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庆幸自己有一只相伴长久的猫咪。
和猫咪相识在初二,那时是同班同学,不久便成了同桌,两人因此也好过一阵。后来重分了班,大家不常遇到,时间一久也就各忙各的了。
初中毕业进了同一所高中,校园里来回也能遇到,她招个手,我应个景,也就过去了。不料高三时又分到一个班,两人都很欣喜,开始珍视起这段缘分。座位是斜对的前后座,课前课后,很方便两人聊天。后来关系越来越好,她索性搬到我宿舍去住,就在701成了室友。她说起之前在校园里遇见我,跟我打招呼我却好似淡漠回应的事,我的解释苍白无力,一两句描绘不出我当时晦暗的青春底色。五年后在北京再相遇时,我说起那三年的忧郁,她随口而出“快要得病”的评语,而她是否知道,这正是我那时“淡漠回应”的根底。而高考后,我们又各奔东西。
我去了江西,她留在了商丘。两人也常通电话,每逢过年暑假,也总要找机会相约到县城去逛逛。“大世界”改成的“宏佰”商场、高中校园街旁的旧书摊、东转盘的小公园、再是新开发的南环,都是游玩的好去处。那时在大学也交了新朋友,有可交流文学艺术的学弟,有可交流生活追求的社友,这份友谊因只谈论生活琐屑,交流的精神层次较低,虽在意识里也忽视起它来,但又因其温暖而安心,仍不失为我个人生活的栖息地。
毕业实习,我回到了老家找了个工作暂时安身,她已在所在的城市工作数月,我们相约商丘到古城一逛,在城外的“应天书院”里暖暖地晒太阳。
毕业后我继续深造再读两年,毕业后她从商丘转往北京同爸妈生活在一起。说好我再次毕业后去北京实习,这样就可以在梦想之地再次相聚。
临近再次毕业,因现实问题我去往广东实习,期间经过多次对接,8个月后才来到北京。两人终于再次相聚。
不知不觉,两人相遇相识相知已十年有余。十年里,人来人往,走来又走去。十年里,她像一只温暖常伴着人的猫咪。也就是在高三那年,我给她起外号叫“猫咪”。
朋友来了,朋友去了,也都是朋友。但也许“怜取眼前人”,才是最应该的事。
猫咪,猫咪,愿我们此生都是同学,朋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