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一片随风而落雪花,放在手心看它慢慢融化,顺着指间滑下,聚成细细长长冰针。
吹乱你耳畔的发丝,看你嘟嘴生气的矫情,眼里都是你的模样,轻轻将那飘散的发丝别在你耳后,静静地看你垂下的睫毛。
你总喜欢坐在山崖上,看着那一层又一层的云雾,一圈一圈的更换,不知山下是谁在吐着云雾。
你没事就把头放在那颗古老的梧桐树树洞里,诉说着你小小的情绪,慢慢舒展了你皱着的眉头。你说每片树叶都是你所养育,带着你一天不同一天心情。
你爬上了屋顶,躺在了那瓦片上,把双手放在了脑后,看那漫天的红浅浅消退,温柔接受着倾泻而来的月光,半眯的双眼在那忽闪忽墨的一颗再一颗蓦然放大。
你说你喜欢那漫天的繁星,但更爱那孤独的月亮。
黑夜总是来的骤然,你想去看那依山傍水的古城,遥望那气势磅礴的嫁衣,一层裹着一层的光圈,你看见了那深蓝色在白色的海洋。
繁文缛节不如你姿态肆意。
放慢的步伐是周边绿色的树木,定住了的是盘错而生的色彩缤纷。蔓藤交错围成的墙,依附的是身后的腐朽。
柴木跳动着的烈火,百米开外着的毛茸茸,蜷缩的小球舒展在天明。迈开的步伐是在奔跑,偶尔的回头是空空远景。
游动着的鱼尾,在突然荡起的水花下,是已住的石头,夹缝之间有着水波摆动水藻。斗转蛇行,明灭可见,许可一物。
入耳的清脆,是簧珮空竹。出手的利落,是打着的水漂。
盈盈笑声,入眼即化。香烟缕缕,芬芳踏来。树下埋酒,不及开封。
顺风而下的花瓣,没有蒙住的双眼,睫毛接住了那片。嘴唇吻下的柔柔花身,在笔尖熠熠生辉。颜料不停地飞舞,遇见的却是那留白之处。
你又爬上了屋顶,环腿而坐。目光放在了院中的霓裳彩衣,旋转而上的那粉粉的花瓣,应风而来的彩蝶留在了空中。
酒不来,人自醉。
故事飘香,讲故事的人已不再。酒香醉人,埋酒的人早已离去。溢出的酒,远去的香,怀念成了故人。
你将头放进了那颗梧桐树树洞,没有想要诉说的言语,留下了串串晶莹,在那树叶上收集露珠。
纵身一跃,你看见了那个吐着云雾的身影,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