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只想静静的
躺在一个人的身边,
任天上流云的影子
千年如一日的漂过我们的脸。
我们爱过又忘记
像青草生长,钻过我们的指缝,
淹没我们的身体直到
它变成尘土、化石和星空。
落叶沙沙,和我们说话,
这就是远方春鸟鸣叫,
就是水流过世界上的家宅,
人走过旧梦和废诗、落日和断桥。
走过我们言语的碎屑,
我们用怨恨消磨掉的长夜;
唱一些嘶哑走调的歌谣,
笑一个再也不为谁回旋的笑。
啊,平原正在扩大,
一条路在遗忘的地图上延伸,
我在一夜又一夜的黑暗中化成风,
化成烛火,烧着我们自己的虚空。
不要再说那些陌生人的故事了,
那只是蟋蟀在枕边啃噬。
不要说前生、今生和日月的恒在,
砂钟在翻转,翻转荒芜的灵台。
候鸟在夕光中侧翼,
一个季节就这样悲伤的来临,
歌唱完了它又再唱一遍,
世界消失了它也只能这样。
然而我只想静静的
躺在一个人的身边,
任天上流云的辉光
一日如千年的漂过我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