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看海是在青岛,海风中隐隐的腥味都感觉特别美好。当晨曦微露,而后红红的太阳喷薄跃出海平面时,我洋洋洒洒写下了《醒来的海》,初见海,海是那么壮观,那么美,心也悸动。
周末,和单位几个小姑娘相约去中越边境的东兴市去看海边日出,然后出海打渔。傍晚,入住海边民宿后,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吃相狼狈又毫无节制地吃了顿水煮海鲜,然后静静等待第二天的行程。
海比我们醒来的要早,赶海的人也只有更早不知谁是最早。此时,寄居蟹像计件的搬运工,急急忙忙横行霸道,很多不知名的海洋生物,于潮涨潮落间或回归或殒命。
远望,渔船摇曳,近观,海浪轻柔,微红的天海边,正孕育着一个红彤彤的太阳。
相比于黄海、渤海,南海北部湾碧波清澈,蓝天碧水两两相融,默默成衬。除了认真赶海捡贝壳的人,拍照,是海边一景,或千娇百媚,或自我陶醉,那些狰狞和算计,焦躁和疲惫,都在一望无际间渺小到忽略不计,一切恢复到生命本真的样子。
太阳终于在一抹浓云与海平面间露出真容,染红了一隅海水。而后,海边一片欢腾,再而后,慢慢归于平静。此时的太阳,像曲终人散后的舞者,从万众瞩目到被人厌嫌,人们带起太阳镜、遮阳帽、太阳伞甚至口罩……
我异常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从青岛的初见到漠然,从最初的期盼到躲闪,海和海上日出亘古不变,只是,已非初见,已非最初的惊艳。
人生若只是初见,该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