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出差老跑浙江,好几次经过老家所在的城市(离乡下父母家还有1小时车程)都没有时间回去看看老爸老妈。最近这次清明节,去看离老家不远姐姐,妈妈做了我爱吃的清明果子,坐了三趟公交车,来到姐姐家和我团聚。见面后得知,老爸陪着老妈一起,到了半路又折返回去了,因为腰疼实在受不了长时间坐车。心里难过极了,写到这里,眼眶里都是眼泪。
这次出差稍微有点时间富裕,不巧又吃坏肚子了,上吐下泻,恶心难受,人也很疲倦,纠结了几分钟还是决定回家看看老爸老妈,也许在青山绿水中,能够吸收一些天地精华,让自己增加一点能量。听说我要回去,老爸又打电话来,说你这么忙,不用专门来看我,我身体好的,不用挂念。艾,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语了。
回到家里,感谢政府感谢党,美丽乡村活动整体改造农村环境,经济发展家庭富裕家家户户都是新盖的小洋房,老家属于水源保护地,没有任何工业甚至连养殖业都被关停了,自然资源环境好,青山郁郁葱葱,大片竹林,小溪水清澈见底。政府也禁止办农家乐,除了盖新楼,其他环境还是那么原生态,每次回到家,都觉得不需要去其他地方旅行,家里就处处是风景。
妈妈还是那样忙忙叨叨,只是头上白发见多,牙齿掉的更多。爸爸还是那样慢悠悠,老两口还经常拌嘴,谁也不服谁。 洗衣机盖着套子,我问妈妈,是不是不舍得用。老妈说不太会用,怕搞坏了,除非你写下来每一步该怎么用。老妈拿来她的笔记本,上面记着她认为重要的东西,新学的歌曲、戏剧,家人的电话号码等等,我一步一步写,该按哪个按钮除了写文字,还把按钮的样子也画在旁边,最后还备注上,怎么按都不会按坏,如果按错了,就把了插座重新来一遍。然后又让老妈拿了几件衣服来试验了一次。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晚饭后,妈妈陪着我去散步,绕着村外新修的水泥公路走了一圈,路边的小竹笋正冒尖,边走边采,油菜花谢了,满地的小紫花(一种专门种出来给猪吃的草开的紫花),让人欣喜。路过邻居家,都出来打招呼,有的没的聊几句,多年没见的乡亲们,都已经比印象里的模样老了20年,想必他们眼里的我也已经从原来的小娃走进中年队伍了。
以往回家,走的时候,妈妈都会说,哎呀,这么快就要走,我心里好像被谁揪了一下,还不如不回来。现在回家,我就劝她,我现在每周都回浙江,经常会回来的,不要难过了。妈妈那被揪一下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一点。 爸爸耳朵不太好了,说话的时候得比常规语调提高一点点分贝。脸上的老年斑见多。上半年腰伤,在床上躺了近几个月,跑了不少医院。跟他们说,什么活都不要做了,就在家休息。可是依然改不了,下乡人一辈子守着土地,至少也得种点菜。
走的时候,想起来到家以后一直电话不停,一早上一直在写报告,也没多少时间陪伴父母,心里空唠唠的。打开书包,发现里面放了4个红包,想起昨天刚刚到家的时候,妈妈说,今年过年外公外婆给小溪和咚咚的红包,你记得带回去给他们。我随口应了一下,没想到她放到包里了。
以后,不管多累,尽量,多回家看看。写到这里,鼻子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