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宣不仅忧心国事,家事也同样不让人省心。
马上就是祁老爷子的七十五岁生日,按照往年必定是邀上亲朋好友热闹一天,可在这样的时局下却显得尴尬。这个问题在韵梅眼中不是什么问题,而在长子祁天佑心里也同样纠结,踢皮球似的将问题抛回瑞宣手上。
小顺儿的妈的北平话,遇到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时候,是词汇丰富,而语调清脆,象清夜的小梆子似的。
在瑞宣与韵梅的对话中,比较有意思的是出现了很多北平话,“直吹风儿”、“放开桄儿”,都说老舍是语言大师,对语言的使用是得心应手,而且读来非常上口。
胡同口上已有了洋车,车夫们都不象平日那么嬉皮笑脸的开玩笑,有的靠着墙根静立,有的在车簸箕上坐着。耻辱的外衣是静寂。
大街上的店铺渐渐开了,可十分冷清,瑞宣走在街上,触目的街景和人民的表情让他感同身受,遇见日本人更让他浑身难受,心中憋着一股闷气难以抒发。
到了教堂的学校,和来自意大利的窦神父谈了几句,瑞宣问及中日战争的发展走向时,窦神父直言不知道,只知道改朝换代是中国史上常有的事。
瑞宣的脸上烧得很热。他从神父的l脸上看到人类的恶根性——崇拜胜利(不管是用什么恶劣的手段取得的胜利),而对失败者加以轻视及污蔑。
这是站在历史的经验作出的一个判断,可以表明窦神父的立场,虽然这是历史的事实,可在瑞宣心中实在难以接受。我不想在这里讨论崇拜胜利这个态度,而稍微站在瑞宣的立场上思考,确实反感外人如此评价自己的国家,生气是正常的,可是最生气的还是对自己,自己力量太微小,没办法做出太大的改变,也许这就是瑞宣的心境吧。瑞宣也只能用辞职这一手段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了。
瑞宣回到家后,瑞丰(祁老爷子的二孙子)在侃侃而谈,当得知瑞宣辞掉教堂学校的四个钟头工作时,敢怒不敢言,而父亲天佑则表示理解,最能理解瑞宣的是老三瑞全,两人再次互相鼓励,相较之前,现在两人更多了不少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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