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苏门四学士":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苏轼与他们每个人的相遇相知,都有一段佳话。
晁补之是最早拜入苏门的,晁补之从十五岁始,就读苏轼之书,深受苏轼影响。十七岁那年,他随父亲晁端友赴任杭州新城令,拿着记述钱塘风物的《七述》一文拜谒时任杭州通判的苏轼。苏轼看后赞道:“吾可以搁笔矣。”
黄庭坚与苏轼的交往可谓是马拉松式的以文交友。在杭州任上时,苏轼早就见过黄庭坚的诗文,并击节赞赏。但两人却未谋面,六年后,黄庭坚才写书信联系苏轼并赠诗。再过了九年,两人才见了第一面。十五年间,二人相知相慕,诗词交流竟多达百余篇。
而张耒是因苏辙而结识苏轼,拜入师门后,一生秉持苏轼的文章之道。即使在后来苏轼、苏辙兄弟及其他苏门学士相继离世,他仍独守师道,默默坚持。后来高宗即位,为苏轼等人平反,赠张耒集英殿修撰。
而最另苏轼得意是“有屈、宋之才”的秦观。两人未相识时,壮志凌云,年少风流的秦观,得知苏轼要将经过扬州,便模仿苏轼笔迹、文风在一山寺中题诗,苏轼看后,大吃一惊,世上竟有如此高人。后来孙莘老又拿出秦观的好多诗词推荐给苏轼,才知这个少年是秦观。
秦观被称为“古之伤心人”,写的词像是泪水里泡出来的,如"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苏轼亦深受其影响。如“无情汴水向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向西洲。”
秦观与苏轼的交往并未带来好运,反被连累。苏轼被贬雷州半岛,遇到早已被贬至此的秦观。秦观告知了苏轼其他三位苏门学士的下落:张耒初为黄州判官,又移知兖州;晁补之本为信州监酒税,后迁为史部郎兼国史院编惨了;黄庭坚不愿赴鄂州监税,畅游眉山去了。”
万幸的是,两人在大宋的最南端还能见上一面。秦观虽有苏轼的风流,但无苏轼的达观,此后的词多消沉、绝望之言。并自做挽词,为生命哀悼。1100年,迁臣召回,二人都在列,五月,秦观行至滕州,游光华亭,索水欲饮,水至,笑视而卒。苏轼闻后,两日未食,叹道:“少游已矣,虽万人何赎。”
注:孙觉(1028~1090),字莘老,江苏高邮人,北宋文学家、词人、进士。是胡瑗、陈襄的学生;是苏轼、王安石、苏颂、曾巩的好友;是黄庭坚的岳父;是秦观、陆佃、王令的老师。曾任湖州、庐州、苏州、福州、亳州、扬州、徐州、南京等七州的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