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归类上来说,本文属于认识论范畴。
而且,在这里,我想说:在微观世界的量子层面,就人类的意识而言,则意识即是物质、物质即是意识;意识即是灵魂、灵魂即是意识。
“我思故我在”。且不说笛卡尔对此说了些什么、也不说后继的诸多哲学家、专家、学者对此说了些什么。现在,我只表达我对“我思故我在”的释义。在我看来,“我思故我在”可以同时表达四个方面的客观实在。它们依次是:第一、作为人,我具有思考问题,认知客观世界的能力;第二、作为人,我是认知客观世界的主体;第三、作为人,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台认知客观世界的设备;第四、作为人,我对于客观世界的认知就是我的思想、我的观念、我的认知体系。
是的,我是认识客观世界的主体、我自身就是认识客观世界的一台设备。我对客观世界的认知,一开始就有两个路向。这两个路向,一个是内求于心的感悟;一个是外求于眼、耳、鼻、舌、身的体验。而理性的产生,则是直接地来源于以上两个路向的纠错机制——亦既理性最终只是起到了裁判的作用。而当我将我的感悟和体验向我的交流对象表达的时候,我就使用到了我们之间都能接受、都能理解的我们通过主观人为规定的语言。
是的,在人类认知客观世界的前进道路上,我们自己本身就是一台高度完善的认知设备。感悟内求的功能,原本是我们每一个人具有的先天的认知功能。但是,生命进化带来的生存竞争把我们的感悟潜能和灵性蒙蔽了起来(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因为我们的感悟潜能和灵性确实在一些极其个别的人身上得到了保留和开发),我们在疲于奔命的生存竞争中迫不得已地更多地利用我们的眼、耳、鼻、舌、身处理着我们面对的每一个无法摆脱的生存难题;也就是在这个生存竞争的过程之中,我们逐渐积累起了属于我们自己的经验系统、认知体系;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之中,社会化的交流形式给我们带来了我们自己为自己创造的语言体系、思维逻辑。
是的,在认知客观世界的前进道路上,我们的眼、耳、鼻、舌、身,以及我们思维着的大脑一直担任着我们认知客观世界的主要角色。就在这条道路上,我们的顿悟和灵性时常都会产生作用。但是,我们的顿悟和灵性被我们的眼、耳、鼻、舌、身以及我们思维着的大脑所遮掩了。我们无视通灵人士的存在,我们甚至将那些通灵人士视为骗子、异类。而当我们的眼、耳、鼻、舌、身对于我们的外在世界日益无所适从的时候,我们利用我们的经验、知识创造和发明出了我们用以延长我们的感知器官的各种各样的诸如显微镜、望远镜、温度计、尺、称等等诸如此类的测量工具。
是的,我们常常把那些我们发明、创造的测量工具视为我们认识客观世界的基本设备,但是,我们却轻而易举地忽视了我们自身其实就是认识客观世界的绝佳设备。当我们如此想来的时候,把人类所具有的宇宙灵性、亦既心灵感应的认知能力视为一种客观实在、视为一种人人可以抱有的认知常态也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事实上,人类对于自身灵性的开发,早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维度。在向外探寻客观世界奥秘的这条道路上,进入21世纪,当量子科学越来越成熟、越来越靠近宇宙体系的更深层次的时候,量子科学家们突然发现,在人类认知体系的范围之内,似乎佛学的诸多理论正在一座山头上等待着量子科学家们的到来。
千百年来,人类的意识系统一直是我们认知领域的神秘话题。关于灵魂的存在,一直是笼罩在科学家和哲学家头顶的雾霾。进入当代,科学家们通过离体实验、濒死实验、脑电波实验、催眠术,几乎已经可以确切地肯定人类宇宙灵性的存在。
人类宇宙灵性的存在,就是肯定人类普遍具有一种超越自身感觉器官的认知能力、感应能力。如果将人类的宇宙灵性同人类发明的认知设备联系起来,则这意味着人类的心智本身就具有反射和感应宇宙信息的能力。按照那些具有灵性意识的人的说法(在中国,哲学家韩显丰导师确定人类具有宇宙灵性,并表示他们的团队已经在人类的宇宙灵性方面掌握了确切的实验数据),人的宇宙灵性可以瞬间达到宇宙的任何地方、人的宇宙灵性具有超越经验的感知能力。而人的宇宙灵性,正是人的超验意识的感知能力,因而,在这个意义上,就人的超验意识而言,则超验意识就是物自体、物自体就是超验意识;因而,在这个意义上,康德的所谓物自体不可认知的观念也就不攻自破了!
就人类意识的存在而言,现在,我们确信意识是人类认知客观世界的基本功能、人类的大脑是意识的物质器官,在这个意义上,人类意识的宇宙灵性,依旧还是要归于人类认知客观世界的基本功能。与量子科学相对照,人类意识的宇宙灵性也就仅仅属于人类意识在微观层面所具有的认知能力。而人类如果要面对自然界、生物界的生存竞争,亦或人与人之间社会化的沟通、交流,则我们就必须将人类的意识上升到生物学、社会学的层面和高度。如此,人类的宇宙灵性也就该退居于它原本就在其位的最基础的层级了。
至于人类的宇宙灵性、亦既人类的灵魂,它到底具有多大的威力和能量呢?对于这一点,或许我们应该这样考虑——那就是:人类的宇宙灵性,具有反映、认知客观世界和代表人格自我的超验能力,但是,作为存在于客观世界之中的一种能量存在、信息存在,人的宇宙灵性即便是能够脱离人的肉体存在,而离开了载体,它自身就会陷于能量状态、信息状态,这样的结果就是,在经过一系列的纠缠、干涉、阻隔、衍射、共振的过程之后,它就早已经融入了化界、走向了虚无;而当它有幸在经过一系列的传播、重塑与放大之后依然保持着其原本的自然形态、又碰巧找到了与它原初同样的载体,那么,或许这就是诸佛所说所谓的生死、轮回了?!
如若不然,即便我们通过再先进的探索设备,我们又如何能找到宇宙百亿年前的演化痕迹呢?我们又如何理解千里万里之外的语音传播、万物互联呢?
而更大更大的问题还在于,看到和肯定了人类意识的宇宙灵性,而没有将人类的意识存在上升到生物学的高度、上升到社会学的高度,那么,我们即便承认人类具有其超越一切的宇宙灵性,又能如何呢?是的,佛祖们、高道们,他们有自己的初心、有自己的守望,但是,人类社会历史前进的步伐,绝不是人类的宇宙灵性所推动的——倘若没有人类依赖于自身的眼、耳、鼻、舌、身,以及我们思维着的大脑的历史作用和贡献,那么,如果人类从原始社会开始就抱定了佛学、道统、宇宙灵性,请问,我们会有当下的社会时代吗?我们会达到如此明了的自知自明吗?在万物生存竞争的面前,我们还能像佛陀们一样悠然自得吗?而如果没有我们凡俗的敬仰、供奉和抬爱,那些具有宇宙灵性的人们还能过得如此恬静吗?
前一篇:民哲闹剧何时休?
后一篇:诗作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