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又被称为“房星”,房星是天上的二十八星宿之一,马是房星的精魄。《晋书·天文志》中记载:“房四星,亦曰天驷,为天马,主车驾。房星明,则王者明。”古代圣贤把“房星”和“王者”以及天下的兴衰直接联系在一起,就是说房星的明晦如何与王者的明暗、国家的治乱息息相关,可见马的重要性之一。
马为表现主题的艺术品更是数不胜数,鞍马早在汉初就是一个基本画科,马踏匈奴、马踏飞燕都是震撼人心的艺术珍品。古今擅长画马的好手更是无数,例如韩干、韦偃、陈闳、韦无忝、曹霸、韩滉、李赞华、李公麟、赵孟俯、赵霖、赵雍、赵伯骕、冷枚、张穆、郎世宁、王致诚、马晋、刘奎龄、溥儒、溥佐、溥侗、溥佺等等,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徐悲鸿笔下的马横空出世,以别于前贤的面貌气势轩昂、笔墨淋漓、奔腾而来,令人耳目一新。
徐悲鸿是承前启后的大家,在马的绘制上,他对继承传统和创新技艺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前者上,他主张“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绝者继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绘画之可采者融之”,在创新上,他推崇写生,因为“美术之大道,在追索自然”。悲鸿对马这一实物用过极长时间的功,并云:“以马论,速写稿不下千幅,并学过马的解剖,熟悉马的骨架、肌肉、组织。又然后详审其动态及神情,乃能有得”,徐悲鸿一生中确实画过数以千计的马的速写稿,他熟悉马的气质、马的结构、马的日常活动,和在技巧上需要创造的独特的表现手法,因此他笔下的马,无论奔马、立马、走马、饮马、群马,都栩栩如生。
马,最能反映徐悲鸿个性,最能表达他思想感情。徐悲鸿的马受到人们喜爱,除了他下过苦功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倾注感情于其中,并将这种情感化作一种精神、以马为载体而表现出来。
徐悲鸿在《徐悲鸿覆问学者的信》中强调:“我爱画动物,皆对实物用过极长时间的功,即以马论,速写稿不下千幅,并学过马的解剖,熟悉马之骨架,肌肉组织,然后详审其动态及神情,方能有得。”他早年在欧洲学习的科学求实精神上,严谨地掌握了马的动态、结构、习性,经过千锤百炼,成功解决了笔墨和马的块面结构如何和谐一致的问题,得心应手地塑造出马的形象,以表现他的审美理想,寄托他的爱国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