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爱亲近人,乖巧敏捷的身姿闪现在生活中,给人亲切之感。我有时会想起经过我生命中的各种猫儿,虽然它们有的与我生活多年最终离去,有的只是一面之缘,却会在某个瞬间又跳回记忆。
记得那是个十月的晴天,我在一处楼前瞥见门外青翠的草丛间一阵晃动,就迟疑着靠过去,远远地有一团橘黄毛乎乎地跳动着,原来是两只小猫儿在戏耍。其中一只翻身转头顽皮地望着我,另一只也停下来眨巴着水汪汪的小眼儿,很快便伏在那绿色里左闻右嗅。随即先前的小家伙大概发现了小飞虫之类,抬脚追了一段又折回来,忽又对同伴的尾巴感起兴趣来了,跳动着俩个就滚做一团去,萌得很,真想摸摸他们的小脑袋!一只大黄猫自树后懒洋洋的踱来,淡定从容,发现我在场,歪头端详一会儿,判断我到底是敌是友,大猫朝小猫俩喵叫了几声,像是在向我示威,又像是对子女发号施令。小家伙们听见召唤就飞扑到妈妈脚边蹭来蹭去,猫母一脸慈爱与安详,秋日的阳光洒在它们发亮的金橘色毛背上,照得这相拥的“一家猫”好不温馨。
好在野外的生存环境使得猫儿已知道如何与人类相处,少有惧怕也习惯了周围有心的人们提供水和食物,看得出“一家猫”目前过的还不错。也愿如它们一样的流浪猫族们食住无忧,追逐且快乐。
猫儿本是集傲慢、温顺、慵懒于一身的动物,人见了它很少不爱的,以前我也有猫,那时我还小,谈不上养,只是大人们给我的玩伴儿。那是一只有着浅黄色花纹的猫,生着一双玻璃珠样儿的大眼,夜里你看它也是黄澄澄的发亮。北方的冬天很冷,放学回来后我总喜欢把手塞在它毛茸茸的肚皮下取暖,抱起来热乎乎的,若趁机揉搓它粉色的肉掌,它也会伺机凑过来和我逗上一逗。冬夜里趁母亲不注意把它拖进被窝,摩挲它柔顺的毛背,跟着它有节奏的呼吸,然而这家伙晚上明明在睡上面第二天就溜到你的脚下啦。白天它蜷缩在炕上呼噜噜打瞌睡,蹲在身旁陪着我写作业、看电视,你高兴或不高兴的时候它都任你揉捏,绝不委屈。它也会撒娇耍赖喵喵叫,时不时蹭你舔你闻你,惦记你嘴里的好吃的,信赖地昂着头让你给它挠痒痒。
猫儿可以是女孩的倾诉对象兼模特(女生给猫儿挂些毛线、布条、铃铛、小衣服之类加以摆弄,毕竟早先年没有电子设备,电视台也没几个台,课业又不重,仅此操练手工。),男生的擦纸(我就见了邻居家花猫给小男主人舔鼻涕,真叫人唏嘘,那时候不讲究卫生,只讲好玩儿,想来确实恶心,小哥哥脑洞开得也蛮大。)
后来我家的大黄猫生了四只小猫儿,像极了猫儿妈,可爱非常,我闲来悄悄拿半个空生蛋壳儿扣住它们的嘴巴,小猫们相互喵叫着磕来磕去捣蛋壳,本以为可以等它们一天天长大,哪知还没有出满月,猫妈因误食鼠药死去了,留下可怜的孤儿们不久就被别家各自抱走,再后来我们家就没有养过猫了。以后想猫了也只是去别家打远儿看看,似是不是自己的,一来不那么亲近,二来人家猫对你也未必友善,留个爪印也是正理。
放寒暑假去姥姥家,舅妈屋里养了一只胖胖的灰猫,样子不丑只是看着有点凶,却很和气,也极通人气,吃起东西来总是慢条斯理,有一条粗壮的长尾巴,它不动的时候就山一样堆在角落里,我住的常了虽渐渐和它熟络起来,而它仍旧当我是个客人,忽冷忽热,不像大黄那般听我的话。记不得多久后的又一个假期,听大人们说那灰猫离家出走了,此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它。
在美国诗人托马斯·弗拉德曼的《爱情里猫的魅力》中有说:“人行千里,猫走万米,都冒着刀架脖子的危险;唯有猫,从屋顶或墙头摔落时能站稳脚跟,竖起尾巴,昂首阔步!”尽管很久以来灰猫都音信全无,每每大人们提到了也都半开玩笑地说是我逼走了它,我从表现的无辜失落到渐渐信以为真,面上却从未承认。我更愿意相信选择流浪的它,不是因为孤独,而是它内心自有追逐,离开喧闹的人群,于山水之间享受平和的日落!
转眼小学将末,班上转来一个蛮有灵气女孩子,柔弱得像个小豆芽儿菜,一脸的倔强的美,学习成绩也不赖。私下里同学们给他起了个“小猫”的外号。据说她挠过人,我偷偷观察过她的指甲,看着也不是很长。“小猫”上下学都背着个橘黄色细绒布椅垫子很是扎眼(布垫子几乎每个孩子都有,颜色、布料、款式取决于家长偏好,基本为方形,用来防寒抗硌),那时班里大多数同学的垫子都是碎布拼花或者暗色图案的。有一天,大概她忘记带回家,放学两个值日的丫头逮到机会,悄悄用老师红色的墨水蘸着秃笔,本想在上面画个猫形,又担心被“小猫”发现后告到老师那里去,虽已下笔却怎地都进行不下去,也兴许是手法不行,就临时改动,只浅浅地涂了几个字,模糊到只有她们自己能看见,第二天主人发现些蛛丝马迹却也没有大呼小叫。后来听班上好事儿的“萝卜头”(一个同学)说,那上面写的是“小猫”心仪男同学的名字,而且还画了对勾,打了个100分。这就是当时我们的青春嫩芽儿,想来从前的事情还真是好笑!
说回到“流浪猫”---是我们依据猫儿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取给这部分群体的名字,对于这种外在形式人们也并不陌生。事实上,每一种生命都值得被善待和尊重,猫儿们虽可爱,却往往猫命由人不由己,人类以其高尚的姿态呈现在万物面前,对其它物种所施行的是爱是怜是厌是烦有时很难说得清。讽刺的是过度投食给流浪猫反而会增加其数量,猫儿们生活时好时坏的不稳定情况,也会给社区增加风险和麻烦,恰如其分的爱护照顾它们显得尤为必要,供给其适当的食水不浪费,同时确保不污染周边环境,也是一份社会贡献。作为养猫一族,如果不希望母猫怀孕要有计划地为母猫准备绝育手术,而公猫在出生后超过半年,身体状况良好,体重达5斤以上的可以考虑接受绝育手术。绝育后的它们会变得温和,因此术后应多关注猫咪的身心健康,注意观察它们的状态并严加看护照料,饮食也要格外小心。
所以谨慎养猫,一旦做了主人就应负起责任,而非一时兴起,追求人猫和谐共存更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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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原创/杰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