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年前我在小区里捡了一只小公猫,与其说是捡的,不如说是一天晚上下楼买面的时候他擅自"喵喵"地跟在后面,一直进家门。借灯光一看,他是一只纯黑的小公猫,毛长长的,两腮毛茸茸的活像连鬓胡,十分可爱。
一段时间里一直不知道给这只小黑猫取什么名儿好,直到有天小姨从外出差回来给小猫带了盒昂贵的猫奶糕。
小黑猫很高傲的瞥了眼那个粉色的盒子,然后跳上桌子,舔着我刚喝一半三块钱一瓶的酸奶,津津有味。爱显摆的小姨在旁边脸色难看到极致。
我当时就想,这只猫有傲骨,有出息。后来又想,干脆叫他酸奶好了。
我妈不太喜欢猫,当着我的面儿常常没理由的抬腿把他提到一边,但背地里很快喜欢上了酸奶。
一大早的悄悄起来摸摸猫的脑袋,给他东西吃。酸奶倒也不记仇,气定神闲的啃着好吃的。一开始还只是喂喂猫粮、猫奶糕,后来直接升级为鸡腿、鸡排、煎鱼、猪柳。
直到喂到爆浆虾球的那天被偶尔早起的我撞见以后,老妈红着脸辩解,说是酸奶老叫唤声儿太大了吵的她睡不着巴拉巴拉。啃着虾球的酸奶喝叼着牙刷的我同时翻了个白眼。老妈又尴尬的笑了笑,养猫这件事也就名正言顺下来。
遗憾的是,酸奶没能养到最后。因为酸奶是在大自然长大的,喜欢无拘无束。有一天,它叼了条厨房里剖开的竹荚鱼从二楼的窗外的一棵树上溜走了。
以前的时候,酸奶也总跑出去玩,一到饭点儿就回家。过了几天,不见酸奶的身影,我们才反应过来,酸奶不再回家了。
我有时候也会静静想起消失在高楼大厦里的野生公猫酸奶,或伤感或搞笑,只是——单独想他的时间不多了。
因为熟人又给了我一只猫,纯白,熟人唤作兜兜。我想他不用解释我也猜得到这只猫为什么叫兜兜。
这只猫来的时候,肚子上套了一个红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