,除了心跳急骤我就是一木头人。
这种状况我经历过好些次,熟知过一会就会好,但那种在惧怕中煎熬的滋味当时并不会因此而减少一分一点。持续了漫长的二十秒,可以动弹了,第一秒我是抱住身边的人:我做噩梦了!
先生出差了,第一秒当然是开灯。只要灯一亮,妖魔鬼怪将无处遁形。我告诉自己,看,什么也没有,安睡就好。在光明给予的安全感里我渐渐重新入梦,灯,亮到曙光映窗帘。
我知,出现这种状况其实是自己的精神处在紧张与压力中,身体不说话,借梦之手来表达其严重不满。这阵子,各种细碎一齐抵达,是够郁闷够烦心。
而且,临睡前感觉头很疼,一身发热,口渴,热感冒的症状。我根本不会去吃药,对药天生抗拒,正经治病的药从来没哪次按时按量服完过。喝了一大杯水,准备用夜晚一觉睡到自然醒来自愈。
惊魂后却伴着灯光睡得很沉,醒来,我体温正常了头也不疼了,真的已经自愈。只是留下了后遗症:失声了。
要上班要说话,我不能失声。赶紧起床洗漱先喝了一大口隔夜的凉白开,再泡了一杯菊花茶候着。果然立竿见影,到上班时我的声音已恢复,虽很沙哑。
我还是没想过买药,无非是突然的夏热击倒了我,我还以甘凉就好。
办公室还有去年的一大袋凉茶,乡下自采自晒的那种,滚上一壶,投入甘草末,准备喝一天,若再不济就嚼一盒草珊瑚含片。均是凉嗖嗖的带点甜的味道,我不拒绝。
喝了两天的凉茶,嚼了二合草珊瑚含片,声音复位,新的问题又来,咳嗽。
以往,一个脑热头疼睡个觉就好得又快又干脆,这次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拖泥带水,千线不断?
昨晚上出差回来的先生见我咳得厉害,找出三种药丸,让我吃了:“不为什么,年轻时扛得住,现在,不行了。”
“这么多,全部要服下吗?一半好吧?”皱眉看着这些药丸我的喉咙秒秒就充斥着苦涩。我不喜欢苦味。
“过几天你要参加创新大赛的复赛,若主讲人老是对着话筒咳嗽……随你。”
是的,前面总你要赶赴要抵达的地方,即使你病了。我仰起头吞下了一手心的大丸小丸。
现在?过去,年轻时又是什么时候呢?以一场持久的感冒为分界线?
上次感冒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实在是有蛮久了。有时听到同事请假:我病了,要请假休息。我竟然不由地心生羡慕,病了真好就可以不上班,我怎么就不生病呢?
羡慕归羡慕,我仍然是一年难得感冒一次。
我吃了一块水果中和喉咙里的药味,说:“原来我驾驶证扣38分总在同一个地方,就是步步高往中央商业广场拐那个地方改成了双黄线,还有等妮子放学的那个地方是禁停的。”
他看也不看我,仿佛这消息是他意料中的事:“真不错!你的手机不是订了违章消息吗?”
“收到,偶尔看了,但我没看的太懂。”我确实当时没看明白信息上指的哪儿。帮我消分时调了违章现场电子录像才知:哦,原来说的是这里。
药和水果加上我的抗拒,折腾着我的胃,一股酸味翻涌上来,我吐了。
这就是现在,一个感冒的伤害不会像过去像很年轻的时候那样一笑而过。它定要耗你的时间和体力,折腾到你哭。
我哭了:“我听说常感冒的人会增强免疫力,不会得癌症,极少感冒的人不病就不病,一旦病就可能是大病,我是不是哪天就得了癌症?”
先生安慰我:“放心,你已经有足够多的捱(癌)(愚笨的口语)了,老天不可能让你再得到它。”
我笑了,笑到一阵猛烈的咳嗽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