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思绪涌动,想着去续写我闪烁的动容片段,只是这一瞬间 ,当我安静地坐在一角,思维也好似被定住了,我寻不得那刻涌动闪烁的片段,但我还是想写下来。
每个濒临死亡的人都渴望上帝可多赠予他一秒,不要那么早早地离开人世间,尽管它充满了浮华充斥着俗气和臃肿,但却留存着你心底那份浓烈的挚爱,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梦想,你的一切。你会那么那么的舍不得,放不下。
我在整理东西的时间,她走过来,轻声对我说:他好像越来越重拉,昨晚他说他想要回家了。说完这句话,她绷不住了,泪水直流,我很辛酸很难过。我得说那刻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也许因为这样的一幕触动了我感性的哲理论。
她口中的那个他,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丈夫,中年男性。命运的多舛让他罹患晚期癌症,他想抓住生命的稻草,于是在经济拮据的压迫下还是选择入院治疗,他是乐观的,也是众多病人中比较领的轻的(苏州话),没有那么矫情,说话也不会碎言碎语话里有话,但依然抵不过那致命的魔爪。
他痛不欲生,用止痛药来维持,随着剂量的加大,他开始不好了,心态线处于崩裂边缘,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但他还是平静的沉默,没有疼痛的呻吟,他忍着,他选择忍着。
在她来找我说话前一个小时左右,她跑来希望我,她要出去给他买他想吃的东西,刚刚去了两次都没看门,而此刻外面雨正大,她还是毅然冒雨去给他买他爱吃的。其实,这幕感人却也伤人,因为它也是冰的。
在利益圈着的当下,试问哪个医生能尽职尽责的站在病人的立场去考虑问题,总想着去塞腰包,像土匪一样“光明正大”的去“抢夺”,却没想过,在抗癌的路上他们投入了多大的金钱工程,在利益面前,贼心医生的情是淡的,心也是冰的。别说自己无能为力,那是借口,因为你压根就没去碰着它去试着努力过。
那边她小声在抽泣,这边同事们在谈笑打闹,那瞬间我会觉得凄凉,不在外表而在内心,我们总习惯性的把自己从“不良”事件里抽离出来,最好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轻飘飘的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是的,像这个职业,也见多了生离死别,所以心也会变的冷漠些,这也恰恰是这个职业最可怕的东西,越是冷漠越是更速度的抽离,越能做到那边哭泣,这边笑声奕奕,而这往往潜伏着我们彼此的人身安全问题。
我们不是神,斗不过光阴的贼,生命的魔鬼,可我们可以有一颗怜悯的心有一个认真的态度严谨的思维,而不是懒散不是一味的推卸不是在背后咬着别人的耳根,碎言碎语又装作自己很懂 白痴似的愈飘飘然,根若出了问题,到哪都是个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