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朵美丽的花
那是青春吐芳华
铮铮硬骨绽花开
滴滴鲜血染红它
…………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觉得意境很美。有一种冲破云霄,积极向上的力量!
老家在豫东的小县城的一个小村庄,80年代,我踩着饥饿的尾巴,出生了。虽然小时候没吃过几年粘手的玉米面窝头,但爷爷总会给我们讲他苦难的成长岁月,听来真是苦。偶尔恍惚,仿佛置身其境,缓过神来,才知道自己,没有出生在最苦的年代。
但是那个年代,经济萧条,物质非常匮乏,人们的观念也非常保守。
那个时候没有市场经济的概念,家家都有菜园,家里吃的菜都是自家种的。如果哪一个品种高产了,实在吃不完,母亲也会拿到集市上卖掉,换一些我们爱吃的蔬菜瓜果回来。
有一天下午,母亲带我们去菜园,她在太阳下干活,我们在路边的树荫下玩耍。不知何故会跑到对面,邻居奶奶家的菜园中捉起了青蛙,把邻居奶奶家的菜苗踩倒了一大片,邻居奶奶很生气,怪罪母亲没有教育好孩子。母亲也很生气,撵了半个村庄的揍我。直到我躲进大伯家的缸里面,才侥幸躲过了一劫。
虽然我不理解母亲为什么那么生气,也不理解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但我相信母亲是挣扎过的,或许她的挣扎不想让别人看到。
我也曾有过激烈的反抗。记得有一年,我坚决要一件可以扎腰带的短裤,虽然镇上的裁缝一点也不愿搭理我,但父母亲三番两次的去找他,我还是拿到了我想要的,那个样子的短裤,虽然它并不合身。也虽然在父母亲与裁缝的讨价还价的忍让中,自己的内心会有一丝丝的怜悯、但那一次,我觉得自己胜利了。
小学时期的我,学习成绩异常优秀,像是大脑突然射进了一道光芒的那一种开窍,学习毫不费力,同学送外号“顶呱呱”,每每得到叔叔阿姨的夸奖,我都觉得自己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胜利。
即使在那艰苦的年代,成长的喜悦,依然会从夹缝中渗透进来。
每每逢年过节,母亲去姥姥家回来,都会带回,味道超级好闻的香蕉、苹果、或者其他水果。锁在床头桌子的抽屉里,那味道飘得满屋子都是,沁人心脾。直至现在闭上眼,让思绪飞回去,任然能结结实实的感受到那一股芬芳。
偶尔嘴馋,我会偷偷翻开母亲那块格子手帕,包裹着的金库,挑一张小面额的,最破烂的角票,去大街上解解馋。虽然偶尔案发,但我相信母亲不知道宽恕了我多少次。
岁月匆匆,虽然父母年华已逝,不知道为我流过多少泪,不知道为我流过多少汗,也不知道多少次恨铁不成钢的咬碎牙,但我依然觉得,那些芳华一直都在,不曾流失逝……