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第一天,我们社团举办了新学年的第一场大型活动,为了这一场活动整个社团八十多号人前前后后差不多忙了一个月。
那天的活动虽然也有遗憾没做好的地方,但是总体上来说是很成功的了。
在现场人气最火爆的时候,我特地跑到楼上,看着这楼下人潮汹涌的活动现场,心情难以言表,或许有些欣慰、或许有些自豪、又或许有些如释重负。
一个月前我们几个部门的部长和社团主席坐在一起开始商讨这个活动,那时候连活动地点在哪里都还未确定,更谈不上一整天下来的活动细节了。
于是很多个晚上,10点钟开完部门会议,10点半又得开部长会议,那时我们说这是头脑风暴,几个人对着一份活动策划书细细研磨,有时为了讨论一个细节而争论不休,有时为了想出一个亮点而绞尽脑汁,有时因为获得一个肯定而心花怒放,有时因为得到一个否定而前功尽弃,经常都是不知不觉就便到了两点。
策划书的后缀名从“第1版(应该不会大改吧)”到“第7版(再也不改了)”再到“第n版(打死也不改了)”,最后还会因为一些不可抗逆因素变成了“第n+m版(打死再鞭尸也不可能改了)”,陆陆续续地改到了活动举办的前夕。
策划还没出来,更多更棘手的问题接踵而至,赞助拉取、海报设计、人员安排、参与嘉宾、物质筹备……无一不在挑战着我们的体力与脑力极限。
不知道当时是什么东西在驱动着我们为这个活动付出这么多心血,我想:
有人可能是因为自己背负着部门所有成员的期待不得不驱使自己去努力奋斗;
有人可能是因为想借此机会锻炼自己提升自己给自己未来在找工作面试时多些谈资;
有人可能是因为想给自己交一份灿烂的答卷来证明自己当初留下来当部长是正确的选择;
而我很大可能是因为自己在招新宣传时说我们社团有多厉害时牛皮吹大了,为了让学弟学妹相信我们社团是真的这么厉害才想着把活动办得更好。
现在想起来,我当时是社团里最划水的部长之一可能因为我的出发点没有其他人的那么纯粹吧。
一天的风尘仆仆过后活动终于结束了,记得我和部门的干事们坐在舞台上聊天,他们都说今天活动太成功了好自豪,我说“还行吧一般般”,或许这是关于那个活动的记忆里我最装逼的时刻了。
活动过后我们一群男生就开始筹备即将到来的女生节,又要跳舞又要唱歌写歌又要拍视频的,忙的不亦乐乎,不过幸好我已经当了甩手掌柜了,把这些都交给学弟来准备。
那是一个周末的午后,学弟们在排练舞蹈,我们几个老部长去探班,我看着这一群平时害羞的大男孩在音乐响起时开始翩翩起舞,搔首弄姿,他摆动着他僵硬的双脚,他抖动着他微翘的双臀。
看着看着,心中竟然有些感动,觉得他们好像一年前的我们,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是舞蹈中抖臀的一员,我想起那晚夕阳下的舞蹈,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男生节是在女生节前一周,那晚女生给我们过男生节,过后我们把女生送回宿舍,一群男的又聚到一起围成一个圈,各自看着女生们精心为每个人准备的礼物,无不在感叹女生们太用心了,同时也在懊悔自己还不够用心。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我看到他们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卖力练舞,心中又是无限感慨,这又好像去年的我们。
那时我也在为女生们改编一首歌,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悔,当时不应该拿《可乐》的曲来填词,这首歌太悲了,要是能重来,我想我应该会选《北京欢迎你》吧,至少欢快一点。
更后悔的是,当时写完了录歌,唱得很难听,却没有多录一遍,这么多久过去了听起来还是让我老脸一红。
其实有时候也会对比自己大二时部门的那群人和自己大一时部门的那群人,思考到底在哪群人中更开心。
或许大一时的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有什么活动或者节目都是无脑往前冲,觉得快乐就完事了;
大二时的自己或多或少是多了些顾虑,有时也要考虑部门成员的相处是否融洽,考虑自己能给学弟学妹们带来些什么帮助。
不过想想,他们或许在大一时过得也像我大一时那么快乐吧,这就够了。
这时候就要套用《最好的我们》里面的一句话来装一下X了,“当时的我们是最快乐的我们,后来的他们是最快乐的他们。可是最好的我们所有人之间,隔了一整个大一”。
(有点肉麻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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